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羽点头,并且靠过去吻他的唇。
齐墨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这个吻,抚摸面前人的浅金色头发:“那你愿不愿意陪我演一场戏。”
“演戏?”兰溪羽一怔。
“嗯。”齐墨放低了嗓音,脸上的笑意消失地干干净净,“为了能把你顺利地带出去。”
……
“嘀——嘀——嘀——”
“三号房非法启动——非法启动——”
警报声响起来的时候,芙月正和师长罗英坐在一处商量下一步计划。
听到警报声罗英顿时一怔,他立刻站起身道:“三号房?关押齐墨的那个?不对啊,首领现在不是在那儿么?”说完罗英自己反应过来,掏出通讯器:“糟了,是不是出事了,我们得赶紧联系首领……”
芙月一把按住他的手:“等等。”
“你拦我干啥?”罗英一脸焦急。
“首领这时候跟齐墨在一块儿,你联系他不是暴露他就是夜凰了么?”芙月说,“自打首领在三方会谈现场直接对齐墨出手,‘兰溪羽’的清白身份在齐墨那里就已经维持不住了。今天首领过去摊牌,赌的只不过是齐墨能够容忍兰溪羽的‘间谍’身份,你要是直接把兰溪羽和夜凰画上等号,齐墨绝对会玉石俱焚。”
罗英皱眉哼唧了一声:“我就闹不明白首领为什么对这位星际联邦的上将这么拐弯抹角,这种敌方硬骨头,一看就是不会招降的那种,要么扔出去,要么抓回来当筹码。首领这费尽心思熬鹰到底想干啥?”
“罗英师长,你效忠首领吗?”芙月问。
“当然了,这还用问?我们都是首领救回来的。”
“那就麻烦你爱屋及乌,对首领看重的人好一点儿。我们不需要问他理由,只要支持首领的决定就可以了。”芙月说着,站起身点开随身通讯控制屏,“我去三号房,你注意通知整舰防备,加强巡逻。”
……
“非法启动——”
机械背景音循环播放着,房间中灯光忽闪忽灭。
齐墨站在柱子面前,活动了一下手腕。
——天赋「Gravieren」,他可以控制一切“伤害”了他,致他流血的东西。所以,缩紧的电子镣铐磨破了他手腕上的皮肤,他正好借这个机会解了铐锁。
兰溪羽看着他做完整套动作,一言不发。
“我对夜凰还算了解。”齐墨说,“他是个戒备心很强的人,只在亲信的下属面前露面,一些低级别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首领长什么样子。今天上午士兵来送早餐的时候我问过现在行驶的位置并且提出要见他们首领。士兵说现在船舰靠近东环巢穴,而夜凰不在。我猜他是去东环巢穴的东边看矿场去了,他一直惦记着那个红火石矿山。”
“所以……你早就能解了这个镣铐是不是?”兰溪羽迟疑片刻,问着,“为什么今天才这么做?”
“还没见你一面,我自己走多没意思?”齐墨微笑着掏出一块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腕上渗出来的血痕,“溪羽,我在等你,我是不会把你丢在贼窝的。”
走廊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齐墨伸手扶上兰溪羽的肩膀:“他们来了,准备好。”
兰溪羽一怔:“准备好什么?”
话音未落,齐墨突然发力按着兰溪羽肩膀将其摔倒在地面上——尽管他用手护了一下,兰溪羽还是磕到地面露出了忍痛的表情。
“齐……”兰溪羽错愕地开口,名字还没喊完,齐墨就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齐墨的手冰冷。
恰到这时芙月带着一队士兵出现在房门口。士兵们见到屋内情况纷纷架枪,芙月立刻抬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房间中灯光明亮,齐墨将兰溪羽压在地板上。由于脖颈被钳制,兰溪羽的脸上又是紧张又是害怕。
芙月的视线在这两人之间扫了一圈,最终他看向齐墨:“上将这是在做什么?”
齐墨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只扭头瞧了芙月一眼,冷淡地说:“看不懂么?教训叛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后面还有一章。
围脖小剧场已更新。
第25章 扮演
芙月只看着齐墨, 口中说:“上将的枕边人什么时候成了绯夜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兰溪羽也停下挣扎,不可置信地看着齐墨。
齐墨并未看兰溪羽一眼, 而是对芙月说:“给我让开,不然我就杀了他。”他逐渐在手上用力,表情非常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手背传来沁凉的触感,像是有泪水滴落在上面。齐墨抿了抿唇,还是没有低头看兰溪羽。
他死盯着芙月。
芙月挂着一张扑克脸,语气也很平淡:“上将愿意杀,动手就是了,只是小心点不要弄脏我们的地板。这个屋子是特制的看守房, 每一块儿地板都很珍贵,弄脏了的话收拾起来会很麻烦。至于您手边这位么……是不是绯夜的人都无所谓, 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首领也不会在乎。”
齐墨脸色越发难看,他真的收紧了手,手背上突出的指节泛青。
兰溪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双手紧紧地扳着齐墨的手腕, 眼睛也闭了起来。
芙月蹙眉看着兰溪羽的方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兰溪羽白皙的脖颈周围红色越发加深, 眼看着就要因为窒息而昏厥, 这个人却仍旧没有给他任何讯号。
原来又是在演戏吗?
芙月垂下眼帘。
只是不知道是谁在演谁。
“等等。”芙月突然开口。
齐墨立刻松开手,兰溪羽猛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捂着嗓子蜷缩起来拼了命地咳嗽, 带着气管受伤的声音。
“我想起来了, 我们确实往星际联邦投放过几名探子,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您身边这位。”芙月放缓了语速,“现在想来,也许是呢。”
兰溪羽惊道:“你胡说!”说完,他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咳。
齐墨直接把兰溪羽捞起来抱在怀里,一只胳膊勒着对方的脖颈。透过衣服他感受到兰溪羽脉搏混乱。大概因为方才剧烈挣扎,怀中人的喘息中带着一丝颤意。
“长官……他在挑拨离间,你千万不能信。”兰溪羽声音嘶哑。
齐墨并未理会兰溪羽。他摘下耳边佩戴的祖母绿耳钉,将它抵在兰溪羽的喉咙边。
他对芙月说:“让开,不然我用这东西划开他的气管。”
芙月的眼神终于落在兰溪羽身上。
兰溪羽脸上都是汗,神色中带着惶恐和痛苦。
芙月举起手示意身后的士兵退让,给齐墨腾了条路出来。
齐墨贴在兰溪羽耳边小声说:“你怕么?”
兰溪羽没回应。
“我挺害怕的。”齐墨声音平稳,“他们如果坚持说你不是,我怕我一失手就真的把你杀了。”
这句话说出口,兰溪羽连呼吸声都弱了下来。
兰溪羽低声喃喃:“他们在骗你,我没有给他们做人质的价值,出去就会死。”
“是么?”齐墨一字字地缓慢说,“我觉得我们应该不会死,要不要赌一赌?”
他推了推兰溪羽的腰,两个人就这样往门口移动,在距离芙月不到两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把我的武器都运到船舰上,把船舰解除保险送上发射台。”齐墨对芙月说。
芙月说:“上将,我如果今天放你离开,等首领回来我一定会下场很惨。”
“你——”齐墨刚说出一个字。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兰溪羽突然推开齐墨的胳膊,从袖口中翻出一柄匕首。他直直地朝着芙月扑过去,将匕首架在芙月的脖颈上。
所有人都被这一举动惊住了。那些士兵见到长官被威胁,纷纷架枪对准了兰溪羽。芙月平时丝毫不显波澜的扑克脸终于有所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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