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剧痛伴随着咔一声,师央的肋骨被生生勒断,疼得惨叫出声!
“长乐你快点啊,好痛!”
余长乐脸色也刷地白了,他意识到椅子抽打藤蔓根本没有用,不知道植物怕不怕火,总统套房的客厅里有打火机和香薰点火器,想要救师央就必须试试用火!
“等我一下!”他慌忙冲进客厅翻找起香薰点火器来,找到后一把抄起桌布点燃,明黄的火光一下照亮了漆黑的屋子,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整个总统套房的天花板上不知何时已经缠满了绿色的细小藤蔓,正密密麻麻蠕动着,场面恶心又令人头皮发麻。
师央那边再度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肋骨又断了一根。
余长乐赶紧挥舞着着火的桌布冲了过去,师央一看见这烧起来的桌布,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和藤蔓一样绿:“大哥!你把藤蔓点了我也着了!”
“不会的!相信我!这个植物茎蔓水分含量高,烧不起来!”余长乐正要把着火桌布扔向藤蔓,突然落地窗外一道刺目白光从天而降,紧接着落地窗玻璃应声而碎,一个矫健利落的人影在直升机机翼的旋转声中飞进房间,像一头正当壮年的猎豹,落地、翻滚,反手一割,捆着师央的藤蔓就应声断裂,师央从半空中跌落,软绵绵倒进那个人怀里。
“央央!你怎么样?”
师央断了两根肋骨,随便一动都疼得撕心裂肺,他又最怕疼,艰难地张开嘴唇,开口便是令人心疼的哭腔:“队长你终于来了,我刚才都以为你这次真的救不到我了。”
盛殊见他受伤,恨不得伤势能瞬时转移到自己身上替他承受了才好:“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现在带你去治疗,等你好了想怎么打我骂我都行。”
师央闻言终于扯出一个笑容:“你好憨哦。”
余长乐:“”
根据他对师央的语言艺术了解,他刚才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是:XXX,你个傻逼,特么的怎么现在才来救我?
但显然那个抱着师央的男人没有这样的自觉,他手忙脚乱地哄着师央,不一会儿外面又来了一架直升机,另有几个人跟着跳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男人身姿挺拔,也是步履匆匆地赶到师央身边,正是尉迟炤。
他进来后发现房间里居然还有一个人,奇怪地皱起眉:“你是谁?”
余长乐只好自我介绍道:“我叫余长乐,防空洞那边出现了丧尸暴乱,我和师央逃了出来一起躲在这里过夜。”
尉迟炤的眼神不住地看师央,终于意识到了过夜两个字,皱眉问道:“你是什么人?”
余长乐不想触他的霉头,立刻撇清自己:“我就是个普通人,是个心咨询师,我们第一天认识。”
尉迟炤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盛殊一路抱着师央把他送上有医疗的舱位,自己也准备上直升机。
余长乐松了口气,正想问问这个身手特别矫健的男人能不能送他去安全的地方,却听见那个男人道:“你是心医生的话,不如跟我们回银豹基地吧。”
余长乐下意识拒绝:“不行,我不去。”
盛殊解释道:“我和尉迟在银豹基地呆了半天后发现了同一个问题,银豹基地的异能者们参与战斗和直面战友死亡的频率太高,大家的心都多多少少有些问题,很需要心咨询师的开导,你放心,只要你跟我们回去,待遇一定有保证。”
余长乐:“”
其实之前袁骜也是这么说的,以至于当自己坚持要跟着大家一起去防空洞的时候他认为自己矫情、没事找事,连他不开心的原因都不愿意问。
不过余长乐最后还是跟着盛殊走了,原因无他——医疗舱那边用对讲机传话过来说师央哭着闹着要余长乐陪,让盛殊务必把人一起带走。
余长乐作为心咨询师,很容易就从别人的一举一动中看出对方的心思,比如他现在就看得出这个坐在直升机前排名叫盛殊的人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牵挂着什么但又不想表现得很明显。
