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想离开?
天使族能肯?天使族为了攀上他们树灵族, 一步一步把精灵族踩下。
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次的联姻?错过的话, 岂不是又给精灵族机会?
天使族不会把这个机会拱手相让。
那个人要是知道的话,也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想到那个人, 年轻族长身上气息瞬间冷冽下来,看向白雨的眸光泛着浓浓的寒霜。
白雨见状顿时胆战心惊, 暗道没用?
这步棋走错了!?
他表露出被眼前人身上气势变化而吓到, 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接瘫坐在地上,脚踝上的小铃铛也发出急促的声音。
白雨悲戚地看着眼前人,像是想到什么似得,扬起唇角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然后跪着往前挪动, 把年轻族长放在桌上的那根黑色棍子, 双手捧着送到眼前人面前。
这黑色棍子看起来像一根普通树枝,其实是能化成鞭子的武器, 也是平日里抽这个角色的鞭子。
按照加载的记忆,原先这个角色每次看到这个族长, 只会一味地缩成一团,承受着族长对他的发【泄。
但他刚刚因为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身世,在编造的被折磨的成长经历,他常常想着法子去讨好那些执鞭人,希望能够换来更轻的惩罚。
现在,他必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一味躲着,他得适当改变一些。
所以,他借着讨好,希望这人能够轻点抽他。
想到等会自己可能要被抽鞭子,白雨在心里咬牙道:等副本通关,我一定要在这家伙身上给抽回来。
然后就做好被抽鞭子的准备。
司念看着眼前开始讨好他的少年,想到刚刚听到的呱噪声音,为了能少点惩罚,少年学会讨好执鞭者,希望对方能够轻点。
想要轻点惩罚?想要他轻轻挥鞭?
他接过鞭子在另一只手掌上敲了敲,普通的棍子形态逐渐发生变化,变成长长的带着倒刺的黑色长鞭。
白雨双手放在年轻族长的膝盖处,目光带着惧意地看着变长的长鞭,却又故作镇定,不让自己表现出想要逃离的表情。
司念眼里神情变得饶有兴趣,这少年为了逃离故意表现出很乖巧的模样?是想让他放松警惕?
天使族的神子,果然狡猾。
静静欣赏少年眼里忐忑不安片刻,司念微微倾身往前,少年似乎被吓到,身体颤抖并有往后逃离的动作,不过很快就止住,硬撑着和他对视。
少年现在在想什么?为什么那些声音没有了?
他不知道,白雨使用的一线牵道具,五分钟时间已经结束,所以他听不见那些声音。
司念突然对少年此时的内心有些好奇。
因他的动作,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近到鼻尖都快互相碰到,已经能明显感觉到交融的灼热呼吸。
香?哪来的香?
司念伸手握住少年纤细脆弱的脖颈,鼻子在血管颤动的颈窝处闻了闻,闻到了他那股奇香。
天使族的神子身上据说会有异香,催【情的。
他父亲就是被天使族的那位迷得神魂颠倒,连相伴十年的妻子都能抛弃。
他慢慢退后,和少年惊惧的目光对上:“你在勾【)引我?”
白雨傻眼,什么跟什么?他做什么了吗?就给他扣这么一顶帽子?
他哪里勾【)引了?
双唇控制不住抖动着,白雨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好半天才挤出三个字:“我……我没有。”
“你们天使族神子特有的催【)情(香,我之前都没闻到,现在却有,你还要狡辩?”
