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风会陪他,你要是心疼他太寂寞咱们更要继续努力给他造个弟弟陪他啊!”皇帝陛下一边兴奋地说,一边再次将人拉回床上。
秦长青此时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只能等着被人大块朵颐,恨不能嘴里能喷毒液,毒死他!
皇帝陛下八条透明触手各自分工将美丽的皇后绑在床上,兴奋得直搓手,双眼放光地就要扑上去。
“爸爸?”
忽然传来的童音,吓得皇帝陛下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扑在床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头往门口望去。
小宝贝秦煦正揉着眼睛站在门口,疑惑地看了一眼四肢大敞瘫在床上的爸爸,又转向站在床另一边的那个男人。
秦长青忽然想到什么,猛地转头往皇帝看去,而后——“啊——!!!你个暴露狂!!!”秦皇后那一瞬间仿佛得到了某种神力,竟然挣开了皇帝陛下的八条触手,一把抓住床上的枕头就往他身上扔去。
蓝斯年再不要脸,也没有在小家伙面前遛鸟的癖好,被枕头砸了脸也不生气,讪讪地接住了拿来挡重点部位,回头还要换上和蔼可亲的面容,慈爱地问秦煦,“小崽儿是不是做恶梦了?”这声音都柔出水了。
秦煦眨着大眼睛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蓝斯年知道这个人类小幼崽可能有点怕自己,也不再多说,转头四处看了看,最后将床前沙发上的毯子扯过来围在腰上,一边拉着毯子主动往外走,一边说:“你们聊吧,我去书房还有点事。”
秦长青这时已经将秦煦抱了起来,全程板着脸无视他,等到对方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消失后,才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秦煦疑惑地望着爸爸,秦长青赶紧把脸上的笑容收了,努力换上队长跟他讲过的那种温柔慈爱的表情,摸摸儿子的脑袋,“怎么这会儿醒了?真做恶梦了?”
秦煦觉得爸爸的表情怪怪的,不过他从记事起,被爸爸抱在怀里的记忆就不多,乖乖窝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不是恶梦,是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什么?”秦长青好奇地问。
秦煦想了想,而后茫然地摇头,“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算了,这么晚了继续睡吧。”秦长青作势要送他回房间。话说九岁大的男孩子已经很重了,尽管秦长青在部队里也跟队友们接受体能训练,但这么大的儿子抱久了,胳膊也有些酸。
秦煦沉默了一会儿,他有点想和爸爸一起睡,但是想到自己都已经快十岁了,是大男孩子了不可以撒娇任性,顿时有点泄气。
“怎么了?”秦长青听见叹气,心里也有点无措,以为自己把他抱得不舒服。
秦煦摇头不说,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爸爸这天晚上竟然主动留下来陪他,秦煦兴奋得差点没能睡着。
※
第二天早上,秦长青早起去了书房,查询异能者患上狂躁症的相关资料。要保护自己不因为自身的特殊性被人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一特殊性发扬光大。
蓝斯年不但答应在任之内给于地球保护,还答应与地球通商交流,秦长青觉得他说不定能从这个“狂躁症”下手。
旗风得知他想了解这方面的信息很意外,但随即又想到皇帝自身的异能就非常的强大,而越是强大的异能者异能暴动后也更加危险,皇后想提前了解这个病症也很正常。——给自己找了最正确的理由后,旗风十分体贴地收集了不少资料交给他。
而就在这时,在市中心当警察的西图找那个在路边偶遇的医生也找疯了,他托了家里的关系,都快将整个帝星翻了一遍也愣是一根毛都没找到!正义的小警察暴躁地狂揪自己的头发,“我草啊啊啊——!为什么找不到人!”
“西图少爷,你想找谁?”
第8章 血脉觉醒
“西图少爷,你想找谁?”
西图想找谁,当然是想找那天在街上偶遇的那个医生啊!
正义的小警察这会儿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世外高人了,要不然怎么谁都没办法的狂躁症患者才隔了一天就重新清明过来了呢?
