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都烧起来时客厅已经一片狼藉,沙发餐桌灶台锅碗碎作一地,墙壁被撞得凹陷,地上到处都是打斗痕迹和血。
血雾和物什被腐蚀后的焦臭味扩散,笼罩整个客厅。
“捂住口鼻,不要吸入那血雾。”楼上容白舒提醒,血雾杀不死许朝熊玲却能轻易杀死他们。
“这边。”林梓安带头向着楼下而去,朗阅然和司书黎在一楼楼梯口。
“小心!”他们才走动,林梓安就惊呼。
许朝抓住熊玲一阵疯狂攻击后,把她整个打飞出去,飞的方向正好是楼梯口。
朗阅然和司书黎一直密切关注着那边,见状两人一前一后快速上楼,几乎是他们跨上拐角的同时,熊玲狠狠砸在楼梯上。
“砰……”
许朝力气极大,整个楼梯都被撞得向下凹陷。
熊玲头朝下,早就已经被血染红的身体扭曲,腿骨和头摔断。
朗阅然和司书黎没有犹豫,快速上了二楼。
站定,两人回头看去,熊玲正以诡异的姿势从楼梯上爬起来,断掉的腿和头扭动,很快重新接好。
“火都点好了……”容白舒捂着口鼻说道。
刚刚那下熊玲受了重伤,楼梯附近的血雾顿时更重,就算隔着布呼吸他们喉间也一片滚烫烧痛。
“这地方不能久呆,要不我们先出去?”林梓安提议。
火已经点燃,但小楼里东西不少,就算许朝和熊玲不阻止最少也得一两个小时才能烧完。
要是一直待在这里,可能楼里东西还没烧完他们就先被那血雾毒死。
“走。”司书黎看了眼楼下又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后,带头向着其中一间屋而去。
进门,司书黎第一时间靠近窗户。
窗户推开,入目的却是扭打在一起的许朝、熊玲两人。
“怎么会这样?”寸板头讶然。
司书黎转身出门,向着隔壁房间而去。
窗户推开的瞬间,楼下屋外小院再次变成大厅。
容白舒不死心,捂着口鼻向着三楼跑去。
一群人跟上,这地方他们是片刻都不想再呆。
工作室内一片昏暗,摇曳的火舌下那些人偶仿佛活了过来,踏入其中后容白舒总有一种什么人在看着他的错觉。
顾不上害怕,容白舒穿过房间径直来到窗口。
窗户合上时外面是被黑暗笼罩的静谧小院,但他推开窗户的瞬间下面就变成客厅。
不死心的把三楼所有窗户都推开看了一遍后,众人不得不停下。
黑暗静谧。
血雾和腐蚀的臭味越来越浓,客厅已经容纳不下它们,它们开始向着房间里灌来。
“去楼顶。”楚青钰转身向着楼上跑去。
一群人跟上。
现在他们只需要等待大火烧起来,在那之前他们只要找到能呼吸的地方保证自己不被毒死就好。
小院三楼半,顶楼是晾晒区,熊玲平时都在家工作,三楼也是她的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果树花卉。
本该如此。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浓郁到连视线都阻碍的红色雾气瞬间涌来,三楼门外紧接客厅。
“哐当。”许朝被撞倒,他脑袋狠狠磕在墙壁。
熊玲没给他爬起来的机会,拿着刀子就往他脑袋上扎。
许朝去死!
“唔……”楚青钰走在第一,高温和雾气随着他开门的动作涌来扑在他脸上,他吸入一口的同时眼睛一阵滚烫烧灼。
朗阅然一把把他拉回来,同时把门踹了回去。
楼道中一群人连忙退开,不敢再靠近门口。
“你没事吧?”林梓安问。
朗阅然朝着楚青钰看去。
楚青钰痛苦地闭着眼,眼泪不停流下。
“能睁开吗?”朗阅然问。
楚青钰强忍着不适微微睁眼,“很痛……不过还能勉强看见。”
“现在怎么办?”
“咱们出不去了?”
