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脱下了披风,露出里面穿的白袍子。云芽这才发现他比自己高了很多,站在面前能把他整个人遮起来。
他有些失措,亚瑟比自己高也就算了,怎么来了一个阿诺也比自己高这么多。
阿诺说他已经被邪灵附身了,云芽不安地咬住下唇,他不会就这么下线吧?
卧室里一片安静,亚瑟也被请了出去。阿诺让他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庞。
“为什么要咬嘴唇?”阿诺的手指抵开云芽柔软的唇瓣,那里因为主人的举动更显嫣红:“你很害怕吗?”
【这个阿诺来干嘛的呀,是玩家吧,怎么一来就吓我们芽芽老婆?】
【回楼上,是不是游戏公会里的玩家?】
【气氛好奇怪,驱邪整得这么暧昧,这圣子想什么呢?】
【悲天悯人的圣子借着驱邪的名义对懵懂的小少爷酱酱酿酿,我看好你阿诺!】
【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意亚瑟被赶出去了吗,呜呜呜亚瑟快回来保护你的老婆!】
云芽睁大眼睛,抵在他唇边的手指还在细细摩挲他的下唇,让他说话都有些含糊:“没……没有……”
但他颤动不已的眼睫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安,云芽就这样被阿诺钳住下巴,微张着嘴抬起头和他对视。
方才还神态骄矜的金发少年眼眶湿漉漉的,粉白的鼻尖也皱起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可怜巴巴的。
没有了跟在他后面的男人,他只能任别人施为,看起来更顺眼了。
“真像只可怜的小兔子。”想起来亚瑟临走前警告的眼神,阿诺笑了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什么?”云芽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阿诺俯下身看他:“小少爷,我们可以开始治疗了。”
“好,好。”云芽乖乖点头:“那我要做什么呀?”
既然阿诺是教廷圣子,应该也能处理古堡里的邪灵吧。云芽想起在晚宴上差一点失态,后怕地攥住床单。
云芽说不上来是害怕更多还是羞赧更多,只想早点解决这件事。
“请小少爷吻我吧,”阿诺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却让云芽脸红耳热:“或者让我吻你?”
“为什么要这样……”云芽往后瑟缩了一下:“你给他们用的不是圣水吗?”
他本能地有些抗拒阿诺的靠近。
“被邪灵附身的人喝下圣水会很痛苦,”阿诺用手虚虚揽住云芽的后背,堵住他的退路:“像被火焚烧,被投进海里,小少爷想尝试吗?”
“不……”云芽眉头皱起来,他很怕痛,当然不想经受这种痛苦,可是阿诺的提议……
阿诺的眼睛在烛火下面像一块纯净的蓝宝石,他继续说:“我是教廷圣子,难道小少爷不信任我,认为我别有图谋?”
云芽被他的话绕住,摇了摇头:“不是。”
阿诺圣洁又悲悯,他说的话……应该没错吧?
阿诺声音轻柔,对待情人一般耐心:“小少爷,据我所知,蔷薇公爵的遗嘱写了找到凶手的人才能继承爵位。如果你不祛除身上的邪灵,怎么能名正言顺地成为继承人呢?”
安静的房间内,阿诺一字一顿:“您不想继承爵位吗?”
“系统,”云芽在心底发问:“他让我接吻驱邪,有什么可信度吗?”
系统沉默半晌:“从理论上来说,圣子自带净化功能,他的□□也是可以驱邪的。”
云芽“啊”了一下,断断续续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系统。”
竟然说什么□□也能净化邪灵,云芽皱了皱秀气的眉毛,不想再理系统。
系统:“……这不是你问我的吗。”
【他好坏哦竟然威胁芽芽,我宣布他丧失求偶权,但是可以把芽芽抱起来艹。】
【芽芽好可怜,被圈在怀里动也动不了。坏狗都贴到芽芽面前了,亚瑟你快回来!】
【啊啊啊我切了亚瑟视角发现他在门口转圈圈,什么牛头人场面,你快进来保护老婆!】
“啊,”云芽短促地叫了一声,鬓边碎发被汗打湿,隐约能闻见浅淡的香气,蜷缩起来的模样让他看起来像一块可口的点心:“我,我答应你。”
他根本挣不脱阿诺的手臂,系统给出的人设也不会拒绝阿诺提出的要求,只好颤着眼睫同意。
“你先放开我,”云芽动了动被阿诺抓住的小臂,脸颊有些红:“你这样我动不了。”
阿诺绅士地放开手,还给他整理了一下刚才弄乱的礼服衣摆。
“你,”云芽直起腰,换成跪坐在床上的姿势,羞红着脸靠近阿诺:“你先闭上眼睛好不好?”