不过西图虽然只是做了一个可以随时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小警员,实则家庭背景深厚,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乱说他还是知道的。
他最近为了找人动了不少关系,已经有点影响不好了,这个问他的就是他们这帮大少爷圈子里的人,西图想也不想就笑眯眯地说:“一个偶遇的朋友,最近遇到的案子跟他有点关系。”
那人倒也不是真心想问,很快就将话题转到了正题上,略带兴奋地问他,“上次跟你说的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啊?”西图每天忙得很,做为帝星的警察,他不是在严密观察某些有狂躁症趋向的异能者,就是在去抓捕他们的路上。
“啧,卡赫堡的事啊!”
西图听见这个名字脸色就是一沉,知道一些内幕的他目光严厉地瞪视着对方,厉声教训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嫌自己这条小命活得太顺畅了?那是个什么地方你知道吗?!不想活了是不是?!”
……
秦长青在书房里研究了好几天资料,顺便看了很多案例,越看越觉得心惊,也越发明白蓝斯年替他保密这事有多么用心良苦。
所有患上狂躁症的异能者最后几乎都没有好下场,不但要忍受庞大的力量在体内肆虐,整个人也会在躁动的精神力之下变得六亲不认,轻者令自己最亲近的人伤亡,重者控制不住异能暴动后爆体而亡,而在他周围的区域,所有生物死绝,而异能者等级越高,这种伤亡的面积还会越大,例如蓝斯年这样强大的异能者如果爆体,最糟糕的情况甚至能够毁掉一个行星。
也因此,原本人人都追求更高等级的异能,现在情况却有点堪忧,而这就引发了另一个问题,一旦所有人都不想拥有这种危险的力量,甚至抵制使用异能的人,而又偏偏遇上强有力的外敌入侵怎么办?——这个宇宙可绝对不止银河系中的生物有繁衍生息的机会。
所以帝国对这方面的舆论管控非常严格,很多人知道有狂躁症这个可怕的病症,但尚不知道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这个病症,它会传染!
秦长青揉了揉胀痛的眉心,难怪他见到那黑猴子的两次情况下,当时在场的三个异能者都不约而同的不使用异能,恐怕他们就是为了避免因此而被传染吧。
看来那怪物黑猴子有感应到异能的某种器官,只是为何其他帝国人看不见它呢?是因为他是地球人体质不同,还是因为……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想起刚上星舰不久就消失的朱砂色手串,也许是跟那个手串有关系?
旗风给他端了饮品过来,见他脸色凝重,料想他是知道了这个病症的可怕之处,放柔了声音劝道:“其实您也不必过于担心。”
秦长青抬头看着他。
温柔的旗风微笑着继续对他说道:“虽然越强大的异能者感染了这个病症越危险,但相对的,他们会感染的机率也低得多,您不用为陛下太担心。”
他用了“感染”这个词,应该是知道内情的,不由扬了扬眉,看来旗风的地位确实很高,来做他的专属管家实在有点浪费。秦长青又想到蓝斯年最近种种,不得不说这个人对他是真心很不错了,换做是他,他都不一定能做到,将一个对地球或者对华夏战事有利的人就这么藏起来。
“话是这么说,不过那些感染的人也挺可怜的。”所谓医者父母心,秦长青第一次知道死亡代表着什么是在他十岁时失去双亲的时候,后来做了医生又上了战场,死亡见得多了多少有些麻木,但他也始终无法做到漠视生命,可能还是第一次眼睁睁看着双亲一点点失去生命的震撼太大了吧。
旗风有点意外地看他一眼,而后感动地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跟其他人这么说,别人都认为我是装模装样。”说完叹了口气。
秦长青被他逗笑了,看来不管是在哪里,人心这个东西总是那么复杂,便安慰他道:“并不是这样,生命只有一次,没了就真的没了,确实值得同情,那些说你的人倒也不是真的冷血,只是不愿去深想而已,想得深了自身情绪就会被代入,情绪代入了就会难受,人都是怕死的,越想就会越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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