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思行温柔刀出击,刀刀劈中师白玉刀心扉。
师白玉羞羞答答地看着重思行,就差来一句,你能不能直接收留我?
他受不了那边那两个任性又小气的家伙了,还是成熟一点的大人好。
重思行注意到师白玉眼神的变化,露出了看似温柔,实际老谋深算的笑容,并且拍了拍师白玉的脑袋。
师白玉感动得快要哭了。
正在和晓沐云拉扯的公孙明日看到了那边的情况,动作一停,随后猝不及防站了起来,跑向重思行,插在他和师白玉的中间,郁闷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那么开心,怎么不带上我?”
重思行眼看自己大业将成,结果被公诉明日插了一道,便推了推他的手臂,示意他走开。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聊天?”公孙明日委屈地趴在桌面上,自暴自弃。
重思行抿嘴,笑容僵硬。
在他把孩子骗进门之前,你们能不能不要表现得那么像个怪人。
“大哥哥,吃糕点。”师白玉拿起桌面上的点心,递给公孙明日,“那你也和我们一起聊天吧。”
“哥哥?”公孙明日接过糕点,惊喜地问他,“我是哥哥,不是叔叔?你这个小孩,真会说话,刚才踢了你,是我不对。我以为你要打霏霏,那个孩子比较脆弱,不能被打的。”
师白玉闻言,身体往后闪,露出了极度夸张的震惊表情。
你在说什么?司雨霏受了多严重的伤,都能从地板上爬起来,这种程度叫脆弱?
“唉,怎么大家都需要我来保护呢?”公孙明日咬了一口手中的点心,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重思行无奈地看着他。
另外一边,晓沐云正在帮司雨霏绑头发,因为在刚才三人的纠缠中,司雨霏的马尾被扯得松松垮垮的。晓沐云自小就照顾自己,其实很擅长整理头发。他之所以整天一副衣服穿不好,头发不扎好的模样,都是因为近段时间就是风靡这种随意颓废的打扮。
哼,但是这种风尚的事情,和周围的人说不清楚,尤其是……
眼前的人。
“扎好了。”晓沐云将手从司雨霏的头发上拿开,随后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手艺。
司雨霏任由他欣赏自己,反正他戴着面具,还是恶心恐怖的那一个面具。
“霏霏好可爱。”晓沐云陶醉地说道。
司雨霏个人是觉得这个面具很可爱,但是他不认为别人会这样觉得。
“好想亲你哦。”晓沐云一脸陶醉地看着司雨霏的面具。
“你真的想亲吗?”司雨霏意味深长地问道。
“要我亲给你看吗?”晓沐云不知道他在怀疑什么。
司雨霏想了一下,慢吞吞地问他:“晓沐云。”
“嗯?”晓沐云耐心地回应他。
“你第一次亲的人是谁?”司雨霏突然发问。
晓沐云闻言,先是毫不在乎,紧接着一些记忆突然回到了脑袋,随后他头疼地按住了脑袋。
“司小霏。”和司雨霏总是固定喊他的全名不同,晓沐云对于司雨霏的称呼可谓是多种多样,“你弄得我很头疼啊。”
司雨霏凑过去,对着他的额头吹了一口气。
虽然他的气息全部都打在了面具上。
“你做什么?”晓沐云问。
“哪里痛,就吹吹。”司雨霏告诉他。
晓沐云闻言,头更疼了。
司雨霏盯着他,在等答案。
看他不会放过自己,晓沐云只能先铺垫道:“我觉得要两个人两情相悦,亲的才算数,你觉得呢?”
“哦,我不这样觉得。”司雨霏觉得他说话真不够干脆利落。
“司小猪,我有时候听你说话,真的很头疼。”晓沐云干脆坦白了。
司雨霏看着他,发现他绕来绕去,就是不愿意直接告诉自己问题的答案,心里腹诽着:难道我听你说话,就不费劲吗?
