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受着男人狂风骤雨般的亲吻时,脑子虽然迷糊, 但居然还有空胡思乱想。
还好楚照野给卧房换了张床,否则就以前他睡的那张木头床,若是真做些什么, 恐怕顶不住这人的动作。
想到这里, 苏霁的脸不争气的红了红。
他们才刚在一起不久, 该干的不该干的除了最后一步外都干了, 但就以苏霁自己的想法来说, 那最后一步动作他不是很想体验。
按照楚照野前几次的表现来说, 苏霁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受不住。
毕竟在妖族时, 他就感受过那神兵利器的威力了。
别说他区区化神的肉身,恐怕就是到了大乘也够呛。
他亲着亲着神游天外, 楚照野不满的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不痛, 但正好能将苏霁从出神的状态中唤醒。
见他回神, 一双蒙着雾气的眸子里只能看得到自己,楚照野得意的哼了一声, 继续去叼他的唇珠。
谢天谢地苏霁经历过了对方的发情期, 如今面对男人长时间地亲吻已经稍微有些习惯了, 虽然他还是偶尔会上气不接下气,还得楚照野渡气给他,但比起一开始被亲的发晕,已经十分有进步了。
两人黏黏糊糊温存了许久,楚照野才在苏霁地反抗下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嘴唇,并且十分熟练的给他红艳艳的唇肉抹药。
期间苏霁一直坐在男人大腿上,嘴涂完药没法儿亲,楚照野又亲昵地挨过来亲他脸。
苏霁被他亲的痒痒,低笑着躲开,又被一只大手搂回来。
苏霁被迫趴在他胸口,听着这人强有力的心跳,嘟嘟囔囔道:“你也太粘人了。”
楚照野从他的颈窝嗅到下颌线,在他的颈侧留下一个嫣红的吻痕,不厌其烦的叫着他的名字:“阿霁,阿霁…”
他叫一声苏霁便应一声,最后应到烦了,一把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然后就被某只大猫舔了一下掌心。
苏霁嫌弃的把手心的湿润擦到他衣服上。
楚照野目睹了他所做的一切,坏心眼地捏了捏他的脸颊肉,将他捏成了个鸭子嘴:“我们都亲过这么多次了,你还敢嫌弃我,要不是刚刚给你涂药了,我非要再亲一百次。”
苏霁说不出话,便伸手去挠他痒痒,然而楚照野一身肌肉硬邦邦的,跟没长痒痒肉似的,被他挠的不但没痒的到处躲,反而不要脸地颠了颠大腿。
“阿霁,别挠了,真挠起火来还是你受罪。”
苏霁手一顿,为了自己的大腿着想,立刻把挠他痒的手收了回来。
边收他边想,这才几天没见,楚照野怎么变的这么流氓了。
身前的流氓十分贯彻落实这个称号,没让他把手收回去,又抓回来亲了几口。
可以说苏霁没被衣服盖住的皮肤基本都被他亲了个遍。
到最后苏霁管不住他,基本处于躺平任亲的状态,一直到楚照野把这几天欠着的亲亲给补了个够本,两人才开始聊正事。
“怎么样,抓到那个魔族了吗?”
楚照野摇了摇头,“我和涂阎追了它好几天,最后在妖族和修真界的交汇处截停了他,但那黑袍里并非人身,而是变作人形的魔气,见逃不掉便直接消散了。”
苏霁皱了皱眉:“所以那其实并不是他的本体,而是一个分身?”
