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被雌虫说的愣了,但现在显然是和雌虫掰扯不清的。
算了,自己老婆自己宠。
顾珩轻叹了口气。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赫厄弥斯抬起头,乖巧道。
“没关系。”
顾珩盯着雌虫脸上的小雀跃,笑了笑,“好,那现在看来上将是原谅我了。”
他转身将桌子上的碗拿了过来,递到雌虫面前。
赫厄弥斯盯着近在咫尺的深色汤汁,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顾珩面不改色地说,“为了避免浪费,上将,能看在我好不容易熬了一碗汤的份上,喝了它吗?”
闻言,赫厄弥斯慢吞吞地接过雄主手中的碗,他才不是一只浪费的虫。
赫厄弥斯仰头一饮而尽,如果忽略他皱起的眉心的话。
顾珩看着好笑,他将空碗放在一旁。
回来的时候,顾珩走到赫厄弥斯跟前,在快把雌虫看的不自在的时候。
顾珩弯腰,伸出手,微凉的指腹擦干了赫厄弥斯脸上残留的泪痕。
赫厄弥斯睫毛轻轻颤了颤。
指尖微湿。
顾珩注视着眼前虫,听不出情绪地问,“为什么哭?”
在顾珩的记忆里鲜少见到赫厄弥斯流眼泪,除了……在某些特殊的时候。
赫厄弥斯在雄主收回手之前,忽然握住雄主的手,并将其贴向自己的脸颊。
他道,“不想让您离开。”
赫厄弥斯望着顾珩的眼神眷恋,像是归巢的某种小动物。
顾珩心软了一瞬,承诺。
“不离开。”
赫厄弥斯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不过很快,顾珩就听见雌虫对他说,“那雄主我们快睡觉吧。”
手上一紧,顾珩猝不及防的被拉上了床。
半跪在雌虫身上。
赫厄弥斯看着顾珩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顾珩从他身上起来,挪到另一边,“今天不可以。”
雌虫现在喝醉了,明天醒来能不能记起今晚的事都还说不准,顾珩可没什么占便宜的心思。
即使他现在的心因为雌虫的举动有些燥热。
赫厄弥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顾珩,硬是说,“今天可以。”
随即,他莫名带着股犟劲,仰头追过去亲顾珩。
下颚,脸颊,唇瓣……
最后轻轻探出柔软的舌尖。
顾珩瞳孔微缩,雌虫的眼眸中清晰地映出他此时的模样。
在压下心中的情绪后,顾珩伸手捏住了赫厄弥斯的后颈,不让雌虫再动作分毫。
赫厄弥斯眼角泛红,只是重复,“今天可以。”
喝醉的雌虫对自己想做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眼前的事也是。
顾珩无奈只好顺从他。
……
赫厄弥斯被亲的漂亮的金眸泛起星点水光,但眉眼间难掩着开心之色。
顾珩不介意让雌虫更开心一点。
在昏暗中,有柜子被拉开,随之窸窸窣窣的声音。
雄主突然抽身离去,让赫厄弥斯不满。
他刚刚凌乱的呼吸还未平复,就去拉雄主的手。
顾珩见状无意识地轻笑,低头亲了亲赫厄弥斯的唇。
赫厄弥斯心倏地一满,他凑过去想去回应雄主。
指尖碰上什么冰凉的东西。
赫厄弥斯下意识地低头去看。
然后他就看见雄主握住他的手,一圈银色被缓缓推至最顶端。
也许是莫名的冷意,让赫厄弥斯心中一颤。
他看清了这才发现这是一枚戒指。
赫厄弥斯脑袋现在有些转不过来了。
顾珩见雌虫盯着手上的戒指发呆,他俯下身问,“喜欢吗?”
赫厄弥斯低低嗯了声,“喜欢。”
他抬眸问,“雄主你的呢?”
