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争吵间,话题中心的某人就一直在默默看着他们。
路德埃尔在瞅见鸦透的时候一顿,也不挣扎了,乖乖地被他小叔叔拎在手心里。
“呀,崽崽,醒了?”第十六位亲王笑眯眯凑过来,将手里的路德埃尔一丢,“饿了吗?渴了吗?需要吃点什么东西吗?”
鸦透摇摇头,小声道:“不饿,也不渴,不需要吃东西。”
他看着伤痕累累的路德埃尔,有些犹豫地问道:“你是发生什么了吗?”
少年主动的关心让路德埃尔欣喜若狂,从地上爬起来试图正经,刚准备开口就被他小叔叔抢了先。
“就是一个叫陆临安的血猎,在我们进攻内城的时候突然跑过来要找路德埃尔,非说要带他回去。”
说到这里,第十六位亲王还有些惊讶,他对自己这侄子几斤几两还有点数,有点纳闷他是怎么招惹上了一个血猎。
特别是那个血猎还敲晕了一个看门的高浓度血液,只为了得当路德埃尔在哪里这个信息。
居然会这么不择手段。
名字一出,鸦透就愣在了原地,“你看到他长什么样了吗?”
第十六位亲王摇头,“没有,我接到消息之后赶去就看见陆临安在跟我侄子在打架。”
他很给路德埃尔面子,毕竟当时的场面非要说的话应该说路德埃尔被陆临安吊打。
最后如果不是他出手,他侄子翅膀都会被折断。
“我准备出手的时候,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陆临安掌握着跟路希法尔一样的空间法则,在能力和体力充足的情况下是可以做到随时随地转移的。
也幸好第十六位亲王没有看见陆临安的脸,不然又要打起来。
路德埃尔大声嚷嚷,只要提到陆临安他就炸了锅,“我真他妈服了,本来在休战,我还准备去吸口血补充体力,结果他突然找上我,还问我叫什么。我回答之后他就莫名其妙打上来了,服了!”
他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场景:
他正准备回去休息,就有人突然拦住他,先是克制地喊了一句“路德埃尔”。
面前是个血猎,长得虽然挺帅,但路德埃尔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一个血猎有关系了,还是在这种交战的时候来找他。
小少爷被拐走之后他整个人就很暴躁,现在看到血猎直接怒火中烧,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试图将对方弄死。
然而对方只是轻轻一躲,在看到他的样子时脸色一变,“你不是他,路德埃尔呢?”
“什么路德埃尔不路德埃尔的,我就是路德埃尔!”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像直接把对方给点炸了,两人就这么纠缠起来,直到他小叔叔赶到。
回忆结束,现在路德埃尔就是翅膀还疼,脸上也疼。
都说打人不打脸,路德埃尔真的要恨死陆临安了,最后总结道:“如果以后再见到我得弄死他!”
他嚷嚷得越大声,鸦透就越心虚,为了掩饰这种心虚,他都不敢抬头看路德埃尔。
毕竟自己做错了事。
“那你还记得他当时是个什么表情吗?”
路德埃尔:“不知道,当时只想弄死他,谁还看得到这个,就只知道他挺生气的。”
直播间里已经笑成了一片。
【陆狗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已经笑得停不下来了。】
【陆狗发现自己预定的老婆给他的名字都是假的,现在得多生气啊,陆狗生气我就开心嘻嘻。】
【别说啦,陆狗看到又要生气了,他要是知道他的搭档还有一堆人都对老婆有感觉的时候,不得气炸啊。】
【刚从隔壁回来,已经气炸了。】
【老婆进入这个副本以来,是不是只有路希法尔知道他的真名?他连搭档施楼都没告诉哈哈,真的好想知道这群男人出去之后知道一切的表情,想想就觉得好有意思。】
鸦透低着头,抿了抿唇,在挣扎一番之后还是决定跟路德埃尔说明情况,“路德埃尔,对不起。”
小少爷突然道歉让路德埃尔没有反应过来,“打我的又不是你,你道歉做什么。”
虽然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也算是间接了。
“他想抓的是我,我之前把你的名字跟他说了,对不起。”鸦透把头埋得更低了,乖乖道歉。
然而等来的却不是他想象中的场景。
第十六位亲王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个陆临安是谁,咬牙切齿地说道:“是那个咬你脸的混蛋?”
鸦透点点头。
路德埃尔也反应过来,“那小少爷你做的没有错!就报我的名字,操了!还好报的是我的名字,要是再被他抓住……”他不敢继续往下说。
总队队长和第十六位亲王都陷入沉思里,语气严肃且认真,“是应该弄死他。”
鸦透:啊?
……
他最后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听着他们三谈论了好久,在路德埃尔剧烈咳嗽的时候,第十六位亲王才住了嘴。
“那就这样,我带着他先去疗伤了。”
“好的,我也要带小少爷去月光城堡了。”
两队人就这样前往不同的方向。
总队队长走在少年的前面,带着他前往月光城堡。
重新回到这个自己最开始醒来的地方,鸦透一脸复杂。
然而进来之后,主系统却并没有提示。
他特意点开后台主页,再次确定了一遍信息:【请前往月光城堡,获得关键信息。】
但他现在已经在这儿了啊?难道是需要寻找特定的房间吗?
鸦透蹙着眉将全部的房间都给转了一遍,总队队长也在他身后,看小少爷皱着眉还以为他生气了,一路上不停憋出几个笑话来逗他开心。
他有时候会回应,有时候会因为笑话太冷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后面干脆就闭着耳朵像个炮弹一样一路往前冲,总队队长就跟在后面追。
在经过自己最开始那个房间的时候,鸦透特意停下了脚步,试着猜测这是不是系统要找的地方。
然而很遗憾,在他将这个大房间转完之后,系统提示音都没有响。
他们说月光城堡在消毒清理,但这个房间好像被落下了一样,被路德埃尔打碎的那面镜子残渣并没有清理,中间的棺材附近还画着阵法。
——而鸦透,就是从这里醒来的。
阵法有一部分被当初他爬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了,鸦透蹲下来,悄悄的又摸了一下。
蓝色的痕迹已经有些干涸,被他很容易就擦掉了一块儿。
总队队长看少年对这个阵法颇为感兴趣,叹了口气,“王当年为了画这个阵法学了很久呢。”
鸦透一愣,“什么?”
“这都是小少爷您沉睡之后发生的事情了,您自然不记得。”总队队长像追忆往昔一样,幽幽叹了口气,“王当时刚成年,将那群不老实的血族收拾得服服帖帖,回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到差点跪在地上,但还是撑着用血把阵法画完。”
用血?
血族的血液是蓝色,而这个阵法的颜色也是蓝色。
而且他这话的意思,路希法尔受了很严重的伤之后还要撑着过来画阵法,他和原来的“鸦透”是不是关系很好。
鸦透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不是害怕与慌张,而是一种即将戳破笼在真相面前的那面墙的紧张,还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恋爱系统对人的情绪很敏感,他有些诧异,【少主,您看起来似乎很失落。】
少年抿唇:“没有。”
然而恋爱系统却并不理会他的嘴硬,【因为路希法尔?】
鸦透不太想承认。
【您看起来对他的好感度好像还挺高。】恋爱系统推了推虚拟眼镜。
“……闭嘴啦。”
【好的,宿主。】
失落的少年被总队队长注意到,他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试图说点什么弥补的时候,就见少年转过头,“我可以问问这个阵法叫什么吗?”
另一个阵法有名字,名为“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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