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良站着没动。“沈琪不吃辣的。”
“我让你坐下吃饭。”
白景良是喜欢吃辣的的,赶了一天的路,也饿了。
但是他看都没看殷齐,直接往厨房去了。“我记得我们有不辣的火锅料啊。”
沈琪终于等到了有人和他站在一个战线上,哼了一声,也站了起来,和白景良一起进了厨房。
本来一干二净的新厨房里面已经有不少做好了准备的半成品,看起来倒是比手忙脚乱的白景良要井井有条。
好在沈琪完全把这种新鲜的做饭行为当成了玩游戏,不介意和和白景良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重新鼓捣。
外面的殷齐沉默了许久,突然站了起来,椅子发出了呲啦的一声响,差点吓了沈琪一跳。
殷齐走了几步,把那做好的一锅火锅直接全部都倒进了垃圾桶,把锅甩在了桌子上,然后拿起外套大步走了。
“md他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对方的声音并不大。白景良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继续烧水,只当没有听到。心里却轻声道:
去啊。
他去。
……
两个人最后又开了一包火锅料,虽然感觉没有之前的香,但好歹是吃上了饭。
沈琪一边吃,一边止不住的抱怨。
“殷齐怎么这样啊。”
看沈琪态度改变,白景良立刻道。“我都说了他脾气不好。”
“这也太不好了啊,而且怎么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
沈琪一边抱怨一边吃了白景良给他挑到碗里的牛肉。
“你都不知道,刚才在车里的时候也是,本来好好的,然后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和他说话,他居然完全无视我。特别不耐烦。”
“什么人啊。”沈琪说着说着也不伤心了,而是变得气呼呼的。“简直神经病一样。白瞎了那张脸。”
白景良对殷齐的英俊与否并没有感觉。他眼里就只有以前的沈琪。
等沈琪吃完。白景良道:“还去滑雪吗。”
“快天黑了,明天再去吧。”
“好。”
白景良陪着沈琪,给他在夕阳的光线里拍了一点雪景和木屋的照片。沈琪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还拽着白景良和他拍了一些自拍合影。
白景良看他笑,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等沈琪去休息了,白景良看殷齐还没有回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卧室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他身上还滴着水,手肘泛着粉色,正在擦头发,打开门也没仔细看,结果一头撞进了殷齐的怀里。
滑雪场夜里也有照明,殷齐看来是去滑雪了,还穿着滑雪的裤子,裤腿带着一点浮雪。里面的衣服都有一点被雪浸湿,可是他浑身又热气腾腾,出了汗。
白景良撞上去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一股有侵略性的Alpha的气息,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你?你站在这儿干嘛啊。”白景良捂着鼻子。
殷齐扯掉了围巾,目光落在白景良脸上,并没有回答。
白景良被他看的脖子后面的汗毛倒立,下意识的往后退。
殷齐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一把扯到了怀里。
“为什么要洗澡。”
目光阴沉的Alpha低头在他干净的脖颈上嗅闻,“和沈琪做了什么,身上沾上了味道,需要洗掉?”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都闻到了,你脱下来的衣服上,有他的味道。”
白景良简直莫名其妙。“那你也会有啊。”不就是日常相处吗?
“我和你一样吗。”殷齐一下把他的脸扯到了面前。“我对他不感兴趣,可是你呢!我看你巴不得吧。每天都想着怎么才能沾上他的味道,你怕不是要跪下来求他。”
白景良瞪大了眼睛。这个人现在又在说些什么?
“就那么喜欢他,是吗。”
殷齐越说手劲越大,白景良又被他捏疼了,拼命掰他的手。“你放开我!”
殷齐皱起眉头,眼底是一股压不下的烦躁。“哈。现在又不怕他听见了?”
他掰过白景良的手臂,几乎把人拎了起来,然后又用力把白景良按在了墙上。
“你说沈琪要是看到我标记你,会怎么反应?”
白景良被他压着,脸色变得有点白。
“你要干嘛……”
“你不能这样。”
殷齐的胸膛贴着他,鼻尖埋在他还带着水滴的发丝里,眸色越来越深,伸手就扯开了他的领子。
白景良眼睫猛地抖了两下。
“殷齐,不要这样……!”
敷着面膜本来要睡觉的沈琪,突然听见了隔壁传来了一点打斗一样的声音。然后好像有谁砰的一下撞了一下门。
他愣了一下,走出去把头探进走廊里,对着另一个卧室门道:“你们没事儿吧?”
但是另外两个人半天都没有给出回应。
第14章
再去听,刚才所有隐约的争吵声音也消失不见,整个别墅安静的好像刚才听见的都是他的错觉。
“奇怪。”沈琪歪了歪脑袋,走进了走廊里,敲了敲对面的门。
“你们睡了吗?”
另一边,白景良正被高大的Alpha压在门上,和沈琪只隔了一个门。
再次被注入了信息素的痛苦让他一阵头晕眼花,眼眶发红,几乎要叫出声来,但是他还是在最后死死咬住了嘴唇,完全不敢再动。
殷齐直直的看着白景良,眼底的烦躁并没能消散,故意把他的睡衣掀了起来。
白景良一下瞪大了眼睛。
他想跑,却完全没了力气,想要挣扎,但只敢发出非常小的气音,小幅度的往后躲。
门另一边的沈琪没有得到回应,还是走回去,关上了门。
白景良紧绷的身体一下软下来,这才敢小声说话。“你干什么……?不要碰我……”
标记让殷齐此时胸膛起伏,浓黑的眼底亮起了一点野兽一般的反光,整个人越发出了汗。就连掌心都带着滚烫的热度。
“呃。”白景良眼睫颤抖,想要屈起膝盖踹他,反而被抄起了腿,双脚离开了地面,完全无法使力。脸也轻易的被殷齐掰了回来吻住。
“唔!”白景良的脊背对被对方压在门上,嘴里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锋利的犬齿。
等到他呼吸不畅,被坚硬的东西用力压迫,几乎要缺氧的晕倒在地上的时候,殷齐才终于放开他。
白景良眼眶发红的张嘴喘气,还没喘匀,又被殷齐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咬都咬了,你还想干什么……”
白景良一脚踩在殷齐身上,把他往后推,然后就想跑,却反被抓住了脚腕。
高大的Alpha不由分说的把他拽了回来,手又转而抓住了白景良纤细的手腕。
“你帮我。”
白景良被迫碰到了什么,脸色差点变绿,急忙想把手抽回来。“你恶不恶心,你——”
“恶心什么!”殷齐突然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白景良抬起了脸,
“你到底嫌弃我什么。啊?”
“对,我确实没有见过赛马,也不会滑雪,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每次你在出来玩的时候,我只能到处打工,在那个你讨厌的房间里,试图躲过那个酒鬼的殴打。”
“这是我替你的,白景良。我做错了什么?你有什么理由嫌弃我……”
“……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之前在初中,我想要和你说话,你还让别人打我。”
白景良被捏的脸颊都鼓了起来,闻言微微瞪大了眼睛。那是因为这个神经病一上来就告诉他,他长得像他妈妈!
殷齐近距离的看着白景良的脸,看着他柔软的脸颊,小巧的鼻尖,玻璃珠一样反光的眼睛。目光里的隐约的恨意又慢慢地,被别的更柔和且粘稠情感一层层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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