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语中的真实性有待考究, 不过凡野不也是愚蠢之人, 前任城主的尸体现在都凉了,难不成自己还跟着城主一起躺板板?
“身为边城大祭司,本祭司不屑做这般的小人行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祭司对凡野的行为表示不屑, 转而看向了秦御,“那小子!你休想本祭司向你低头。”
大祭司并非多有骨气, 只是心中断定秦御不会杀他,他敢肯定,秦御剥夺自己大祭司的身份也不过是想打压一下自己的气焰,若是真想杀死自己,只怕也会觉得是一笔损失。
毕竟他这样的身份,不论走到哪座城池都会受到礼遇,哪怕不会给大祭司的身份,也会在祭祀殿中授予一官半职。
然而,大祭司预估错了秦御的打算。
听完大祭司的话后,秦御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什么?”大祭司似是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秦御好心地重复道:“我是说,你可以死了。”
一道劲风吹过,大祭司敏锐地使用铭纹武器格挡,随即瞪大了双眼,下一秒,人头落地。
而刚才格挡了攻击的铭纹武器应声而裂,断裂成了两截。
看到这一幕的凡野不禁露出了心痛神色。
秦御看他一眼,调侃道:“怎么?你也想去陪他?”
凡野连连摆手:“不不,城主误会了!我只是心疼他手中的铭纹可是地级铭纹,就这么坏了,未免有些可惜罢了。城主可千万别怀疑我的忠诚!”
这么不要脸的话,叶景笙听了都要摇头,谁会相信一个刚背主的人有忠诚可言,对秦御道:“要不把他一起干掉算了,万一他这是忍辱负重,想着以后推翻我们呢?”
兽纹珠还在一旁十分赞同。
秦御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叶景笙和兽纹珠,有些无奈。
如今胜败已定,叶景笙自然跑来找秦御了。
叶景笙虽然说的小声,但凡野耳聪目明,哪能听不见,连忙大喊冤枉,虽然他还不知道叶景笙到底是什么人,但也清楚这是新城主的同伴他,连忙解释道:“您大可去其他城池去打听打听,更换城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真正会去反抗的大多只有真正的心腹,而真正的心腹大多都是城主的血亲和姻亲。其他人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行了。”秦御倒不是真信了他的忠诚,只是眼下也没人可用,打下一座城池,可不是只要杀死城主就行。
这城里还需要兵力维持秩序,城池也还需要有人管理,虽然努犬带领了一群奴隶跟他造了反,但这些奴隶的忠诚度也是个未知数,如此一来,倒不如立起另一方势力,双方牵制一番。
秦御展现出来的实力足以让在场的奴隶们信服,原本对神明还有怀疑的部分奴隶,眼下也只剩下了崇拜。
秦御让凡野去收拢了剩下的兵力,该抚恤的抚恤,要治疗的治疗。
他也没让努犬和他手底下的人闲着,毕竟他们的命运才刚得到了改变,如果什么都不让他们做,反而更容易让这些人陷入不安和怀疑中。
秦御先让努犬找几个心腹,先把跟随着他们的奴隶信息登记下来,然后按照贡献分配暂时的住处,然后分编队伍,组成一支热武器军队。
秦御倒是不担心这群人现在发生反叛,这些原本的奴隶能在努犬的组织下控制奴隶营成功,证明了他们自身的武力值,但这些武力值的来源是秦御给予的热武器,才让他们在这么短时间内获得了战力,所以这群人如果想在边城站稳脚跟,就离不开热武器。
一支枪械可以使用很长是,但弹药却要补充,补充弹药的来源则是秦御,有了这样的牵制,不管他们有什么心思,这时候都得依附秦御。
就算这些人中有些其他的心思,在他们从其他地方获取力量之前,都得听从秦御的安排。
努犬既然做了大祭司,就不能继续带领军队,边城换了一个城主,但原本城中的铭纹师却还在。
当时在战场上的铭纹师其实有好几个,只是其他人并不像大祭司那样出风头,秦御也没打算将这些铭纹师全杀死,毕竟铭纹师确实很稀缺,更何况他还有很多东西想让这些铭纹师帮忙做呢。
有了秦御杀大祭司一事,那些原本有可能做出抗争的铭纹师们也打消了搞事的心思,毕竟命只有一条,以他们的身份完全没必要冒险。
即使在秦御这里待不下去,他们也可以换个城池讨生活,不过大多铭纹师不知道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会不会被秦御记恨,所以都打着暂时留在边城,等风头平息时再离开的想法。
对于努犬当了大祭司一事,并没有人发出反对的言论,不过这些铭纹师也只是表面不反对,一个刚入门的铭纹师,他们怎么可能认同他大祭司的身份,更何况在成为大祭司之前,这人还只是一个在他们眼中身份最卑贱的奴隶,他们这些高傲的铭纹师又怎么会乐意让一个奴隶骑到自己尊贵予的头颅上?
