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面如同画一般,美丽又震撼。
江言看入了迷,迫不及待地想要拿起画笔将所有看到的东西都画在纸上。
找了半天才想起来,他怕出海时不小心把画纸和画笔打湿,昨晚专门将塞在双肩包里的画纸画笔拿出来放到了行李箱里。
遗憾地撇撇嘴,抬眸继续看向远方,连宋祈年回来都没注意。
直到感受到下巴上传来温温热热的感觉,江言被吓的一个愣神,低头一瞧,发现是两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
“吃些早餐,剧组正在装设备,十分钟后上船。”宋祈年给豆浆插上吸管,递给江言嘴边。
江言就着他的手喝一口,温度正正好,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凉,口感一喝就知道是当天现磨的豆浆,加了些白砂糖,但又没有掩盖豆浆本身的香味。
他很喜欢这个味道,又喝了一口,这才拉开车门下车,接过豆浆和包子。
“宋祈年你什么时候去买点呀?”江言咬了口包子,一口到馅。
“在某只小懒猪睡觉的时候。”宋祈年站在他都身边,手上拿着两条牵引绳。
江言像小猪一样哼哼两声,“我是小懒猪,那你是什么呀?”
宋祈年看着他,他嘴里塞了一大口包子,脸颊鼓鼓的,又大又明亮的眼睛扑闪扑闪。
他笑了笑,揉了把睡的乱糟糟的脑袋,“是小懒猪的饲养员。”
江言噗嗤笑出声,刚想说什么,迎面吹来的海风吹的他一个瑟缩。
“冷吗?”宋祈年打开后座的车门,拿了件外套出来,披在江言身上,“先穿着,热了再脱。”
衣服很大,披在身上像披了一条小毯子,完全将他包裹于其中,阻隔所有带着凉意的海风。
江言带的全是短袖,唯一一件长袖睡衣在昨晚给两只小家伙洗澡时被溅湿,这衣服自然不可能是他的。
不过,他好像也没有看到宋祈年带的衣服里有长袖。
临时买的吗?
他低头闻了闻,衣服上带着淡淡的茶香,是宋祈年常用的洗衣液的香味。
不是临时买的,那就是提前在车上备下的。
江言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见宋祈年只穿了件短袖,问道:“宋祈年你不冷吗?”
说着他用手背碰了碰他露出的手臂,滚烫的温度烫的他一颤,不可置信地又碰了碰。
“宋祈年你发烧了吗?怎么这么烫!”
“没有。”宋祈年捏了下他脸上的软肉,“正常情况,过一会就好了。”
不是发烧,江言松口气,又戳了戳他的手臂,甚至觉得不够,把手覆盖在他的小腹上。
每一次呼吸带动腹部起伏,体温穿过衣服传递到手心,温温柔柔,像抱了一个暖手宝。
宋祈年垂眸看来,江言歪了歪脑袋,最后摸了把收回手。
两人在车旁就着朝阳吃完早餐,剧组也把各种设备搬上了船,这时几辆保姆车开了过来。
车一停下,一辆保姆车的门立马被打开,曾宁霖鬼鬼祟祟地探头,左瞧又瞧,几秒后又缓缓收回一个脑袋。
没过一会,江言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震了震。
曾宁霖一连给他发了十几条微信。
曾宁霖:[人呢人呢人呢!]
曾宁霖:[起床了吗?]
曾宁霖:[该不会还没起吧?(惊恐.jpg)]
曾宁霖:[(惊恐.jpg)(惊恐.jpg)(惊恐.jpg)]
曾宁霖:[开门开门开门!]
......
江言刚准备回消息,曾宁霖的电话打进来。
“喂喂喂!江小言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再不来我们要走了!”
江言抬头,见曾宁霖从保姆车上跳下来,正背对着自己,幽幽道:“我在你背后。”
“哈?”曾宁霖回头,后方空荡荡,别说人了,就连他好侄子的一根毛都没有。
他提高音量,“你该不会真的还在床上吧!”
