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去吧!”余千星眨眨眼,“我还没有见过你的父母,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
“好……”柯林点头,脸上重新扬起红狐狸招牌式的优雅笑意,“这里的许愿池太小了没意思,你到主街尽头去看,那个更漂亮。”
“嗯嗯!”
听见少年答应,柯林笑了笑,倾身抱了下余千星,偏头小声说道:“那么……星星,再见。”
余千星也跟着说道:“嗯!再见!”
……
“卡斯罗宫守卫等级为S级,左宫室侧门已经开启,高阶守卫十六人,目标身边另有A级异能者六人,能力分别是……”
“监控干扰器已启动,地图已启动,外围守卫共计五十人……炸弹已安置完毕……预计吸引40%的战力……”
“请立即开始潜入,炸弹三分钟倒计时已开启——”
冰冷的电子音女声从耳麦传来,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少年利索地折断高阶守卫的喉咙,将尸体藏入走廊的装饰柜里。
“收到。”
他扶着耳麦冷声回应,朝着地图规划的路线继续潜行。
“轰隆——”
热闹和平的景象随着街道中央爆炸的许愿池宣告结束。
人们在原地僵硬了几秒,随即惊恐地朝着各处奔走,飘扬的旗帜被踩得破碎,焦急万分的黑衣人搜寻着小主人的身影,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那般慌乱……
此刻,比夜幕先一步降临的,是恐惧的尖叫。
柯林慢慢悠悠地朝着与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轻盈地跃到高处的屋顶,在夜色中发送了一枚信号弹。
“所有民众请来这边!”
神音号派出的救生飞船降落在不远处的空旷草地,穿着星舰战队黑色制服的士兵举起显目的指示灯棒挥舞。
柯林顺着那个方向稍稍抬头,看见压顶的乌云逼近,随即转身,很快消失在街道之间。
与此同时——
纯白的卡斯罗宫尸横遍地,满墙都是绽开的血花。
黑色的皮靴恶劣地踩在A级异能者的头上碾磨,毫不留情地把扎在他脖颈的三棱匕首拔出来。
暗红的血液在脚边漫延,一抹血液飞溅染上颧骨,阿尔伯特凌厉的眉眼间也被溅得脏污骇人。
“疯子……疯子……”
狼狈的政客躲在两位仅存的两名异能者身后,声嘶力竭地吼道:“阿尔伯特你在做什么!快给停下!”
然而,对面的少年似乎已经杀红了眼,毫不节制地释放异能,右臂完全兽化的利爪穿透保护光罩,兴奋肆意地享受血肉横飞的杀戮。
没有人可以抵挡【暴君】的恐惧震慑,在那双深蓝瞳孔的视野之下,就连抬手还击都要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
“带议员先——”
凌厉刚猛的兽爪挥下,装潢华丽的贵宾室里又多了具身首分离的残尸。
亨利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得只能听见胸腔快速跳动的心跳。
这座宫殿的安保系统已经是联邦的最高级别,然而从外面的爆炸声起,除了原本的守卫,没有任何援兵,甚至连房间的保护系统全部都如出现故障般纹丝不动,让这个疯子一路畅通无阻地杀到他面前。
亨利的脑中高速运转,忽然间想到什么,他一把推开已经快软掉身子的异能者,双手撑在桌面急促地说道,“是钟牧?还是闻人修!他们派你来的对不对?”
他疯狂地咆哮:“你知不知道杀了我意味着什么?用你的野兽脑袋想清楚!钟牧他们与我有什么不同,如今我的赢面更大,你他妈的该上哪条船都分不清了吗?!”
“咔——”
最后一名异能者的脖子被拧断,将亨利吓地瘫倒在地,不断地后退。
黑发少年屈膝蹲下,手臂搭在膝头,如同出笼的修罗饶有兴致地问,“我为什么不能是为了别的?”