“以前,我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一天。”晓沐云不得不开口,手指放在司雨霏的袖子上,抓了一抓,“我被爹派出去做任务,因为和其他门派的人吵架了,就独自一人去湖边散步。”
晓沐云其实还记得那件事情。
“在路上的时候,被一个男人非礼了,那时候被亲了。”晓沐云说到这里,烦恼地摸了一下脸,“恐怖的事情不止于此,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早早睡了,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有人在我的脸上乱画画,我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两件事情相加,我吓到直接发烧生病了,在床上躺了两天。”
晓沐云当时还记得自己躺在床上,吓到眼珠子都不能聚焦,脑子乱哄哄的模样。
应该是很丢脸的样子。
后面范郸收到了消息,直接来客栈,把他照顾好后,就带回麒麟山了。
晓沐云用手抱着自己,自怜自艾道:“都怪你的相公自小就是风流倜傥的模样。”
“胡说,你以前是个圆脸啊。”司雨霏指着他。
“你怎么知道?”晓沐云睨了他一眼,不过他这话的意思并不是追责,而是认为司雨霏不可能知道他小时候的模样。
“那你没有看到吗?”司雨霏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把他吓成这样,有点内疚。
“看到什么?”晓沐云不以为意地拿起一旁的茶壶,给他添水。
“我送给你的花。”司雨霏告诉他,“就放在毛笔的旁边。”
此话一出,晓沐云先是茫然不解,随后,他愣住,茶水渐渐涌出杯子。
司雨霏没有去理会,就这样默默看着晓沐云。
最后还是晓沐云在茶水流下桌面之前察觉到了这件事情,他用了一个法术,将茶水蒸发。他想要思考一番,但是忍不住转过头看向司雨霏,微微摇头,不敢置信地问道:“啊?”
司雨霏纠结不已,双手的食指在一起纠缠,他抬起眼看了晓沐云一眼,随后想起了什么,张开嘴巴,模仿晓沐云那天晚上的崩溃样子,说道:“啊啊啊啊~”
晓沐云摇了一下头,再开口仍旧只有一个字:“啊?”
“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就是看你那时候太可爱了,所以……”司雨霏在解释自己的理由时,根本就忘了交代前情。
“不是,我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当年在毛笔的旁边看到了一朵花?”晓沐云那时候大病初愈,一朵枯萎的花放在桌面上,可惜他问了范郸,也不知道是谁放下的。晓沐云没有继续追问,他急匆匆回家修养去了。
那一段时间,他们求爷爷告奶奶,都没有办法把晓沐云带出去。
啊!他厌恶这个人间!
一切的原因,当时因为那天晚上堵在路上,看不清楚脸庞的奇怪路人。
自后晓沐云好不容易释怀了,并且故意遗忘了这件事,不知为何,今日确实司雨霏突然提起。
他确实不记得那个人的脸了。
别说本来就看不清,就算看见了,晓沐云也会故意忘掉。
今日司雨霏再提,晓沐云不得不在久远模糊的记忆中,努力将那个夺走他第一次亲吻的人再一次提取出来。
如果细想,再度细想。
他好像能记得一些东西。
那个亲他的人,飞扬的马尾,慢吞吞的说话方式。
以及会给伤心的人送花的习惯。
他们之前在时间混乱的空间里,司雨霏在他们后面一点的时间回来,这中间的空隙他去哪里了?为什么今天要突然问他过于他过往的情感经历?
不是他低估司雨霏,而是他觉得如果他一辈子不说,司雨霏估计这一世都不会意识到,原来人在遇到相守一生的人之前,还会遇到其他与之相关的形形色色的人。
难道说?
终于回到客栈的房间。
司雨霏在可以独自休息的晚上,刚洗好澡,把头发整理后,随意披散着。他盘腿坐在床上,正在低下头翻书。
在他津津有味地阅读街边买到的读物的时候,他房间的门被人一下子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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