江言眼睁睁看着他傻啦吧唧在原地转了一圈,四处乱瞟,就是连地上都没有放过,但就是不抬头往后看。
中间明明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但在曾宁霖的动作下,又仿佛有几百米的距离。
“快点快点!你起个床现在过来还来得及,也别吃早饭了,我车里有小面包,我给你拿两个。”曾宁霖急的不行,一边往忙碌的剧组工作人员那瞧,一边往来的方向张望。
江言缓缓道:“你扭头。”
“扭头干嘛?”曾宁霖囔囔,“我可是看过了,没有看见你,你可别想骗......我?”
“卧槽!”曾宁霖如同见鬼一般,猛地往旁边一跳。
旁边的人被他的声音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曾宁霖恍若没有发现,咽了咽口水,紧张兮兮地靠近,“你是人是鬼!”
江言:“......”
曾宁霖探头看眼沙滩上的影子,夸张地松口气,“哦,是人啊。”
第093章 大乌龟
无人岛离码头开船得一个半小时,乘坐的就是普通渔船,穿上位置不多,但好在剧组多数的人已经提前出发去布景,他们这一船多是些演员和后勤。
江言拉着宋祈年在角落坐下,没过一会曾宁霖就拎着一袋包子油条凑过来,吃的喷香,看的江言都饿了,从他手里抢了根油条。
“你不是吃过了!怎么还抢我的油条!”曾宁霖不满囔囔。
江言啃了口油条。
别说,从别人手里抢的就是好吃。
“这不是没吃饱吗。”江言几下把油条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
曾宁霖见状,一手捂着早餐,一手搬着小板凳连连后退好几步,好生江言是什么会吃人的魔鬼。
“你不是要减肥吗?”江言扫了眼他手中装的满满当当的早餐袋,全是高碳水高热量的食物,“我人这么好,可以勉为其难帮你分担一点,不用谢。”
“一天之际在于晨。”曾宁霖嘴里被包子塞的满满当当,“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而且......”
“我经纪人今天早上不在,欸嘿!趁机多吃点!”曾宁霖奸笑。
“哥。”一个人缓缓走到曾宁霖身后。
曾宁霖被吓一大跳,咀嚼的动作都顿住。
他缓缓抬头,自己的助理小杨正站在他的身后,面带微笑,“我还在呢。”
曾宁霖讪笑两下,心虚地移开目光,搬着小板凳坐到江言身边,“江小言,不是我说你,这大早上就吃煎饼果子,还要不要身材。”
说着,他把煎饼果子往江言手上一塞。
江言直接忽视他眨的快要抽筋的眼睛,打开煎饼果子的包装,咬一口。
曾宁霖眼泪都要掉下来,好不容易小杨一走,立马从江言手里抢回半个煎饼果子。
江言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真是苦了孩子了。”
曾宁霖翻了个白眼,拍开他的手,转头去逗正在舔毛的老虎,“大侄子,好久不见,来叔叔抱抱。”
“哎呦,我们老虎怎么又瘦了,回头叔叔给你买小鱼干吃。”
老虎听不懂其他的话,但却听得懂“小鱼干”三个字,挣扎的动作一顿,抬起一只爪子搭在曾宁霖的脸上,软软的喵呜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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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早上没睡饱,原本还想着在船上补会觉,结果坐着坐着脑袋开始发晕,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双脚踩上陆地,江言如同踩到棉花上,双腿发软,连站稳都困难。
不仅他一个人如此,周围三分之一的人皆是这般。
“喝点水。”宋祈年拧开矿泉水。
江言咕噜咕噜喝几口,冰冷的水沿着喉咙滑落,勉勉强强使糊了层浆糊的脑袋清醒不少。
他扶着一旁手臂粗的小树,刚坐下,曾宁霖也脚步虚浮地走过来。
原本还满脸苦大仇深,一看见江言像霜打了的茄子的模样,立马笑嘻嘻,凑到江言身边坐下,还不忘把江言往旁边挤一挤。
“我怎么记得,我们上次来海城出海玩时没有晕船。”曾宁霖不知从哪找来一根小树枝,正一下又一下在沙滩上画起小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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