毕竟这魔气形成的身躯,若是可以随意舍弃,也不会任由自己被追上个好几天,而是一开始就会选择自行消散。
能够让那背后操控的魔族花时间逃避追捕,只有分身这一个可能。
分身消散,那魔族的本体必然也会受伤,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选择消散这条路的。
楚照野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颇有些烦躁的啧道:“明天我会去找谢道岐说明此事,魔域结界这十年由修真界看守,如今出了这种事,他们得负全责。”
特别是因为这事让他和苏霁分开了好些天,亲不到抱不到,每天都在深山老林里追一个臭烘烘的魔族,也不知那魔族学了什么秘法,好几次快要抓到了却滑不溜手,导致他回来找苏霁的时间一再延后。
若因为修真界监管不力没发现结界破损,那谢道岐这个仙道之首也不用干了。
苏霁从他怀里抬起头,眉头微蹙。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魔域结界每十年会加固一次,切无论是妖族还是修真界看守,必然密不透风,结界破损的概率实在是微乎其微。
更别说千年前一战魔主被重创,魔域那地方寸草不生,一被封印便几乎没有任何灵草丹药可以供他修补伤口,唯有在漫长的岁月中自行修复。
虽说千年时间已过,但以魔主的伤势来看,绝不会这么快恢复。
可若不是从内部逃出来,那此次出现的魔族只可能是一直隐匿在大陆的某个角落,几千年来都未曾被人察觉。
东躲西藏千年之久,这次会现身,背后绝对有着巨大的阴谋。
只是如今敌在明我在暗,也不知徘徊在外的魔族数量,更不知他们藏身何处,除了加强防范外,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的安慰是,外头的这些魔族并没有能够胜过楚照野出来兴风作浪的实力,否则也不会被追个好几天狼狈躲蹿。
这件事还不算特别十万火急,否则楚照野也不会追完人还第一时间溜回来找他,恐怕早就揪着谢道岐冲去魔域了。
虽然苏霁没有经历过千年前那场□□,但如今年轻一辈对魔族的心理阴影却不比前辈们小。
修士从入门开始便要学习关于魔族的知识,很小的时候就看过那不断复刻的留影石中,魔族丑陋而血腥的面貌。
甚至生吃血肉,将修士拦腰斩断…
可谓是从小就被吓,一直到长大了也忘不了。
苏霁也是如此,他有些不安地问道:“若是哪天封印真的破了…”
楚照野眉头一挑,声音中带着些许不屑:“魔族没了魔主的领导就是一盘散沙,成不了大气候。”
苏霁默然。
差点忘了,他身边这位可是当年单方面暴揍过魔主的。
将那突如其来的不安抛之脑后,苏霁正准备问楚照野要不要睡觉。
楚照野比起他来说似乎更不需要睡眠,但这人极其爱抱着他睡到大天亮,久而久之苏霁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只要有楚照野在身边,到了晚上必然就会睡觉。
然而他还没开口,便被楚照野掐着腰抱了起来。
这人力气是真大,一手搂腰一手托着他的屁股,还能稳稳当当从床上站起来。
苏霁反射性搂着他的脖子,“去哪儿?”
楚照野咧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去沐浴呀,我在外头追它追了好几天,衣服都没换,身上还有灰尘,当然要先洗干净了。”
苏霁:“……”
苏霁一把扯住他的头发:“你身上都是土还抱着我亲半天,还在床上滚!”
楚照野龇牙咧嘴:“别扯了阿霁。”
苏霁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刚刚上床没脱鞋吧??”
楚照野:“……”
亲的太忘我,搞忘了脱了。
苏霁冷笑一声。
……
他们随着传送阵走后,灵谷山重新陷入了属于夜晚的宁静。
晚上的风越发大了,不断有发黄干枯的树叶从树枝上被卷落而下,随着风停,安静的躺在地上。
这原是个普通的夜晚。
月光照耀之下,有一个影子闪过,他浑身笼罩着黑袍,看不见脸,轻轻落在了后院中。
枯叶被踩的吱吱作响,黑袍人渡步来到那烛火刚灭的卧房旁,隔着窗户,伸出一只被黑雾笼罩的手。
须臾后,他将手收回,身影变幻,下一秒便消失不见了。
尘心宗,苍雀居。
房中烛火燃得极亮,为窗边正一脸焦躁的女子侧脸渡上了一层金标。
这原本是一张漂亮的脸,却因为眸中埋藏的怨怼而显得十分刻薄。
思绪放空之下,安静的房中突然传来了稍纵即逝的脚步声。
她心下一惊,皱着眉回头,看着面前连衣服也没乱的黑袍人,冷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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