他不会喜欢师央而不自知吧?余长乐默默思忖着,师央确实很讨人喜欢,被两个人男人同时爱上并不奇怪,自己也从未见过这样明知这人不完美却依旧忍不住想疼爱照顾他的类型,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到了基地后师央立刻被安排到治疗系异能者那边等待治疗,他断了两根肋骨,这里又不比尉迟炤那边医疗设备齐全,治疗系异能者为了不浪费珍贵的异能,只能用手一寸寸按着师央的肋骨摸过去,检查究竟断的是哪两根骨头。
余长乐进去的时候师央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却又因为哭起来断骨会疼而不敢大声,小脸苍白柔弱,仿佛一支折断了的白玫瑰。
盛殊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脸色同样很不好看,不时焦灼地问治疗系异能者找到断骨了没有。
第27章 狗都懒得看你
异能者也很着急,他是银豹基地的人,听说过师央的八卦,默认师央是有主的,顶着压力在人家身上到处摸已经很头铁了,结果下一秒手按到一处地方,师央突然惨叫一声,接着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往下掉。
“好疼啊”
异能者冷汗涔涔:“这、这里断了,我马上治。”
“还有一个地方。”师央哭得泪眼朦胧:“我、我至少断了两根骨头”
说着眼睛还往门口余长乐站着的地方觑,余长乐顿时感觉自己成了抛弃发妻的渣男,连忙快步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抱歉,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遭这些罪。”
不知道是不是余长乐的错觉,他感觉身边盛殊的头顶开始冒出隐隐绿光。
师央刚要说话,诊疗室门口忽然一阵骚动,几个拿枪的士兵依次走了进来列在两边站定,接着一个穿风衣的男人在其他异能者们的簇拥下快步走进屋里,眼神一下就锁定了病床上梨花带雨的师央。
袁骜的声音带着清晰可辨的不悦,提高声音质问几个异能者:“他怎么会受伤?”
给师央治疗那个异能者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给几个大佬跪了,好在陈森良及时扶了他一把,开口解释道:“CⅡ防空洞出现丧尸暴乱后有一半人都跑了出去,现在异能者都还在沿途搜救,治疗系的不清楚情况。”
袁骜盯着师央犹带泪痕的小脸看了会儿,深吸一口气生硬地哄道:“别哭了,马上就不疼了。”
“你胡说!”师央立时朝他发脾气:“你就是不让我好过,谁家治骨折不先拍个片看看啊,光知道用手按,他是你的人,肯定是你故意唆使的,我都快疼死了!”
说着垂下眼开始抹泪,声音抽抽噎噎:“要不这样,我就当你死了吧。”
“”袁骜輕Tuan被他气笑了,他还以为师央会说你就当我死了吧来刺激他,谁知小家伙疼得狠了发脾气,一点亏也不肯吃。
“我怎么会唆使异能者故意不好好给你治?”袁骜转向那个异能者:“断骨治疗不是应该很快吗?”
异能者结结巴巴回答道:“因、因为今天的暴乱受伤的人太多了,必须节约异能给后面的人治疗,所以我想找到他的断骨处,仅治疗断处就行了”
“全身修复。”袁骜下令道:“不要再按他了,异能用完你今天就提前下班休息。”
治疗系异能者闻言一惊,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袁骜确定他没听错,但袁骜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他他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于是治疗系异能者走回师央身边,双手轻轻覆在他胸膛之上,紧接着手和师央接触的部位荧光闪动,两股暖流涌进体内,顺着四肢百骸游走,不仅很快找到了两处断骨进行复位催生,还一路修复着师央身体的磕碰挫伤,让师央产生了一种连以前拍戏不规律导致的胃病都在缓慢好转的感觉。
几分钟后,他惨白的唇瓣开始恢复血色。
身边握着他手的余长乐脸色却急转直下。
过了十分钟左右,师央的骨折便彻底修复好了,盛殊扶着他坐起来,顺势把人揽进怀里,像是无声地宣告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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