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开来几辆车,更多人是从员工宿舍直接下楼, 急匆匆赶到, 在门口打卡上楼。
开膛手带着李君泽和宗澜一起, 三个人往旁边绕了条小路, 往生命基金会侧门走去。侧门是人工看守,前面是激光门, 一旁警卫室的白炽灯冰冷没有温度。
开膛手打了个手势,径直上前去,同警卫处说了一句暗号。
后者看了他们一眼, 摁下了放行的大门。
竟然就这么过了。
宗澜回头看了一眼,只能看到逐渐放下的卷帘门。
而摆在他们面前的, 是一条幽深,到处布满光源和隐藏摄像头的钢铁甬道, 中间有好几处弯折, 一眼望不到尽头。
“走吧。”开膛手低声说道。
他们早在之前就约定好, 生命基金会内部到处可能都是监控设备,所以在这里一定要谨言慎行,少说话,以免暴露了什么不该暴露的东西。
唯一可惜的就是开膛手对江州生命基金会的了解程度也不深,没有内部具体地图,只知道他们必须得摸到一楼的员工更衣室,才能顺利从里面搞到生命基金会科研人员的衣服。
三个人沉默地走过甬道。
好消息是,在他们拐过这条路后,视野骤然开阔不少,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大厅,周遭是高高的柱子。期间不少穿着白大褂或科研制服的生命基金会成员在走来走去。除此之外,空中还有不少拍打着翅膀的飞行机器人,似乎正在运送不同楼层的信件。
看来这里就是大厅了。
开膛手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观察周围人流的走向。等观察到从门口进来的科研人员们都会先往一楼一个固定的方向走去后,他们面色一喜,正要抬脚往那里走去的时候,忽然有一个飞行机器人闪烁两下,将一束红光投射下来。
“警报,警报!”
在第一台飞行机器人发出警报后,其他的飞行机器人也接着跟上。
守候在一旁的警卫皱了皱眉,抬脚向他们走来:“怎么回事?”
因为这点变故,整个大厅的人都看了过来,开膛手在心里暗骂一声,拉高一下口罩,确保这玩意能将自己的脸全部挡住:“来拿点玩具。”
暗号是对上了,然而警卫怀疑的视线仍旧在他们三个人身上游走:“我记得前天你们教会的人才来过,今天怎么又来了?”
“这样吧,你们抽一个人来旁边的警卫处和我们继续做个检查。”
听到这句话,李君泽浑身肌肉都不动声色地绷紧。
警卫的眼神扫过一遍,最终定格在了宗澜身上:“你,和我过来吧。”
其余两人悚然一惊。
他们早就已经模拟好了无数种情况,左右不过是三分之一的概率,结果没想到警卫一开始就选中了战斗力最低的宗老板。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可是仔细抽查。
宗澜却没说话,而是回头给了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就跟着警卫一起离开了。
当然了,在警备还没解除的时候,李君泽和开膛手也不能乱走,他们被其他的警卫带到一旁站着,等候检查的结束。
另一旁,走进警卫处后,警卫示意宗澜走进检查专用的巨大铁笼里,一只手拎着警棍,“把你身上的所有金属制品放到桌上来,还有手机,这些都是要检查的部分。”
然而走进警卫处后,这个年轻的医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如果在外面的时候还是沉默寡言,面无表情,那进来后,这种沉默就一下子化为冷漠,变得咄咄逼人且带有高强度攻击性起来。
只是轻飘飘的一眼,都让警卫有些小腿发软。
其实宗澜什么也没干,他只不过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看过的《绝命毒师》《纸牌屋》等各大电视剧,然后模拟了一下里面各个大佬的气质。
“把,把手机放下!”警卫色厉内荏道,手摁在腰间的泰/瑟枪上。
宗澜理都没理他,而是自顾自在手机上按下几个按键。
下一秒,警卫处放着的电话忽然铃铃作响,在静寂的室内显得尤为刺耳,吵闹无比。
警卫警惕地注视着他,一边拿起手旁的电话。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愈发波澜,最终陡然化作恐惧。
等到放下电话后,他的神色已经是战战兢兢了,连抬眸多看一眼都不敢,而是在原地深深鞠躬:“对不起,是我冒犯您了,教授。”
警卫吓得心肝乱颤,额头上布满冷汗,只敢盯着自己鞋尖看。
整个生命基金会才多少位资深教授,大部分在其他联盟的主城驻扎,就算来一趟地级基地市,都是提前一个月预告,全基金会上下迎接哈运送。走的基本都是内部通道,由基金会最高层接见。谁能想到今天居然遇上一位微服私访的教授。
要知道,能够在生命基金会任职的资深教授,通常还会有着另一层更为可怖的身份......不然也不会让基金会枢纽控制中心直接打电话过来。
惹到了这样的大人物,警卫压根不敢深思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宗澜淡淡地把手机放回到口袋,“回去吧,就装作你已经检查过,并且没发现任何问题,注意控制你的神态。”
警卫当然是战战兢兢地点头哈腰,在警卫处擦干净自己的冷汗,装作一副凶狠的模样,实际上不过是一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看见宗澜出来,守候在旁边的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没事了,我们走吧。”
宗澜朝他们扬了扬手,开膛手看警卫没有任何阻拦的模样,飞行机器人也解除了红色警报,这才快步转身离去。
“刚才他检查了什么?没事吧?”
顾忌着周围可能会有的监控设备,他故意说得语焉不详。
宗澜摇了摇头:“没事,待会再聊。”
他其实根本就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在宗澜亮了自己的资深法医学教授证件后,一整个生命基金会都对他畅通无阻,形同虚设。虽然三令五申不要暴露身份,但到底暴露些许端倪。比如好几个封闭上锁的房间门只需要站到门前就自动打开,又例如格外热情的工作人员。
就连李君泽也有些疑惑:“你们教会同生命基金会关系很好?”
这家伙一身正气,要不是听见开膛手说今天晚上他的行动目的是为了摧毁剥皮教会一个据点,并且进行叛逃,估计说什么都不会愿意跟来。
开膛手皱了皱眉:“没有啊。你也知道,生命基金会背后是修道会,他们对其他秘密教团都是一个态度,高高在上。平时剥皮教会和他们合作都是卑躬屈膝。”
“不过我也是第一次来,不太清楚这些。”
他顿了一下,又说:“剥皮教会的行刑者和管理层是两个不同的方向,行刑者平时只管执行任务,能知道的信息很少。”
“或许平时生命基金会就是这样的态度呢?”
开膛手都这么说了,李君泽自然也没多想。
他们在更衣室拿起几件科研人员制服,穿上外边绘着生命基金会标志的白大褂。
这些都是基金会的标配,因为实验项目众多,且大多都是无菌环境,从在更衣室穿上白大褂开始,他们就相当于踏进了一个巨大的无菌皿。
更衣室里放着很多衣服,而且每层都有,就是方便科研人员们可以随时进行更换,这也便宜了他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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