他们不反驳,其中一个原因是很多人都打着离开边城的算盘,第二则是努犬的身份在这些铭纹师眼中看来,代表着秦御的象征性更大一些,他们会有所忌惮完全是因为秦御。
这也就导致了努犬发出的命令,这些人执行起来可能会阳奉阴违。
努犬为了解决此事,又找上了秦御。
不过努犬找秦御的目的,并不是要让秦御出面去解决这些奴隶,而是征求秦御的同意,让他能学习更多的铭纹,并且同意他可以教授一些稀有铭纹给部分铭纹师。
努犬十分清楚,这些人忌惮秦御而听命与他的情况迟早会发生改变,他不能一直依靠秦御坐稳大祭司的位置。
他知道,只有自己的能力让人信服了,才能真正坐稳大祭司的位置。
而能力又分为两方面,第一是自身的强大,第二是自己能真正掌控的力量。
想要对抗一个群体,就得拉拢一批打一批,从中间分化瓦解,这才是省力的方法。
想要拉拢人,就得有利益,可他原本不过是一个奴隶,又哪来的利益可以分出去?他能想到的自然就只有秦御教授的铭纹。
秦御教给他的铭纹中,有一部分是秦御自创的,一部分是兽纹珠中收录的,很多都是市面上不流通的稀有铭纹,自然十分有吸引力。
铭纹师内部也不可能完全团结没有矛盾,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每个人为了争夺利益发生派系之争在所难免,而这就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这些铭纹师表面顺服的日子不会太长,努犬目前也不过是个只能制作玄级铭纹的铭纹师,需要更努力地学习更多铭纹知识,把自己的修为和铭纹见解提升上去。
秦御知道他的想法后同意了让他以铭纹作为筹码,拉拢那些铭纹师,毕竟这些铭纹师也是要为自己干活的,不给马儿吃草,又怎么能让马儿跑呢?
刚打下一座城池,事情多且杂乱,光是奴隶营的事情就不容易解决。
比如说奴隶营日后该何去何从?原本在奴隶营里那些不愿跟着一起造反的奴隶该怎么处置?那些被专门培养的奴隶又改给些什么待遇?让他们去干嘛?
奴隶营是该解散还是继续运转?
如果解散,那原本看管奴隶营一条产业链又改怎么处置?
奴隶营存在多年,其中的牵连几乎遍布了整座边城,处理起来并不简单。
只是这些难题暂时还没有抵达秦御这里,而是交给了凡野和努犬先头疼,此时的秦御正和叶景笙待在城主府的库房内,城主换了人,原本属于城主的宝物自然也就便宜了秦御。
叶景笙手里正捧着一大块金砖,眼睛瞪得大大,透着几分不可思议,略有些感慨道:“我现在都还不敢相信,你突然就打下了一座城!”
秦御随手从金砖堆里又拿起了一块金砖,叠在叶景笙手上的金砖上,有些好笑地问道:“现在呢?”
叶景笙顿时眉开眼笑:“信了信了,多谢秦城主的赏赐,小的这就笑纳了。”说着就要把金砖往自个儿的怀里塞。
秦御一把将人搂过来,调笑道:“城主的金子可不是这么好拿的,你可知道拿了本城主的金子,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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