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走向方澈,方澈后退时看到习厚的脸突然变了样子。
习厚张开嘴做出威胁的动作,方澈看到那尖锐的獠牙,出于生物本能感觉到压迫感身体变得迟钝了。
“我说了不会伤害你,别往后退了!”习厚猛地扯过方澈,方澈心猛地沉入谷底。
“砰!”远程的狙击枪,子弹破空而出。
一切发生的太快,方澈连虚影都没看到,只看到楼梯下碎了满地的玻璃。
有人破窗而入,闯进楼梯间下面的房间。
方澈看到那穿着一身黑色工装的楼桁,逆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那如影随形的杀意,几乎让人感觉窒息。
肌肉几乎要冲破布料的障碍,崩开扣子,楼桁握拳的手背青筋凸显,周身散发着暴怒的气息。
在忽明忽暗之中,唯有那双血红色的眼最为夺目。不过片刻,在看到方澈时,又渐渐褪去颜色变成金黄。
“方澈,看来是我低估了你在楼大队长心里的地位,能让他这样反复的失控的人,现在应该也就你自己了,你还真是特别。”习厚被压制住前,如此对方澈说。
之后的一切都变得容易了,方澈站在原地短短几十秒的时间里看到卫队里的人从门口涌进来,立马挤满了这狭小的空间。
刚才还一副尽在掌握的嘴脸,此刻被黑着脸的楼桁压在地上,从背后拷住了双手。
“带走。”楼桁拎着习厚的后衣领站起来,朝高俊风等人使了个眼色。
习厚路过方澈身边,方澈也不知哪里鼓起的勇气,一把抓住了习厚袖口的布料:“那天的黑豹,是不是也你设的骗局。”
习厚似乎没想到方澈还在纠结这样蠢的问题。
他肆意轻笑,压低声音后嗓音显得格外嘶哑:“别急,我们会有机会再见的,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方澈被他看得脊背发冷,他脸色都白了几分,慌张躲开。
压着习厚的高俊风见状,抬脚就在习厚腿上踹了一脚:“见,当然会见,在法庭上他会站在原告的位置上和你见面!赶紧走!”
房间里昏迷的邱乾闵也被卫队里的人一起抬了出去,大家都忙忙碌碌,方澈那悬起的心也放下来了。
“窃听器怎么失灵了。”
楼桁走到了方澈的身边,从他的帽衫下面摸出一个没有指甲大小的机器,上面的红灯已经不亮了。
听到楼桁主动来关心,方澈彻底破防了。
眼泪比情绪来的都快,不等高俊风他们出去,就挪着小碎步往楼桁怀里钻。
“哥呜呜呜……你怎么才来救我啊……”
方澈哼哼唧唧求抱抱,小珍珠吧嗒往下落,眼圈染了一层雾粉色,嘴角一瘪,小梨窝也露出来了。
饶是楼桁再怎么直男,这个时候心也软得一塌糊涂,任由方澈撒娇,主动抱住了他:“对不起。”
即使是事先说好的,楼桁也觉得自责。
“他那个电棒……哔哔哔的电我,我都麻了!他还说那个不疼,就是隔绝信号的,还说我娇气。”
方澈一番添油加醋,手舞足蹈地哭着控诉,眼泪鼻涕蹭了楼桁一胸口。
“电棒?”楼桁脸色瞬间更阴沉了。
刚才在车上,他感知到方澈窃听器失效后第一时间就让狙击手行动。
他想到习厚老奸巨猾,会是把方澈身上的东西卸掉了,却不知道是用这样暴力的方式。
好在现在人已经抓到了,以后落在他的手里,欠他的债都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还有哪里麻?”看向方澈,楼桁神色又柔和下来。
方澈伸出手掌,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楼桁:“手指头还麻。”
楼桁握住方澈的手,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木箱:“我们先出去,这里是作案现场,一会上面会派人过来收集证据。”
两人贴在一起出去,外面已经忙作一团,方澈感知到习厚的视线,牵着楼桁的手往车上拽,路过周星身边,楼桁停下脚步。
“楼梯下面的房间你进去看着,别让其他人进去。”楼桁怕这期间有反叛者的团伙过来,销毁证据。
周星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而后楼桁便跟着方澈躲回了车里,说是躲一点不夸张,方澈一上车就贴在玻璃上,又吓成小版飞机耳了。
