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队不会特意膈应谁,他人特别死板。”护士一边给何洛换药,一边在那儿碎碎念着关敬英的情况。
他父母是研究人员,牺牲得早。有个妹妹,但是最近才知道这个妹妹还活着,前不久才找回来。
明明作为功勋者的后代躺着领福利就行,他硬是上了一线。
护士一边念叨一边看何洛的表情。
何洛脸色不太好看,但没有出声反驳。
护士又随口道:“将心比心,我要在前线拼死拼活,别人在后面说我妹妹粗鄙,那我估计直接就一拳头招呼过去了。谁跟他似的讲道理啊?怪憋屈的。”
何洛抿了下嘴唇,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医院外。
“关队你不去外派部门?”负责人跟着关敬英出医院以后发现关敬英走的方向不对劲。
“我有三天的假。”关敬英的身体状况还需要时间去调整。
“啊?”负责人当然知道关敬英有三天假,可是,“真放啊?”
关敬英:“……不行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负责人挠挠头,“主要是以前你都不放假。”
“家里有人在等我。”关敬英理所当然道。
负责人哦了一声:“也挺好的,家里有人等着挺好。”
关敬英转身要走,不过他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些什么:“等等。”
负责人:“啊?”
“我先去一趟云先生的实验室。”关敬英觉得自己不能空手回去。
……
仇文是被香味弄醒的。
他睁眼从沙发底下爬出来,正好看到关敬英把一个粉红色的蛋糕放在了餐桌上。
仇文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他会觉得奶油蛋糕是香的吗?他的鼻子变成人类鼻子了?
“仇先生……”关敬英在看到仇文之后连忙跑上来把仇文薅了出来:“沙发底下很脏的?您待会儿又要洗澡了。”
仇文衣服上全是灰。
仇文瞬间惊醒:“我不!”虽然洗澡之后他身上很舒服,但是水打湿他身体的那一瞬间是很难受的。
仇文是丧尸,他的皮肤不会代谢脏东西:“我在沙里滚一滚就好了!”
“不行,你头发里面的沙很难去除。”关敬英伸手把仇文身上的灰尘拍干净。
仇文这次注意到了关敬英身后那个大长方形盒子,那盒子看着像是个棺材,正好可以躺进一个人的那种。
仇文询问:“那是你给我买的床吗?”
关敬英愣住,他回头看了一眼:“它长得像张床?”
“像棺材。”仇文说。
“你还知道棺材?”要知道现在人类死亡之后都火化了,人类自己都不一定能有棺材的概念。
“知道啊,是吸血鬼的床。”仇文觉得电视里的吸血鬼帅到爆炸,“你看过吸血鬼电影吗?吭哧往你脖子上咬一口,让你也变成吸血鬼的那种。”
“恐怖片?”关敬英不理解。
“啊,不是,是爱情电影。”仇文伸手摸了摸关敬英的脖颈,“其实被丧尸咬伤的话也可能变成丧尸哦。”
“您想咬我?”
“咬了你没用,”仇文挣脱开关敬英的手,他走向那个大箱子。
气味是从大箱子里传出来的,他能闻到。
仇文打开箱子,合金箱子里躺着的是一团扭曲的异形肉块。
“它好香啊。”仇文抽了抽鼻子。
“它的危险系数是s,本来是要销毁的。”关敬英说,“它还没死,您最好尽快吃掉它。它的休眠马上就要结束了。”
“它的休眠期已经结束了。”仇文把手贴在那团肉块上,他能感觉到这团肉块在颤抖,“它被吓到了。”
仇文越看这团肉块越喜欢:“它有名字吗?”
仇文的袖口碰到了肉块发出轻微的刺啦声,他的袖口被腐蚀了一小块。
名字?关敬英想了想:“可能是实验体956。”
“它真漂亮!”仇文真诚夸赞。
关敬英看着仇文面带笑容地玩弄着食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仇文就会一口咬下去。
“嗯?!吃的!”仇冰河从沙发底下爬了出来。
关敬英:……
这对父女到底是怎么挤进去的?!他们不会不舒服吗?
而且仇文在闻到食物的味道之后就把自己的闺女撂在那儿了?
仇冰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跑到粉红色的蛋糕边:“它有名字吗?”
关敬英:“它叫蛋糕。”
仇冰河围着桌上的蛋糕打转:“它真漂亮。”
一模一样的台词,关敬英忽然觉得仇文刚才说的话没那么恐怖了。
可能只是习惯使然吧。
“你们喜欢就快吃吧。”关敬英微微勾了下唇,“我先去洗一下,刚才去了医院,身上不太干净。”
“我给你留一半蛋糕。”仇冰河连忙说。
“不用了,我不太爱吃甜食。”关敬英脱去外套走向浴室。
在浴室里关敬英脱掉了里衣,他看向自己身上那些针孔,伸手轻抚。
刚才仇文提起的“吸血鬼”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日常精神跳脱分享电影?还是说有什么别的含义?
莫名的,关敬英耳旁又响起了仇文那句“我该用什么方法留下一粒细沙呢?”
关敬英缓缓蹲下,他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
等关敬英再出去的时候却发现仇文不见了。
不过关敬英的注意力第一时间落在了仇冰河的身上。
仇冰河半张脸都是奶油,甚至衣服上都有。
“我有试着把它整个拿起来。”仇冰河也知道自己这个造型有些奇怪,她为自己辩解,“但是它碎掉了。”
关敬英深吸一口气,随后他听到那金属盒子哐啷了一声。
关敬英连忙上前把盒子打开,他看到了盒子里宛如血人的仇文。
实验体的血有非常强的腐蚀性,仇文的衣服已经成碎片了。
估计仇文把盒子关上就是为了避免血弄到仇冰河的身上。
但现在仇文要怎么出来?
仇文嘴里还塞着肉块,他迷茫地看向了关敬英:“好孩子,怎么了?这个你不能吃的。”
关敬英默默把箱子合上,随后他推着大箱子往浴室去了。
箱子里的仇文急了:“你要带我去哪儿?!”他可以挣脱箱子,可他身上沾了血,他碰到关敬英的话,会把关敬英弄成重伤的。
“你在干什么?!”仇冰河也急了。
关敬英平淡道:“去洗你爸爸。”只能连着箱子一块洗了。
箱子里的仇文拍着金属箱子:“冰河!冰河!!救救爸爸!”
“爸!!”仇冰河抱住箱子,她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关敬英,“你要洗就连我一起洗了。”
“冰河呜呜呜!”仇文很感动。
冰河也很义气:“爸爸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
关敬英面无表情:“对,你也要洗。”身上都是奶油,仇冰河不会觉得自己还挺干净吧?
仇冰河:“诶?”
“你等我找个女负责人来帮忙。”关敬英打开了通讯设备。
这对父女一个人都跑不掉。
仇冰河惊恐地跳开,然而已经迟了。
关敬英给女负责人发去了消息,洗完仇文下一个就是仇冰河。
关敬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棺材似的合金箱子推进浴室。
箱子里的仇文瑟瑟发抖。
而等关敬英再次打开箱子,他发现箱子里那些细碎的肉块消失了,连血都少了很多。
关敬英:“……您刚才是一直在吃吗?”一边哀嚎一边进食?
仇文舔了下嘴边的血迹:“可是真的很好吃。”
关敬英无奈,他从洗手台下面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防护手套,又掏出了自己一早准备好的溶剂,以避免带有腐蚀性的血液破坏浴室里其他的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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