要不明早煮鸡蛋吧?鸡蛋搭配豆浆似乎不错……
好久没有去那个早餐摊子吃早餐了……明天去吃吧?
这样想着,阮洲的肚子有点饿了。
他感到嘴里似乎有水。
为什么会有水?
阮洲愣了一下,猛然想起,他好像还在西贝水库,刚刚被水流卷走了……
可他好像不会游泳……
“咕噜噜~”
强烈的窒息感把他拉回了正常的世界,阮洲微微睁眼,但污浊的水刺痛眼球,十分不舒服。
不是错觉,他真的不会游泳啊!
阮洲挣扎着,眼前出现了无数的泡泡。
“咕噜噜……”
阮洲闭上了眼,脑子里面开始疯狂回忆被淹之后的自救姿势。
好像是双手抱住弯曲的膝盖,身体放松……
目前状态下,这动作对他来说好难。
肺里的空气要不够用了……
他的腰好像被搂住了。
那只手臂修长有力,甚至在微微的颤抖。
有什么人贴近了自己。
随后,阮洲的嘴巴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
柔软,有温度。
阮洲倏然睁眼。
细软的发丝抚上了他的脸,模糊的面容近在咫尺。
林凛的唇贴上了他的。
第79章
没等阮洲反应,一口气就渡了过来。
细密的气泡在两人相贴的地方浮起,升腾,消失。
阮洲喉结动了动,又闭上了眼。
一口气渡过来后,林凛和他分开,环着他的腰缓缓上浮。
男人的手臂非常结实,或许是紧张,能感觉到他全身肌肉绷紧。
耳边是深沉的水流声,十分低沉。
四周的环境从完全的黑暗到渐渐能看清楚,浑浊的水里面有许多浮游生物,像是傍晚的萤火虫。
林凛离他很近,白色的头发就像是水母一样漂浮着,是水里最亮的存在。
他们在水里游了很久。
也不知道是没顾得上想,还是这口气真的有用,总之,阮洲没刚刚那么难受了。
两人终于快游到水面。
外面有强光打了进来,隔着眼皮都能感觉到刺眼。
“他们在这里!”
人们的叫喊嘈杂异常,直升机正在低空飞行,引起的气浪将水面搅得变形。
“哗——”
两人冲出水面。
阮洲胸膛起伏,大口的呼吸。
一道光照在了他们的身上,将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阮洲睁开眼,林凛正在看他,同样喘着气,皮肤苍白,脖子上淡青的血管明显。
“没事吧?”他的声音不知道因为水压还是什么,已经变得十分沙哑。
环在腰上的手紧了紧,阮洲的身躯有点僵硬,摇了摇头。
直到汽艇到达两人的身边,林凛的手才松了一些。
两人被治安官拉上了船。
林凛一只腿蜷着,手臂搭在那条腿上,凌晨凉风吹来还有点冷,他穿着的白色T恤紧贴着身体,肌肉线条明显。
他一直在看阮洲,似乎是在确认他到底有没有事情。
汽艇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了出来,看了眼林凛,将视线转向阮洲,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阮洲没事,但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有点难受。”
“哪里难受?”林凛立刻起身,神情紧张。
阮洲摸了摸心脏:“这里。”
医生挤开林凛,不满道:“让让。”
他拿出听诊器,听了几秒:“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一会上去你跟我做个详细检查。”
阮洲:“也行……”他看了眼林凛。
“去吧。”林凛说。
医生又凑过去检查林凛的身体,谁知这一听直接变了脸色。
刚刚那位的心跳好比低速路上兜风,而这位算得上在高速上飙车了。
除此以外,其他各项身体指征也处于一个非常不稳定的状态,甚至连SAN值也产生了波动。
“你必须要去医院!”
林凛:“……不用,我知道是什么原因。”
医生犟不过他们,把俩人安排在了救护车里,这样就算真的出了问题,也有挽救的机会。
阮洲先开口:“谢谢你救了我。”
林凛笑了笑:没事。”
两人说完之后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阮洲很想问一问他,但又觉得这事没有必要单独问,本来人家为了救人没什么,问了之后却显得好像有什么了一样。
沉默一会后,阮洲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问:“这里应该是非法建筑吧?”
林凛点点头:“和十年前一件大案有关。”
阮洲捕捉到了关键词。
他看过很多罪案凶杀节目,又想到自己浮上来的时候看到那些浮浮沉沉的玩偶肢体,问道:“不会是杀人藏尸吧?”
林凛:“比那个还要严重。”
阮洲震惊,比那还要严重,就是杀了好多人。
怪不得出动了这么多治安官。
眼前一片汪洋,也就意味着,想要找到证据相当于大海捞针。
但阮洲也松了一口气——他们应该不用赔钱了。
他看了眼远处,不知为什么,治安厅的治安官们穿了两种制服,一种胸前有三角形,一种胸前没有三角形。
阮洲问了这个问题。
林凛的解释是,一个是普通版,一个是进阶版。
原来是这样。
阮洲自动理解为,一个是刑警,一个是治安警。
怪不得,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林凛的时候,他的徽章就有三角形。
原来他是刑警。
能全国各地跑怎么也是个专家级别,或者是首都下派的治安官。
真是年少有为。
阮洲想到了什么,问:“对了,那大巴司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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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贝市异调局炸翻了天。
乌亚市的惨状时隔这么多年仍然历历在目。
至今那里依旧是一片废墟,而异常值这么多年就没有降下来过。
看着屏幕上暗流涌动的水库,所有人都一脸沉重。
“乌亚那边有什么异动吗?”
“检测站那边的数据一切正常。”
没有人想再经历那样的事件,知道没出事,顿时心放到了肚子里。
“听说有幸存者。”
“是,两个野生超凡者,还有……林凛。”
“那异常这么强大?”一位异调官听到林凛名字颇为震惊。
“他不是在临泉那边,怎么突然出现在西贝……也不提前说一声……”
他又问:“另外两个是谁?”
戴着耳机的传话者问了现场这句话。
耳机里面传来声音。
他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上级说:“一个叫张豪,一个叫阮洲。”
“哦,是张豪和阮……”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谁?”
“阮洲。”新来的文职并不知道会议室的安静是为什么,但领导这么问了,他就如实回答。
“哦,是阮洲啊……”
“看来这次的异常真的非常强大……”
“是啊是啊……”
文职感觉到刚刚沉重的空气突然轻松了,不由得眨了眨眼。
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不那么沉重了。
显然,此时没人为她解答。
“听说那台打印机就是他们解决的,最后临泉给阮洲公司投资了八十万……”
“那我们也要投资这么多吗?”
“哪有强制花钱的……”
“你就说这钱花的值不值吧?”
……
张豪会水,比两人上来的都早,此时正在跟异调官描述自己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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