“别的……”亨利喃喃自语,猛得抬头,看见对方眼里藏不住的杀意,喉咙艰涩地说,“你查到了什么……”
“很多。”
阿尔伯特笑容骇人,“比如当年虫族为什么突然进攻格兰顿,比如驻守在绿翡翠的军队全军覆没,还比如作为联邦援军的神音号突然被派往别处而换成克里斯的军队姗姗来迟……”
“哈,原来是这些……”亨利抹了把脸,“我就知道巴汉德为什么会乐意你们姐弟来联邦,原来是暗地当间谍窃听……”
他心虚地垂下眼,但很快又笑起来,“我高估你们了,说了这么多,小子,你的证据呢?如果你有,压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像个疯子似的袭击我!”
“对对……袭击!”亨利想要撑起身,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巴汉德家族与钟家闻人家互相勾结,妄图对联邦议员痛下杀手!一旦我死了,你们就是恩将仇报的狼崽子!一群杂碎……”
他笑得癫狂,觉得活下去的几率又大了几分,到底是群没脑子的粗鄙野兽,即便是自诩贵族,也不过是群披着衣服的狗。
只要再撑几分钟,克里斯就会很快赶到,亨利想看一眼腕表的时间,然而眼前白光闪过,锋利的匕首扎穿他的手臂——
“啊——”
惨叫声中,阿尔伯特抽出匕首,欣赏着他扭曲的面容。
这点痛楚,怎么比得上因他惨死的同胞所遭受的万分之一。
阿尔伯特淡淡地说道:“我们有听到的录音。”
“白痴!”亨利骂了一声。
“那有如何,录音可以伪造,况且军事法庭需要人证物证,缺一不可,否则你根本不能提出诉讼!”他躬身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臂,阴测测地嘲笑,“你指望谁?那些什么都不知道幸存者还是与你们合作的钟牧?”
“军事法庭?”
阿尔伯特丢开匕首,拉出他的领口将他一把扯到自己面前,“那太便宜你了。”
亨利惊惧得瞳孔紧缩:“你什么意思?你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一开始就没打算用正经途径解决你。”阿尔伯特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折断他的指骨。
“嗬——嗬——”
巨大的痛楚中,亨利连挣扎都做不到,牙关将下唇咬得惨白,依稀听见面前可怖的疯子低低说道——
“对你与克里斯而言,法律过于体面,格兰顿和绿翡翠的亡灵不会允许的,垃圾就该有垃圾忏悔赎罪的方式。”
“疯了……你们都疯了……”
亨利不停地咳血,瞳孔开始不正常地放大,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助,所拥有的权力才此刻竟然换不了一秒钟的喘息。
他仿佛听见了轰鸣的爆炸,听见了无数平民的惨叫,听见了虫子的大颚覆在活生生血肉上啃食的声音……以及,那如同死神降临的宣告——
“巴汉德黑狼本来就是疯子,这点你倒是认知得很清楚。”
空荡荡的房间中,阿尔伯特从一地尸首中站起来转过身。
大门口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克里斯部下的怒吼——“抓住入侵者!”
屋外闷雷滚滚,似有一场暴雨即将落下,只是再大的雨,都不足以洗清这些人的罪恶。
“轰隆——”
分不清是雷声还是爆炸声,全副武装冲进贵宾室的士兵瞧见屋内的惨景悚然一惊,浑身汗毛倒竖,对上一双尽是痛快杀意的深蓝瞳孔……
原该热闹举行的闭幕式倾盆大雨中惨淡收场,空无一人的街道只余下凌乱残破的旗帜彩带。
灼热的热浪如潮水般向四周涌去,华丽庄严的卡斯罗宫随着轰隆不断的炮响分崩离析,破碎倒塌。
如瀑的雨幕之下,阿尔伯特从熊熊燃烧的大火中踏着热浪走出。
黑色的作战服被染得颜色更深,腰腹横劈而下的伤口血流不止,滴溅在地面又很快被火星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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