司念握着手里的鞭子手柄抵在白雨下巴下,慢慢托起,让白雨的视线和他对视。
眼角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滑落,鬓角的黑发都湿了。
“我,我不知道……”白雨摇头解释,“那,那我离远点。”
他说着就要往后退,想要往角落里去,那样就会离这个阴戾的族长远点。
他倒是忘了这个身体的特殊性,这是天使族神子的独有特征,身上会有奇香,而且还有催【)情作用,简直了。
这种香并非在某种情况下才能释放出来,而是时不时就能散发出,在出汗的时候,香味会更浓,根本不存在什么勾【)引。
这人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之前闻不到那是因为从这个角色被送来后,两人就没有近距离接触过。
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这家伙能闻到个鬼。
就算会带他出去走走,那也是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走在后面,两人距离依旧保持着两三米。
他差点没控制住翻白眼。
在说完那句话后,他就跌跌撞撞往后退着,试图拉开距离,不让对方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
可才往后退了几步,脚踝就被黑色鞭子缠住,只要稍微一动,鞭子上的刺就会掀起,要是再用力一点去挣脱,刺就会扎近他的皮肤里。
那一根根的刺看得白雨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他不想吃皮肉之苦,所以他没动。
“族,族长?”白雨抬头看向年轻族长表露出疑惑。
司念目光沉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抓着鞭子手柄的那只手微微用力,白雨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拖了过去。
他丝毫没有敢反抗,就这么看着他和年轻族长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鞭子缠住的是戴小铃铛的左脚。
漆黑的鞭子,不知是什么材质,和雪白的皮肤,红色绳子形成鲜明对比,黑色皮鞭和白皙皮肤的缠绕,有种破碎的美感。
在被一点一点拉过去时,房间里中只有小铃铛晃动的清脆声音。
直到脚底板碰触到黑色长衣的衣摆,拉扯的动作才停止,但缠着脚踝的鞭子并没有收走,像是只要白雨敢再往后退,他会继续把人拉到跟前阻止他逃离。
“欲拒还迎?你们天使族取悦人的手段挺多,还有什么招数,使出来给我看看。”
司念背靠着木椅靠背,一手撑着侧脸,手肘搁在木椅扶手上,另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鞭子手柄,鞭子随着晃动,上面的倒刺时而展开时而收敛,看得白雨心惊肉跳,生怕那些尖锐的刺刺破他的皮肤。
从加载记忆中可以得知,被这条鞭子抽过后,身上必定会留下血淋淋的伤痕,再丢上一支不知道什么的药膏抹上,不出半日这些血痕就会消失,然后又要面对这人的施虐。
长此以往,这个角色早已经萌生自杀的念头。
“我没有什么招数,我也不会什么招数。”白雨小声解释,眼里满是害怕,“没人教过我,我,我从小就被关在一个很黑的房子里,一个人生活。”
这不是编造,这个角色在天使族的确是一个人在漆黑的房子里生活。
“我不会勾【)引人。”白雨垂头小声道。
司念漫不经心看着坐在地毯上的人,少年垂头,头顶的发旋小小的,就像他本人一样小小的,脆弱的,像是一捏就能碎。
哧!跟他有什么关系?天使族的人惯会用扮柔弱来笼络人心。
他们的人不可信,每一个人都不可信。
想到这,原本打量的眸色瞬间冷冽下来,周遭温度瞬间冷了下来。
他怎么能被骗?他不能再被骗。
那次他相信那个人后的惨烈遭遇忘了吗?冰冷的湖水裹着他的全身,坚硬的石子穿过他的喉咙进入他小小的胃,还有尖锐的尖刺路刺穿他的脚底板。
那时那个人怎么说的?
——小念啊,你看你多脏,等你父亲回来肯定会不喜欢,小爸带你去洗澡,然后就是把他推进冰冷刺骨的水里。
——小念啊,饿了吗?上次是小爸不好,没有替你试水温,这次保证不会了,来,这是给你做的粥,很好吃。
然后就是他毫无防备喝下看似软糯的粥,实则里面藏了一个个坚硬小石子,那一次他的胃遭受前所未有地折磨。
——小念啊,你看你多瘦,小爸带你去锻炼,身体好了你才能做更多想做的事情,比如找最讨厌的人报仇。
那时他最恨的就是那个长得漂亮却心肠狠毒的小爸,他发誓长大后一定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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