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南妄也不会把安诺当炉鼎,他会想法设法以最公平的方式运转功法,尽量让两人都能从中获益。
研究到了这一步,南妄也就明白了当时他在钟望生那儿打听穷奇化劲法的时候,以安诺的名义为由头,是有多离谱。
他这就相当于是要凑上去给安诺当炉鼎,以他的修为到底能不能做炉鼎暂且不说,行为本身实在是太难看了,完全是下位者对于上位者的讨好,所以钟望生当时的反应那么大,情绪那么激烈。
钟望生才他单独修炼《穷奇化劲法》,不能让安诺知道,就是为了不让他做炉鼎。
这么一想,钟望生人还怪好的……
要不是南妄看过原著,知道作为男主的钟望生未来都会做些什么,他可能真的会把钟望生当成他的好兄弟对待。
谁又能想到命运竟能如此荒唐,卷在其中的人似乎个个都有苦衷,都是身不由己。
……
一个月的期限,对于修士而言,那就是弹指一挥间。
这一个月里,南妄为了提前习惯双修的状态,每天晚上都和安诺一起睡觉,而且不允许安诺变成兔兔,必须一直保持人形。
平日里,他就和安诺整天腻在一起,就连修炼的时候都要贴贴修炼。
在伙食方面,南妄出于“想要把安诺喂胖一点再下手”的隐秘想法,每天都换着花样给安诺做好吃的。
烧烤、炸鸡、灵果汁、麻辣兔头……全是丰盛的大鱼大肉,几乎一顿都不停。
可惜修仙之人确实不容易发胖,南妄马不停蹄地喂了一个月,也就把安诺喂胖了一点点,变成本体的时候看上去更圆了些,人形那是一点没变,还是那样软软小小的白发少年郎。
一个月期限满的当天,南妄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三顿丰盛到极致的大餐,甚至欲盖弥彰地在晚饭里加了一道鹿鞭汤。
安诺吃得满嘴流油,摸着满满当当的小肚子心满意足地躺到了床上。
白皙的手腕垂在床边,似是美玉一般引人抚摸。
南妄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安诺的手腕,将他拥入怀中。
安诺蹭蹭南妄的胸膛,幸福地闭上了眼。
南妄的心跳得极快,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震颤。
夜凉如水,蝉声绵绵。
月光如一层幕布,将两人包裹其中,融为一体。
接着,南妄就这样……睁眼到了天亮。
呼呼大睡的兔兔在他怀里砸吧砸吧嘴,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
“好次……再来、一碗。”
南妄:“……”
他看着窗外破晓的晨光,默默地为安诺寻找借口——
问题应该出在大家对于“一个月”时间的判定不一样,他认为是今天截止,但安诺认为是明天截止……吧?
一个月零一天,安诺呼呼大睡。
一个月零二天,安诺呼呼大睡。
一个月零三天,安诺……
南妄忍不住了。
他揪住安诺的耳垂,语气不善地说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安诺偏过头,把耳朵从南妄手里拔了出来,无辜地说道:
“什么呀?”
南妄咬咬牙,说道:“明天有个秘境,齐无器他们都要去,我准备偷偷跟着一起,你有什么打算吗?”
安诺眼巴巴地说道:“我的打算当然是跟着你一起去呀,难道你要抛下我一个人嘛?”
南妄:“……”
好的,这下彻底确定了。
这只没心没肺的健忘兔子,已经完全忘记一个月前的事了!
亏他勤勤恳恳地准备了一个月,甚至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出现《穷奇化劲法》的画面,结果这只坏兔兔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根本没把双修放在心上!
可能在兔兔眼里,双修这件事就和晚上多加一道菜没什么差别,小事而已。
第二天一早,安诺看着米粒屈指可数的白粥和一碟小青菜,茫然道:“今天就吃这个吗?”
南妄冷漠道:“要去秘境了,吃得清淡点。”
不挑食的兔兔一边嚼着小青菜,一边问道:“为什么去秘境就要吃得清淡点呀?”
南妄道:“因为可以治健忘。”
安诺:“?”
不太明白。
但是没关系,兔兔也是可以吃青菜的。
嚼嚼嚼。
南妄冷漠地打量了安诺一会儿,最终还是摆在了安诺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下,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只昨天晚上没吃完的烤兔子。
“好耶。”
安诺快乐地扑上去咬兔子,张开的小嘴没咬到兔子,却撞到了一堵墙。
南妄把安诺的嘴拢在掌心,目光深邃地看着安诺纯洁无瑕的红眼睛,居高临下地说道:
“以后我说的话你都要记住,要是再有下次,以后你就再也吃不到我做的饭了,记住了吗?”
安诺不解但是害怕地点点头。
下一秒,南妄松开手,安诺瞬间将刚才的害怕抛到了脑后,欢快地咬住烤兔子,手脚并用地撕扯了起来。
南妄:“……”
他算知道了,这只兔子的记忆可能只有三秒。
指望他记着什么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第109章 魔尊大选
修仙无岁月, 转眼就过去了三年。
三年里,南妄顺利完成了符堂所有的学业,并被推选为符堂堂主。
符堂其实还有副堂主的职位, 正常情况下, 南妄在正式接任堂主之前应该先担任一段时间的副堂主才行。
但是,当南妄从符堂毕业后,原本的符堂堂主正好“因故”退居二线, 成为天魔教大护法。
符堂要正常运转就需要堂主, 一天都不能耽误, 于是原堂主提议尽快公开投票, 在几位副堂主中选出堂主。
南妄是知道这件事的, 但是他没放在心上,毕竟他当时才刚刚上任,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也在被推荐的名单之中。
离谱的是, 除了南妄的几位副堂主分别在各个私下场合力挺南妄,等到最后票选的时候, 南妄就这么以垄断性的票数取得了新任堂主的位置。
看到票数的瞬间, 南妄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投都投出来了, 改是不可能改的。
于是南妄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新任堂主,全权负责符堂事宜。
他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私底下和几位副堂主聊了聊,这些人听说南妄的来意后,一个个鬼哭狼嚎地发心魔誓承诺自己绝没有取代南妄的心思。
南妄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 只能放他们离开。
他硬着头皮干了一段堂主, 整日郁郁寡欢, 最后还是当年和他一起学习制符的小伙伴齐无器看不下去了,偷偷透露了一些消息给他。
齐无器也没有直接告诉他真相, 而是反过来问了他一个问题:“当年魔符大赛的时候,有一个考官凶了你一下,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儿吗?”
南妄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么久远的事,只能闭着眼睛乱猜:“在符堂做护法?”
齐无器:“差不多吧,就是头上的草长了三米高。”
南妄:“……”
童彦到底要干什么!他是不是疯了!
齐无器又道:“所以,谁敢和你抢堂主之位啊……”
南妄对上齐无器审视的目光,咬牙切齿道:“我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和安诺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道侣!”
齐无器点点头道:“我懂,是他单相思。”
南妄:“……”
有一说一,他曾经确实怀疑过这个可能。
但是这几年里,他仔细观察过钟望生的行为,他觉得钟望生对他应该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非要说的话,钟望生对他的过度维护里最有可能的是友情,第二可能是亲情。
他能感觉到,钟望生在他这儿的时候,整个人应该是很放松的状态,只是钟望生只要一放松,就会原地发呆,整个人神游天外,也不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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