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自己要来送死!难道怪我们吗!”
“这群帝国的家伙帮不上忙就算了,还要扯后腿!”
“扎尔哈德,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你为什么帮着人类说话!”
“背叛联盟的家伙!”
仇恨是最容易传染的情绪,很快周围血字先锋队的成员们都靠了过来,将艾瑞克斯和扎尔哈德围住。
扎尔哈德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现在这种境况他显然该和身后的人类划清界限,最好马上转身也给对方几拳,表示自己的同仇敌忾……可是,艾瑞克斯现在一幅呆呆的样子,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会不会没命啊。
“你们不能杀他,要不是他,你们连船都……”
“你们在吵什么?”有人打断了扎尔哈德没有说完的话,所有人转过身,发现奥斯卡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扎尔哈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男人如刀锋般冰冷的眼神,让他紧闭着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是我的船,谁要是闹事,不服从命令,谁就自己游回去。”奥斯卡的声音不容任何质疑。
“行了,都散开吧。该回去休息的先休息。”凯森像是明白了什么,让队员们不要再围在甲板上。
华纳负气地甩开凯森的手,闷头离开。凯森给了个眼神,华德还有铃兰立刻跟了过去。
“这里没人闹事。”凯森看着奥斯卡,然而奥斯卡没有响应,又走回到船舱里。
“扎尔哈德。”就在扎尔哈德打算搀扶艾瑞克斯离开的时候,凯森叫住了他。
“有什么事吗?凯森队长。”扎尔哈德有些畏惧地问。
“神谕勋章。”凯森伸出手说,“你应该用不到了。”
“哦……哦,这里……”扎尔哈德将那小小饰品握在手里,停顿了半刻,还是还给了凯森,“谢谢,队长。感谢您的帮助,要不是您,我可能和这家伙都要被打了……”
“不用谢我,只是职责所在。”凯森的语气算不上亲切,他盯着扎尔哈德闪烁的眼神,“对了,刚刚你没说完的话,再和我说说吧。”
第119章 白色河流07
扎尔哈德有些畏怯, 在杀人无数的血字先锋队队长面前,他抵抗不住心理上的压力,最终还是船上发生的事全部复述了一遍。
他耷拉着脑袋, 不敢抬头去看凯森的脸色。他心虚地等待着,然而凯森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发怒愤恨。
“刚刚的话不允许再告诉任何一个人。”凯森低声说, “这是我对你最后容忍的底线, 扎尔哈德。”
“是、是的,我知道了。”扎尔哈德连连点头,发誓保证不会将今天的事透露出去。
凯森紧绷着脸向船舱走去, 他知道扎尔哈德没有在自己面前撒谎的勇气。得知自己与队员们差点被抛弃, 说释怀不在意是假的, 但凯森还是将这些情绪全都压在了内心的最深处。他完全理解当时希恩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弃子、止损、以小博大、逆转局面, 从他第一次与希恩合作的时候,就对男人漠视生命、果断决绝的战争策略心生恐惧。
他很清楚那是和恶魔一般冷静无情的男人。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 他才会毅然决然地选择追随希恩的脚步。
凯森同样清楚他们需要希恩。
被神明放弃的他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恶魔!
凯森轻敲门,走进了屋子里, 看见希恩、艾蔻和奥斯卡三人都围聚在桌边。而那只白色的小虫子正被金属镊子控制, 疯狂扑闪着自己的翅膀。
“再试一次, 这一次你释放魔法。”希恩看向艾蔻,在艾蔻点头后, 松开了镊子。
“小心。”凯森的心不由一紧, 那虫子距离希恩太近了,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 白色小虫没有就近选择攻击希恩, 而是选择了更远处的艾蔻。
“这……”凯森有些发愣。
艾蔻轻轻打一个响指, 白色小虫啪的一声又跌落回桌子上,再次陷入了沉眠。
“第十二次了,和我们想的完全不同,虽然几乎不挑食,但这些虫子比起鲜活的血肉,对活跃的魔法更敏感。”希恩望着记录表,“当然,暂时无法排斥它们是对身为精灵的你们感兴趣。等会儿可以让艾瑞克斯过来试验一下。”
“为什么这些虫子能对魔法有感知?”凯森无法理解。
“在精灵族里,流传着一句很古老的谚语,‘魔法是世界树洒落在世界的的花粉。’这句谚语原本是用来赞美世界树这一伟大存在的,现在仔细想想倒是有一种阴谋的气息。”艾蔻摇摇头,突然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即使从未有过证明,很多人都坚信世界树就是魔法的起源。”奥斯卡淡淡地说,“或许这这些虫群就是它想要收回我们力量的手段吧。”
希恩眼帘微沉,有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血之坡上有关奇伦的故事。故事里奇伦破坏了世界树,然后到斯蒂芬兰王朝结束,世界上魔法的力量就消失了。
神明究竟是怎样让魔法凭空消失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消失的不是魔法,而是让能够施展魔法的人消失呢?
希恩后背感受到了一丝恶寒,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再去想那些陈年旧事,专注于眼下的危机。
“如果我们的分析是正确的话,那基本可以判断虫群迁移的大致方向了。”希恩说,“它们会不由自主地靠近魔法师最多的地方山'与_三]$夕。”
“你是说……都城?”凯森的瞳孔猛地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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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维亚都城,灰塔最顶层。
天气很糟糕,铺天盖地的雨落在塔顶的灰色砖片上,风声像在敲鼓,啪啪啪地打在脆弱的窗户上。
“虽然我挺喜欢下雨天的,但是仅限独处的时候。”格雷懒洋洋靠在铁栏杆上,有些无奈地望着坐在对面的人,“您还要在我这个破地方到什么时候?”
“在都城稳定以前,”校长手里捧着书,坐在找人搬来的沙发上,完全将这间监狱当作了自己的家,“他们拜托我的任务就是将你这个疯子看好。”
“所以到底是谁拜托您的?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很多遍了,可是您就是不愿意告诉我。”格雷挠了挠头发,“您不放我出去,都城永远无法稳定。不!准确说,整个世界都会陷入绝境。”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格雷。不得不说,你被关的这些年是帝国,不,用你说的,整个世界最安稳的日子。”面对昔日的学生,校长对自己的看法直言不讳,“你问我为什么要在这个连阳光都晒不到的地方陪着你?那我再次郑重地回答你,我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儿子墨墨。他不像你这么混蛋!你自己在做些什么?你真的清楚吗?格雷。”
“我知道我做的事动了不少人的奶酪,但这是必须的。在眼中,光明教廷就是一颗巨大的毒瘤,如果我不拔除它,那帝国的病症永远不会好。”
“毒瘤?帝国接近一半的人信仰光明神,你是打算把他们都拔除了吗?”校长紧盯着格雷的眼睛,“你已经不年轻了,格雷。现在早就不是你在军部的时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你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听我的话,不要得罪一个失去理智的群体,给你自己,也给你最爱的儿子留条活路吧。”
格雷深深叹了口气,“我可以喝点酒吗?”
“你可以做任何事,只要别离开我的视线。”
“我真的有点不理解。你们利用墨墨控制我,是因为坚信我爱着他。”格雷从破壁柜里,拿出酒瓶,拔出木塞,“既然如此,你们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要去做一件有可能伤害他的事呢?”
“就像您说的,我不再年轻。我沉默了这么多年,这次却决定打破誓言为皇室出面……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格雷倒着酒水,“为了金钱?为了权力?还是格林·墨德里奇又不甘寂寞了?这些多少年前我都玩腻的东西,究竟哪一样值得让我儿子被你们这一帮无耻卑|鄙的家伙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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