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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结束, 叶纪无言地看着面前的大蛇。
晏清凑近一点：“哥哥干嘛不说话？”
趁叶纪没回答, 搂住他，再亲一口。
叶纪：“……”
叶纪轻轻抓住晏清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之前天灾的时候，你是不是故意瞒着我？”
晏清：“什么？”
“你没告诉我，”叶纪直视他的眼睛, 声音如一颗颗砸落湖面的石子, “天灾终止, 你也会消亡——哪怕只是一部分。”
灾厄化身, 不死不灭。就如千年前, 晏清被他封印, 力量被一点点消磨, 也没有衰竭死去, 而是原体化为少年, 变成一条小小蛇。
但是，亲手结束天灾, 就如同亲手摧毁自己——这是当叶纪从煞气之源, 重新捡到这只懵懵懂懂的大蛇时，才意识到的事情。
当时, 晏清的状态很差, 他花费了一些力量，才让这只大蛇稍稍好转一些。
所以, 从一开始, 晏清就知道, 自己会离开他。
如果他没能找回这只大蛇, 如果他来晚一点, 最终错过……
叶纪眸底的墨色渐沉，手指下意识抓紧。
晏清看着他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眼睛弯起，在叶纪耳边低声道：“我知道哥哥会找回我的。”
“无论我去了哪里，哥哥都能再次找到我。”
叶纪：“……所以，你就是故意的。”
“才没有，”晏清道，“如果我当时告诉哥哥，我会随着天灾结束而回归初始状态，那哥哥肯定会拦着我，以一己之力镇杀那个东西。”
“到那时，难道哥哥的状态会比之前的我好吗？”
他是灾厄化身，从世间一切煞气与恶念的源头诞生。那些煞气与恶念就是这个世间的阴影，永远不会消散，因此，他只会虚弱，不会灭亡。
“要让哥哥涉险，我不舍得。”晏清修长手指勾起一缕叶纪柔软的银发，“我只想要哥哥好好的，其他的，我才不管。”
“就算这样，”叶纪面上没什么表情，“难道你觉得你不见了，就算我没有受伤，会很高兴吗？”
晏清与他对视。
“哥哥。”
下一秒，一只少年仰起软乎乎的小脸，抓着叶纪衣角，眼巴巴地晃了晃。
“哥哥不要生气，我会很乖的，我再也不会瞒着哥哥，不会离开哥哥了。”
叶纪：“……”
晏清声音软软的：“哥哥，哥哥，哥哥——”
叶纪：……就喜欢叭叭。
他捏了下少年的脸：“听到了。”
随即道：“下次不准这样。”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对，没有下次了。”
晏清认认真真地点头：“是没有下次了。”
下一秒，少年不见，黑发的男人拥住叶纪：“我知道哥哥会心软。”
他的语调上扬，有点小得意：“哥哥也只会对我心软！”
“未必，”叶纪面无表情，“原本我是打算，如果你还不恢复记忆，我就捡一只毛茸茸回来养。”
晏清：“？”
叶纪：“还要抱着毛茸茸睡觉，让你睡地板！”
晏清：“？？？”
“我已经恢复记忆了！”不等叶纪再说什么，晏清很气地叭叭，“要是哥哥敢捡那些丑东西，我就把整个世界都吃掉！”
然后抱紧叶纪，幽幽地盯着他。
叶纪与他对视，眼尾微扬：“好吧，你比毛茸茸可爱。”
晏清凑近：“还有呢？”
叶纪：“也比毛茸茸好看。”
晏清再凑近：“还有呢！”
叶纪：“还比毛茸茸招人喜欢。”
“那，”晏清嘴角弯起，“我喜欢哥哥，哥哥也喜欢我吗？”
叶纪看着他。
“不知道，”下一秒，叶纪目光微微偏向一边，“毕竟你之前惹我生气了。”
晏清：“哦——”
他轻轻抵住叶纪额头：“所以，哥哥看我表现？”
叶纪想了想，颔首：“可以。”
晏清立马道：“那我要亲亲！”
叶纪：“？”
刚才不是还说看他表现？
这算什么表现？
“我想要的还有很多，现在，只是要哥哥亲我一下。”晏清的眸底，笑意如湖面涟漪漾开，“如果哥哥不愿意——”
“那就换我亲哥哥！”
叶纪：“……”
有什么区别吗？
不过……
他看着这只大蛇。
这只从始至终，都陪在自己身边的大蛇。
“那……”叶纪轻轻地道，“你闭个眼睛？”
晏清笑着凝视他，慢慢低下头，轻蹭他的脸庞。
客厅里，鹤芷剑悄无声息地、慢吞吞地翻了个身。
阳光穿洒窗框，映出两个人的影子。
他们有过分别，最终重逢。
此后，他也不再将是孤单一人。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啦！之后还有一些番外，平行世界的叶纪捡到一条小黑蛇的故事，感谢小天使们的一路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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