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直陪伴着陆随,帮他度过这样的阶段吗?修慕没有来的在心里涌现出了这样的好奇心。
当然,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尚不足以支撑着自己问出这么一个有点儿冒失的问题来,所以也只好自己在心里想想罢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修慕一面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一面点了点头道,表示自己理解了对方的难处,并不会觉得对方这么做,有什么轻狂的地方。
“对了,上次在这里交换姓名的时候,因为修慕同学你没有带名片,所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陆随似乎是放心了似的,于是换了一个新的话题,问修慕道。
“哦,我的名字是修长的修……爱慕的慕。”修慕脱口而出道。
等到他说完之后,就觉得哪里不对。
修慕的名字确实是不太常见,所以在很多情况下,他都不得不解释,自己的名字到底是哪两个字。
在那样的情况下,修慕习惯自报家门的方式是,“修长的修,羡慕的慕”。
为什么这一次说了“爱慕”这个词呢?修慕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紧张的关系,一时之间,大脑短路了?
可是他又为什么会觉得紧张呢?明明把水鬼的脑袋甩得飞起,三更半夜进入了巨大的坟茔之中,都不会让修慕觉得多么的紧张。
而今天,不过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假日午后,陪伴着一位年长的先生以打工的方式喝杯咖啡罢了,又有什么可紧张的?
“是这两个字吗?”
就在修慕在那里暗自惊讶的时候,另一边厢,陆随似乎是已经写好了他的名字,随手递了过来,一面问他道。
修慕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便签一看,一笔不错,正是“修慕”这两个字,修长的修,爱慕的慕。
陆随的字迹非常漂亮,端的是龙章凤姿,铁画银钩,华丽无比,将修慕的名字,都衬托得贵气了起来。
比修慕的名字更加贵气的,是陆随递给他的那张纸。
修慕家里开着一个二手奢侈品店,跟店里有业务往来的,是个规模不小的拍卖行。
修慕因为有的时候要去帮着家里跑业务,一来二去,在文玩这个领域,也是可以多多少少掌一眼的。
这会儿,他一下子就认出了这张写着自己的名字的纸张,是古时候某个名山宝刹为了抄写经书而特地定制的纸张,经历了多少个沧海桑田,流传到了今天,已经所剩无几了。
当然也是有一些文玩铺子进行过仿制的,但是即使是仿制品,也是造价不菲。
如今,修慕的名字,竟然被用一种漂亮的字体,写在这么名贵的文玩上面,让修慕倏然之间产生了一种自己何德何能的感叹。
“就是……这两个字。”因为过于惊讶的缘故,修慕停顿了几秒钟,然后才堪堪地回答了陆随的问题,点了点头道。
“那就好。”陆随温文一笑道。
“家里给你取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陆随问道。
修慕:“……”
他对于自己的名字是怎么来的这件事,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了。
毕竟他从小没有父母,是靠着几家远房亲戚轮流把他拉扯大的,那么多年之前的事情,修慕估计也打听不到了。
而且他的亲戚们每次一提起家里的这桩惨事,总是会红了眼圈儿,修慕在懂事之后,也就很少主动问及之前的事情了。
“也许,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修慕想了想说。
“我还以为,给你取名字的长辈,是希望你可以轻松愉快的度过这一生呢。”听了修慕的话,陆随点了点头道。
“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修慕好奇的问道。
“在古代,休沐是放假的意思,写作休息的休,沐浴的沐,这样的日子,是用来休息和沐浴的。”陆随说。
修慕:“……”
涨姿势了,修慕心想。
他不是文科生,平时对于人文社科方面的知识,也没有特别的涉猎过,所以关于这个典故,竟然闻所未闻,到了今天,才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名字的谐音,还有这个来历。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吗,修慕心想。
陆随真是博古通今,不想他的室友们,在第一次听说了他的名字之后,只能想起修勾这个外号儿。
就在修慕在心里感叹的时候,另一边厢,他们刚刚点的咖啡已经做好,被店员小心翼翼的端了上来。
两个人于是相对着轻啜了一两口的咖啡。
修慕觉得,是时候把自己的礼物拿出来了。
于是他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了自己之前订好的蛋糕,摆在了桌子上面。
“这是我带来的,如果不嫌弃的话,请您收下。”修慕说着,一面在陆随的面前打开了盒子。
只见盒子里哪里还有什么蛋糕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束玫瑰花捧。
第011章 第一次打工
修慕:“……”
陆随:“……”
修慕“啪”的一声合上了盖子,宛如盒子里面装着的,是潘多拉本人一般的眼疾手快。
另一边厢。
宿舍里的一群“逆子”们,这会儿已经在学校的南门那边吃完了鱿鱼,一个一个脑满肠肥,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宿舍里,在联机打了几把游戏之后,又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起来,消磨着午休之后,晚饭之前的闲暇时光。
“也不知道小狗跟老头儿聊的怎么样了?”三郎叹了口气道,看样子还是年轻心热,挺讲义气的。
“谁知道呢。”二郎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道。
“你们还真的相信,他是去见老头儿了啊?”一直没做声的老大,这会儿终于发了话道。
二郎,三郎:“……”
“展开说说?”
“老哥儿细说。”
二郎和三郎一听说有八卦,纷纷放下了手机,聚精会神了起来,催促着老大道。
“你们真是年轻了。”
老大一副过来人的姿态,颇具优越感的摆了摆手道。
对于老大表现出来的这种优越感,无论是机灵的二郎还是天真的三郎,虽然有点儿不忿,但是都没有什么理由提出异议。
本来么,他们宿舍里,就只有老大还有过那么一点儿可怜的暧昧经验,其他的三个人,包括但不限于他们薛定谔的“义父”在内,全都是万年单身狗。
“老大,你的意思是……”二郎想了想说。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老大语重心长的打开了话匣子道。
“你看小狗那个上心的劲儿,说是去会老头儿,谁信呐?”老大故作高深莫测的说。
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另外两个人,一旦被老大点破了这一层之后,似乎也都有点儿懂哥的意思了,不约而同的频频点头了起来,并且都在心里觉得,真不愧是有过舔狗经验的人呐。
“估计咖啡馆儿的事情也是真假掺半,扑朔迷离的,但是对象应该不是老大爷,更有可能是个富婆,只是小狗不好意思说罢了。”老大信誓旦旦的说。
“可是,那个来接他的司机师傅,不是也说是个什么先生让他来接的吗?”机灵的二郎想了想说。
“串通好了的呗,小狗在宿舍里不是一直在发信息么,没准儿嘱咐了人家几句,也未可知。”老大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说道。
“好家伙,小狗竟然背着我们找富婆儿啊?”三郎不可置信的喊了出来道。
“可是我觉得,义父不是那样的人。”三郎还是有点儿不太相信,觉得薛定谔的义父修慕,倒不是那种可以为了钱财出卖自己的清誉的类型。
“你可不要小看现在的富婆,有很多三四十岁的漂亮姐姐,看不出来年龄的,又是御姐范儿,只凭外貌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谈到一个男大了。”老大见多识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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