寸板头一群人都看向朗阅然几人,他们最有经验。
黄老道这会也顾不上再装神弄鬼,脸色煞白吓得不轻。
就他们说话这会,楼道中也已经满是血雾。
一同袭来的还有大火燃烧起来后的烟雾,小楼都被封闭,浓烟出不去便向着房间和楼道中而来。
“找个房间把门窗都堵起来。”司书黎带头下楼。
房间越大窗户缝隙越多越难堵,他们直接放弃打通成一间的三楼去了二楼。
厕所已经停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楼与外面隔绝的原因。
无法弄湿身体,众人只能用马桶蓄水器里的水打湿捂住口鼻的布。
做完这些,他们找了间空置的次卧,把屋内的火扑灭,又把屋内所有东西扔到隔壁燃烧着的主卧里后,他们拿了找到的被套床单和胶布开始堵缝隙。
把整个房间都密封住时,客厅中的血雾和烟雾已经浓到呼吸都困难,可见范围更是只有眼前一段。
这种状况再在里面多待上一分钟,都能直接脱层皮。
躲入房中后,众人也不敢把捂住口鼻的布拿下。
屋内雾气也不轻。
血雾有毒,捂住口鼻只能一定程度减缓中毒不能舒缓毒性,现在所有人脸色都发白步伐也虚浮,胃里更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恶心。
“接下去我们就在这等着?”把自己口鼻团团缠住的黄老道不安。
“等等看吧。”林梓安顿了顿,“如果实在不行再想其它办法。”
黄老道嘴唇翕动,但到底没再说话。
现在他们都已经不敢出去,之后血雾更浓了就更加不敢,就算这办法不行他们也已经没别的办法。
“砰。”
楼下,什么东西砸在墙壁上的声音传来。
“那两神经病不弄死对方是不会罢休的。”容白舒忍不住骂道。
“真就俩神经病。”新人中一人没忍住也跟着骂骂咧咧。
这副本一共五个新人,之前被熊玲杀了一个,现在就只剩下四个,正好两男两女。
另外三个新人都跟着点头。
夫妻吵架他们都见过,能搞成许朝和熊玲这样的也是头一遭见。
“但你们不觉得他们俩还挺般配?”四人中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道。
一屋子人都噎住。
“他们俩都是一个路子的,都在钓鱼都等着大鱼上钩,谁知道居然阴沟里翻船。”林梓安道。
对许朝和熊玲一群人都是好笑好气多过可怜同情,某种程度来说这也算是报应,不过许朝和熊玲自己似乎并不这么觉得。
漫不经心地闲聊着,众人注意力却都在楼下。
打斗声一直持续,只要不死许朝和熊玲身体就能不断恢复,如果不管,搞不好能这样打上几个月。
“……你们觉不觉得屋里的雾好像更浓了?”寸板头突然道。
他这么一说,一群人这才发现屋里的雾气好像是要浓了些。
最靠近门边的朗阅然立刻回头检查门缝,“嗯?”
“怎么了?”
“布被烧掉了。”朗阅然道。
门下原本堵得好好的布不知何时已经被烧掉小半,部分地方露出豁口。
温度太高,布都被烤得滚烫,一点火星子就能让它们燃起来。
一群人赶紧拿了屋里剩下的布加固。
火越烧越大,一群人时时刻刻注意着,时不时就补上一次。
一开始众人还有心情聊上几句,后面屋内就只咳嗽声时不时响起。
火越烧越大,烟雾越来越浓屋内空气越来越稀薄的同时,屋里温度也越来越高。
原本众人还靠着墙壁而坐,后面墙壁地板滚烫,就不得不挪到床垫上挤着。
一个半小时后,房门被点着,门页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火烧穿门的瞬间,大量的烟雾和血雾涌进屋里。
屋内无法再呆,但他们也无法离开,众人一颗高悬着的心都逐渐跌向谷底。
“还有多久?”楚青钰闭着眼睛问了句,他眼睛被熏到,能不睁开都尽量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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