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嵘景眉头皱紧:“那你的本源会因此而受损,主系统又对你藏着杀心……”
纪屿安无奈道:“那我也总不能看着你魂飞魄散吧?只是分出一些本源而已,若不是主系统在一旁虎视眈眈,这对我几乎没有影响,休养一段时间便能补回。更何况这也是最后没有办法时的打算,如果我们能在你的魂体彻底崩碎之前将主系统绞杀,那你便可以直接吸收灵魂碎芒,不用再担心它对你会造成影响。”
纪嵘景喃喃:“如果你死,主系统也会出事,它对你束手无策,并不能伤害到你,或许我们可以不用顾忌太多,直接动手……”
纪屿安笑的勉强:“但现在的我实力积蓄的还不够,主系统当然不会杀我,却很可能像以前那样将我封印在试炼副本中,永生永世的囚禁,断绝我一切崛起的可能。”
纪嵘景顿时哑然。
他回忆起试炼副本中那段暗无天日的经历,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他绝不愿让纪屿安再经历一次那样黑暗的过往,他宁可与纪屿安一同赴死。
“主系统不可能等到那时候,它现在已经出手,引动我的灵魂崩碎只是第一步,必然还有别的后招。你要小心它与你同归于尽……你目前的力量积累远逊于它,若是它想不开现在就拉着你一起死,那你必然无法抵抗。”
纪嵘景抱住他,低声叮嘱道:“不到最后一刻,不要分予我本源,以免影响到你的力量。我的状态并没那么差,还能撑住一段时间。”
纪屿安依偎在他怀里,闭上眼:“放心吧景哥,我有分寸。”
纪嵘景摸了摸他的头发,心情很焦虑。
如今已经是最后的关键时刻,主系统究竟会如何做……他们毫无头绪。
纪屿安并未沉郁太久,拿出自己刚造好的通行令,和纪嵘景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去中央城吧。”
纪嵘景盯着通行令,迟疑问道:“这个通行令真的能管用吗?法则能帮你确认一下吗?”
纪屿安想了想,在意识中询问法则,法则并没有给他回复。
纪屿安耸耸肩,淡淡道:“看样子它并不打算帮我们作弊。”
纪嵘景垂着眸,拿过自己的那一枚通行令然后收好。
纪屿安不由皱了下眉,纪嵘景却握着他的手说道:“触碰规则会有反应出现的,等一下我先拿着通行令跨过限制线尝试一下。如果我身上没有反应,就代表伪制的通行令可行,你再跟着过去。如果有反应的话,防止被主系统动手脚,你便直接将我的力量都吸收吞噬吧。”
“留下我的本源就好,等事成之后,你有余力时再将我的灵魂复苏重塑。”就和刚被纪屿安收服的那只怨鬼一样。
纪屿安撇过脸:“你倒是轻巧了,留我一个鬼和主系统抗衡,遇到事情连个商量的都没有。”
纪嵘景愣了下,无措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顺便帮你多积蓄一点力量……”
纪嵘景说完沉默一瞬,无奈地笑了下,和纪屿安额头轻轻碰了碰:“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主系统的,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不冒险了,我们再想想看能不能换别的办法试探,好不好?”
纪屿安还没说话,明邬又探头冒了出来,抱着手臂一脸酷酷地唧唧叫了两声,表示自己可以替他们探险。
纪屿安按下她:“你也安静点,还没怎样呢你就先出事,到时候让我怎么和城主交代?你们两个都消停一点,全部都不用尝试,我对通行令有信心,不会出事的。”
纪嵘景想了想,说道:“既然你那么有信心,那你等下就让我先过边界线好了,反正你确定不会违反规则,不是吗?”