雄主手上光秃秃的,赫厄弥斯并没有寻到戒指的痕迹。
顾珩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递到雌虫手上,“上将,帮我戴上好不好。”
“好。”
雌虫尾音忽地泛着细微的颤,指尖也轻微蜷缩起来。
顾珩握住了雌虫的手腕,嗓音不近虫情,染上些许似有若无的笑,“上将,手不要抖。”
“不然怎么给我戴戒指。”
第126章 零散的记忆
赫厄弥斯睡得比往日要沉,直到手腕上的光脑传来细微的震动,他眼皮动了动,手已经形成肌肉记忆关掉了所定的闹钟。
清醒后,身上异样变得格外明显。
赫厄弥斯掀开被子,然后就看见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细细密密的痕迹,看起来有些扎眼。
赫厄弥斯看向身边睡得正沉的雄主,无意识地摸上腹部的位置,这里涨涨的隐隐还有些难受。
现在的情形,赫厄弥斯仅一眼就意识到昨晚他和雄主发生了什么。
但是为什么他对昨晚的记忆并不是很深,明明之前每次他醒来后印象都很深刻的。
赫厄弥斯抿唇,他小心翼翼地将雄主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挪下去。
中途,赫厄弥斯眼尖地看见雄主无名指上一抹亮眼的银色。
他愣了会,凑近了些看,发现这的确是一枚戒指。
?
为什么雄主手上会戴着枚戒指?
明明之前没看见的……
赫厄弥斯神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几乎是又要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左手,然后发现指节底端正稳稳地圈着枚银白色的戒指,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让戒身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也有……
赫厄弥斯眼底有一瞬的惊喜,这只可能是雄主给他戴上的。
雄主是什么时候给他戴上的呢?
昨夜支离破碎的记忆,这时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现。
赫厄弥斯渐渐拼凑出个大概,随之他表情有一瞬的凝滞。
昨天他喝醉了……
也许是宴会上的酒后劲太大了。
赫厄弥斯想不明白,明明他也没喝多少,根据零散的记忆,他那时在雄主面前表现的……非常不像自己。
雄主还给自己熬了碗醒酒汤,或许是这起作用了,赫厄弥斯现下醒来后脑袋并没有宿醉后的昏沉疼痛。
赫厄弥斯视线落在雄主身上,忽地看见眼前虫的睫毛动了动,他心中没由来地一紧,以为雄主要醒了。
可能是昨晚的事,让他心中莫名的心虚。
毕竟,在现在清醒的赫厄弥斯看来,昨日的自己实在是太过于胡搅蛮缠了。
幸好,雄主只是翻了个身。
赫厄弥斯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他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雄主呢。
雌虫慢慢下床,动作很轻。
军部。
雷特注意到身后愈近的脚步,他回头望了眼,然后就发现竟然是上将。
他低头瞄了眼时间,再次抬头的眼神疑惑,今天上将怎么跟自己一样踩点到军部,甚至比他还要晚几分钟。
雷特脚步放慢了点,跟身后走过来的虫打了招呼,并找了个话题,“上将,昨日元帅的生日宴您中途就离开了吗?”
赫厄弥斯视线在雌虫脸上扫过,而后目视前方,语气平静,“酒喝的有点多,有些发晕,就先走了。”
雷特恍然地点头,他跟在上将身边这么多年,的确很少见上将喝酒,已经默认上将的酒量一般了。
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
赫厄弥斯走的很快,不多时,两虫之间的距离就被拉开。
两道身影错开后,雷特望着上将挺得笔直的背影,视线停顿了片刻,最终落在上将垂在身侧的左手上。
阳光下,那一抹银色尤为显眼。
雷特平日里没见过上将佩戴什么配饰之类的,因此今日他一眼就注意到了上将的不同。
雷特心中瞬间了然了些什么。
办公室。
赫厄弥斯视线落在戒指上,指尖轻轻摩挲上面的纹路,波浪似的线条就像是起伏的山海,一层层的永远不会停息。
顾珩醒来时,床已然空了一半,只有不远处放置的空碗昭示着昨日真实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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