“他已经被抓到了,你不用再怕他。”
楼桁试图安慰,他伸手将人搂进自己怀里,主动抓住方澈的指尖,揉弄着。
“就这么容易?”方澈的记忆还停留在习厚逼他做证人。
这个问题楼桁自然想过,但现在已经以袭击卫队人员,并涉嫌绑架将人抓了起来。
就算无法立马证明虐杀河狸一家的凶手和这个假习厚有关系,也足够关他几年了。
至于其他的突发状况,楼桁只能见招拆招。
“剩下的反叛者,我会来清理干净。”楼桁道。
方澈这才觉得安全了,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换了个坐姿,感觉脚尖麻麻的:“哥,脚也麻了。”
楼桁完全不嫌弃,直接将方澈的运动鞋脱了,刚要握住他的脚丫时,方澈自己却不好意思了。
“好、好像是小腿。”
“……”楼桁的手又移到方澈的小腿上揉按起来。
可即使这样方澈还是感觉身上麻麻的,到处都不舒服。
“手臂好像也有点……”
“嗯。”
“哥,肩膀!肩膀也不舒服。”
“……”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故意不小心的,方澈借着这个理由让楼桁给他做了个彻底的全身按摩。
“我肚子也好像……”
“屁.股麻不麻?趴上来,我帮你好好治治。”楼桁打断方澈的话,剑眉一竖,方澈吓得缩了缩脖子。
“我、我好了,哥,哪儿都不麻了。”方澈立马端正坐好。
作者有话说:
十二点之后应该还有甜甜一更
第97章 小獭跳舞(二更)
习厚被抓住,卫队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部分人并不知道习厚是假的,只以为他是因为家里的变故才发了疯。
不过,奇怪的是习厚一直积极配合警局的调查,也没有提起楼桁就是黑豹的事。
或许是因为说了,也不会有人真正的相信。
另外一个奇怪的地方,是那间破洋房里,之前楼桁发现的无脸尸体,还有动物解剖扒皮的尸体,通通不见了。
楼桁没有和别人说,打算先让卫队的人找找看。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自从那天抓到习厚的犯罪事实后,雨林里彻底安静了。
卫队的聚餐也定了下来,就在方澈的小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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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的小酒馆,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门口为过几天圣诞节准备的圣诞树上已经挂满了小铃铛和各种彩灯。
屋子里放着轻快的音乐,方澈在吧台忙得不可开交,不远处角落里楼桁和卫队的人有说有笑。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楼大队长笑得这么放松。”唐向南端着盘子回来,开口道。
方澈朝楼桁的方向看去,灿烂勾起嘴角:“多亏有我,你都不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危险,我一只獭面对一个残暴的凶手……”
自从方澈回到小酒馆,他与习厚斗智斗勇的故事就被他改编了,这已经是他和唐向南说的第八遍了。
“对对对,楼队长没你肯定破不了案抓不了人,你还不跟着过去庆祝庆祝?”
“现在人太多了,我想着先帮帮你。”
方澈又调了杯酒,推到吧台对面的男人面前,“你点的马提尼好啦。”
“这杯不是我点的,我点的莫吉托。”男人蹙眉道。
方澈愣了一下,还不等他说话,一边的唐向南立马开口道:“不好意思,我再调一杯给您。”
而后他转头看向方澈,又是宠溺又是无奈:“方老板,你就做好你的甩手掌柜吧,这里交给我,你去和你的楼队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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