纪屿安看了他一眼,笑道:“可以的,我确信。”
纪嵘景轻轻挑眉,这下确定纪屿安心中真的有底。
他没有多问,只是道:“事不宜迟,那我们便动身吧。等规则书再刷新换了个限制方法,又要重新想法子。”
纪屿安应了一声,将明邬塞回口袋里,双纪一起下楼,向前台打听到中央城的方位后,两鬼立刻动身出发,直到快要接近限制的范围边界线时,规则书没有反应,通行证明却微微发烫,似在提醒时,才停住脚步。
纪嵘景眸中划过一抹异色,打开通行证明看了一眼,清晰看到一枚花纹印章浮现在证明由下方的姓名上。
纪嵘景轻轻挑眉,与纪屿安对视一眼,纪屿安晃了晃手里的证明,笑着说道:“看来它比我们想象的要智能的多。”
纪嵘景做出微恼的模样:“你早就知道有办法,还故意吓我。”
纪屿安笑:“是啊,那你要惩罚我吗?”
纪嵘景捧着他的脸,试探道:“罚你亲我一下?”
纪屿安在他脸颊上一吻:“这可不是惩罚,亲近你让我开心。”
纪嵘景不由勾唇笑了一下。
纪屿安轻轻推了他一下,提醒道:“该干正事了。”
纪嵘景抿着唇笑,不忘提醒纪屿安:“再检查一下你和明邬的通行证。”
纪屿安将通行证全都翻开给他看一眼,见所有证明上都有印章花纹后才继续前行。
罪都很大,单靠行走的话,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到中央城。
碍于法则的存在,罪都内禁止杀鬼,但罪都是恶鬼的根据地,因此除了杀鬼这个底线不能触碰外,其他方面的约束基本不受约束,抢劫这种行为在罪都常见的很,所以双纪很轻易的便抢到了一辆车,速度瞬间快了许多,直接穿过外城区,进入了内城区中。
进入内城区后不久,规则书再次更新。
双纪将车停在路边,正准备检查规则书内容的更新,一桩意外打断了他们的计划。
‘砰’一声响,一个重物猝不及防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了两鬼的车窗上,一团血雾炸开在车窗上弥漫开来,模糊了两鬼的视线。
纪嵘景冷着脸下车,将瘫躺在车窗上的鬼物拖下来砸在地上,他死死盯着鬼物身上的衣服,深吸一口气后踢脚将鬼物翻身,使它正面朝上,看清鬼物后本就冷凝的面色越发肃冷,杀意霎时迸发。
纪屿安察觉不对,也跟着下车查看,等看清地上鬼物的面貌后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身形僵顿在了原地。
纪嵘景脚底下的鬼物半边头壳是秃瓢的,后半脑勺拖着细长的鼠尾辫子,身上穿着旧朝时的深色官服,一副宦官打扮。
“竟然是它,郜春阳的役鬼。”
纪屿安对这只鬼物的印象很深刻,它曾经一度是纪屿安的梦魇,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几欲崩溃。
纪屿安心头瞬间转过许多种情绪,很快便尽归为平淡,至于他的心情是否如表面一般平静,除了他自己便没其他鬼知道了。
纪嵘景此刻也不在意这鬼物的脏污了,粗暴的扯着它的辫子将它的头从地上拽起,等看清它正面的面貌后,双纪一起眯起了眼睛。
纪屿安若有所思,颇为幸灾乐祸地道:“这只役鬼看上去刚被别的鬼教训过……模样有些凄惨啊。”
役鬼的眼睛也瞎了一只,半张脸上露出一个好大的黑窟窿,仅剩的一只眼与双纪对视一瞬后,仓惶移开。
纪屿安微微眯了眯眼,问道:“你的主人,那个郜春阳呢?”
役鬼那只完好的眼睛猛地眨了一下颤了一下,站着嘴啊啊呜呜叫了几声,却说不出话来。
纪嵘景将它的嘴掰开,两鬼定睛一看,才发现它的舌头也没了。
纪屿安若有所思道:“舌头没了,说不了话……这是伤到鬼体本相了呀。罪都有规则守护在,是谁动的手?还做的那么明显,这种伤势可不是暗算和计谋能做到的。”
“能无所顾忌伤害鬼怪还不受规则桎梏的,应该只有他的役主。”纪嵘景说道。
纪屿安垂眸:“郜春阳吗……他们这又是在算计什么?”
纪嵘景皱眉道:“它或许能告诉我们一些消息,但它的本相受到影响,说不出话……”想打听消息就得先把这只役鬼的本相修复好,给它输渡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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