他还没和别人靠那么近过呢,更别说接吻了。
阿诺定定地看着他,直到云芽羞得恨不得钻进被子的时候才闭上眼。
云芽慢慢地,在弹幕疯狂刷屏的时候凑近了阿诺俊秀的面孔。
他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两只藕白的手试探性地揽住了阿诺的肩膀固定自己。柔软的,微微张开的唇瓣慢慢贴上阿诺的脸颊。
因为太过害羞,他只亲到了阿诺光洁的下巴,轻巧地像蝴蝶飞走,一触即分。
“这样是不行的,”阿诺睁开眼,眼底写着不满:“接吻是要让嘴唇贴在一起的,小少爷太敷衍了。”
“还是你想让我主动?”阿诺意味不明地捏了捏他的后颈。
“我,”云芽有些无力地往下掉,被阿诺钳住了腰,那双大手甚至还有往下滑的趋势,惹得他一个激灵直起身子:“我来!我自己来!”
他看不懂阿诺眼神里的晦涩意味,但是直觉告诉他,如果他在不说点什么阿诺就会变得很可怕。
“嗯哼,”阿诺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笑,看着云芽紧闭着眼,卷而翘的睫毛不安地扇动着,摸索着贴近自己的嘴唇。
真好骗,唇瓣接触到一起,感受到云芽炽热又香甜的气息,阿诺漫不经心地想。
连接吻都不会,只会像小猫一样舔几下,哼哼唧唧地喘着气,呜咽着看着自己。
“唔!”阿诺突然用力,云芽感觉舌关被撬开,唇舌交缠间连呼吸都有些紧促。他慌忙伸出手推面前的男人:“你别这样……我喘不上气……”
金发少年还是在抖,怕极了他似的,明明整个人都被圈在他怀里,唇舌也被他堵住,还要伸出手软绵绵地推他。
虽然这种抗拒对他来说更像是欲擒故纵,阿诺汲取着云芽唇舌间的甜香,一边轻轻拂过他纤瘦的脊背。
【啊啊啊亲上了,坏狗一来就亲到芽芽老婆了!】
【亚瑟我同情你,老婆被人按着亲你在外面守门,怜爱你一秒钟。】
【他好坏哦这么用力对芽芽,指指点点,允许你继续用力!】
不知过多久阿诺才放开云芽。
他轻轻摩挲着有些红肿的唇瓣:“有点肿了。”
是肿了,因为流眼泪眼眶都有些泛红,整张脸粉粉白白的,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
云芽感觉嘴巴麻麻地疼,拍开罪魁祸首的手,要哭不哭:“别碰我。”
“系统,”他哭唧唧和系统抱怨:“我感觉我舌头破了,都是因为扮演npc,你要给我工伤补偿呀。”
系统沉默:“咱也没见过能和玩家直接亲上的。”
还很难伺候,用力重了会小声抱怨,离他远了也要软绵绵地踢人。
“你是说我在无理取闹吗,”云芽瞪大眼睛:“我不管,你得负责。”
系统尚且没有反驳它一个系统怎么能背上黑锅,阿诺就好脾气地认错:“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云芽干脆背过身子,钻进被子里蒙住脸。
阿诺看着他露在被子外面细白的小腿,伸手覆上那一片软白:“一次治疗不能完全祛除邪灵,还得多来几次。”
云芽扒开厚重的被子,露出湿漉漉的眼睛:“怎么还要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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