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一晚上充电后充满,不过充电宝的电量看上去就有点堪忧了,看上去就只剩下一半的电量了。
……只能说兴趣果然是最好的老师, 这个在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电子产品的修真位面当地人, 在玩了大半天的手机后就直接熟练了这些其他位面的特定知识。
李尧看着右上角显示满格的手机, 可能是真的不信邪,觉得实际情况肯定没有他爹说的那样充满欺骗, 片刻后打开手机又点开了救世主app看了会儿情况。
他尝试性地点击了软件的短视频分区, 昨天这里只有祁宴讲解软件动能和手机功能的讲解视频。
但在今天,学着讲解视频里教的那样上下滑动翻阅视频时,他意外刷出了第三个新的视频。
视频里,游和玉和他的同门在超市外进行日常的晨练,无论是挥剑还是练习剑法, 看上去都还挺威风凛凛、真就像那么一回事的。
可能是拍视频的人有些不太熟练手也有点抖,当镜头随着修士的移动而偏转方向的时候,镜头还意外捕捉到了几个偷偷站在边上看的街坊邻居,清楚记录了他们面上略显放松的表情。
估计是看到这两个修士现在还呆在青云城中, 庆幸祁宴不是骗子、自己的手机也没有白买。
李尧昨天也是挤进人群买的手机, 这些围观者中就有几个他昨天在超市外看到的熟面孔。
有这些人入镜作为佐证,他就算是只能看视频、不能亲眼去看修士练剑的画面, 也能借此确定这些人不是骗完人就直接跑路。
感觉他这次说不定运气好搞到真的了欸……反正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骗子。
哪有骗子能让他玩上这么好的游戏,幻术在第二天还能带上脸熟的街坊一起在他身上生效的。
李尧想要和自己亲爹说自己看到的这个新视频,但一出门看到对方脸上严肃的表情后,一时间又不敢吭声了。
他跟在自己亲爹身后坐上马车,落座的动静都下意识放轻唯恐挨骂。
两人就这么坐上了马车, 带人去名下的绣房查账。
在去绣房的路上,布商也和李尧简单说了一下绣房这边的情况。
过去, 绣房会按照一个月一次的频率将修好的绣品上交,而他名下其他店面正好把这些攒了一个月的绣品往外卖,同时他再按照最近时兴的花样要求绣娘更改绣品的纹样花式。
但就在昨天,在这月固定上交绣品的时候,绣房上交的绣品远比过去少了整整三成。
询问原因,绣房那边也只说是绣娘绣错了花样,来回折腾导致出现了问题。
布商可不听他们胡说八道,绣房聘请的绣娘可都是是熟练工,绣错花样这种事情确实可能发生,但绝不可能说一绣错就直接报废了三成的绣品。
因为以前就发生过管事私下扣留、对他则上报说是损耗的例子存在,布商简单联系了上下,想当然把这当做是管事的失职。
“三成啊,整整三成啊……”布商说到最后咬牙切齿,越想越觉得生气,“他脑子里是进水了吗,就这三成还敢和我说是合理的损耗。”
“之前听说他的妻子得了怪病,我还同情地给了他三两银子让他拿着去给自己的妻子治病……结果他倒不记好,这会儿直接就想着从我身上坑钱了。”
李尧不敢接话,他这会儿光在马车里喘气,都担心自己亲爹气急之下看自己不顺眼冲自己发火。
好在绣房很快就到了。
两人很快下车,站在了绣房门外。
绣房看上去就是个普通四合院的结构,平时绣娘在东西厢房工作,正房则用来保存绣品,倒也算是勉强合适。
布商让小厮上去敲门,而绣房的大门也很快被管事小心打开。
可能是管事觉得有些心虚,在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后,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关上。
好在边上的小厮眼疾手快,直接一个用力把管事推倒在了地上,将半阖的大门彻底打开。
布商走上前,他死死盯着管事发白的脸,冷笑出声:“呵,你原来也知道心虚啊。昧下了我这么多东西……就是拿块肉喂狗,狗都能急着我的好。我平日里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实际就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没有,”管事抖若筛糠,但还是咬死了不认,“我没有偷东西,我也一直都急着东家你的好。”
“这次是真的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这样的。”
但无论是布商还是李尧,都没有继续听管事辩解的心思,他直接让小厮把管事扣住,自己打算去找账本、找绣娘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管事看到布商的举动,几乎是是慌张地本能开始挣扎。
按住管事的小厮更用力了,边上的人估计是担心一个没看住让人跑了,见状转头还把门给关上了,心想门关着未来他就算是真的挣扎逃脱,趁对方开门的时候还能直接把人再次按住。
而管事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没可能逃跑,最后颓然地无力倒在了地上。
另一边,布商和李尧先是去了被安排在倒座房的账房看了账本。
然而自从三天前开始,记录收支的账本就已经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录。
布商清楚账本对生意的重要性,几乎是看到这的瞬间就开始感觉出不对劲了。
毕竟就算是管事真的贪了他的绣品,对方第一反应绝对是在账本上做手脚,而不是留下一片明显有问题的空白给他看。
“这么看来……东西厢房似乎也有些静了……”布商低声自言自语,过分含糊的话语让离得最近的李尧都没听清他说的话。
李尧正想问问布商刚才究竟说了什么,结果转头他爹就开始对着他大骂特骂:“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我专门找人收集的绣纹花样居然都让你落家里了!你看看你这德行干什么能成?!”
“你个猪脑子!走,你现在就出去,把那些落下的东西都带过来,可别耽误了下个月的生意!”说着,他用力抓着李尧的隔壁,几乎是强制性地把人往账房外拖。
李尧这会儿看着还在状态外,整个人都处于发蒙的状态中:“什么花纹什么绣样,爹,你在说什么啊爹。”
布商抓着他的手更用力:“哈?我就知道我不能指望你这个废物?昨天我晚上我和你说的好好的,结果一晚上过去你居然都给忘记了?!”
“你这样子未来怎么让我放心把家业交给你!”
李尧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看他亲爹真的说得信誓旦旦、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尽管什么都不清楚,可他看自己亲爹这幅样子,没忍住开始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真的小游戏玩昏头,真就不小心把这事全都忘了。
看自己亲爹气得脑门上都蹦出青筋,李尧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认错:“对不起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这话以前都说过几次了,最后不还是一样……”布商却依旧没松手,一直拽着他走到四合院门口,并开始命令小厮,“你们把门打开。”
被布商指中的小厮看着东家糟糕的脸色,这会儿也不敢吭声,赶忙凑过去开门。
而此时的管事依旧像是没骨头一样地瘫坐在地上,但这会儿布商却不敢再低头细看了。
然而事情果然没有这么顺利结束。
小厮盯着门上突然多出来的细密绣线,冷汗当时就就下来了。
“……这,这哪里来的这么多绣线,刚才也没看见啊。”
身后的正房突然传出来一阵有些沉重的脚步声。
当事人似乎可以想要放轻自己的动作,但本身的重量最终使得它无法尽数遮掩自己的动静。
李尧当即循声看去,一个过分臃肿的身影此时正从正房里往外走。
看面貌似乎是个绣房里原本的绣娘,只可惜对方正异常偏头,以一种反常地看向身侧的动作,直直地朝着他们靠近。
李尧定睛一看,原来是那脸颊上又长出了一张陌生的非人面孔。
它看上去甚至都不像是什么人类的五官,每次动作连带着人皮跟着变换形貌,好似下一秒就要破开人皮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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