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桦君见状,心中不由得后悔自己太冲动了,明明知道青年神经敏感,还要在青年最脆弱的时间段刺激青年。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肖瑜抬头望向了刘桦君,那双水灵灵清澈的眼眸,勾得刘桦君呼吸急促胸口一阵燥热。
“没事,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刘桦君微微一笑,侧身看向了桌子上两盒没怎么动过的盒饭。
“不进食你的身体会垮掉的,你是吃不下去,还是觉得饭菜不合胃口?”
“我吃不下去,昨天吃的都吐出来了。”
“那我今天给你开点营养液,你输完液后,我带你去做全身检查。”
“可不可以不打针。”
一听到输液,肖瑜面色苍白,抱着双臂指甲狠狠地扎在了他胳膊的皮肉上。
看着他如此自残的行为,刘桦君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腕,一脸担忧的看着他道:
“不要伤害自己,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打针吗?”
“弟弟。”肖瑜眼神闪躲,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你弟弟以前伤害过你吗?”刘桦君道。
“没有!弟弟没有伤害过我!求求你别拿针扎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肖瑜双手抱头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他害怕极了,恐惧促使着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你的后妈是不是经常打你?”刘桦君伸开双臂,将肖瑜紧紧地抱入怀中。
“说谎会被扇巴掌,阿姨没有打我。”
肖瑜虽然说话语无伦次,但是刘桦君心中可以确定,肖瑜童年一定遭受过严重的家庭暴力。而且罪魁祸首就是他的后妈,或者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乖,这里很安全,没人会伤害你!不怕不怕,你好好吃饭,我们就不让护士给你打针。”
刘桦君像是在安抚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似的,轻轻拍打着肖瑜的后背。肖瑜将头埋在刘桦君的肩膀上,过了许久,他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了难以察觉的讥笑。
“刘医生,我好好吃饭,可以不打针吗?”肖瑜蹭了蹭刘桦君的脖颈,刘桦君心中一惊,因为他的身体竟然对肖瑜产生了邪念。
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真好闻。
他的皮肤白的发光。
不!不!不!这不正常!
刘桦君猛地推开了肖瑜,为了掩盖身体上的尴尬,他迅速的转身逃离了病房。
肖瑜侧躺在病床上,看着刘医生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中竟流露出浓浓的杀意。
刘桦君捂着胸口依靠在墙壁上,生理上的反应,让他对自己的性取向重新打上了问号。
他喜欢女人,他在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后来因为学业深造被迫与女朋友分手。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与女人有过身体上的接触。他在生理上没什么需求,一心只想在医学领域闯出一番天地。
可是为什么他会对肖瑜产生渴望?
这不正常,肖瑜是他的病人,他就算对男人有冲动,那个人也不应该是肖瑜。
一定是他最近太累了,对,没错,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写论文,没有顾得上舒缓生理需求。他需要一个女朋友,或许只有这样他.....他的生活就能重新恢复正常。
刘桦君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趁着接班的医生还没上班,他还是回办公室眯一会吧。
正当他准备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时,走廊内突然一阵骚动。电梯门缓缓地向着两侧打开,护士长拿着手机焦急的跑到了他的面前道:
“刘医生,不好了!”
“徐护士,出什么事了?你昨晚不是回家了吗,这才几点就来医院交接班了?”
刘桦君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刘桦君一看是王院长打的,立刻按下了接听键道:
“王院长,你好。”
“小刘,我一会儿就到医院!如果警察和法医到了,你先想办法拦着他们。”
“警察!法医?”
“今早保安在地下停车库巡逻,发现了一具被截肢的尸体,还有昏迷不醒的护士。我已经让保安把那个护士控制起来了,警察马上就到,你一定要想办法控制住局面。”王院长说完便挂了电话。
“刘医生,李主任死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说。”
“今天早上保安去地下车库巡逻,然后就发现李主任的SUV车门大开,以为是遭了贼。保安想过去查看车内情况,结果就看到了没有穿衣服的张护士,浑身是血的躺在后排座位上。而李主任……李主任的脑袋不见了,他的右手臂像是被电锯硬生生地锯断了。”
护士长面色苍白,她话音刚落,然后神经兮兮地跑到了窗边探头张望,就见医院门口,停了三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
“警察来了,刘医生,警察来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护士长神态极为不正常,她像是在害怕什么,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你冷静点。”
“哈哈哈,李昌寿这个畜生终于死了。他坏事做了那么多,死得那么惨还真是报应不爽。”
护士长捂嘴偷乐,然后猛地推开了刘桦君,朝着走廊的尽头跑了过去。
“徐护士!”
刘桦君想要拦下护士长,问清楚她话里的含义是什么意思。然而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过来,刘桦君最终还是选择走向了电梯,直达地下二层的停车库。
画面一转,肖瑜跳下了病床,赤脚走到了窗台,然后抬头望向了天花板上的怪物道:
“妈妈,警察来了,你说警察会把我抓走吗?”
怪物张开了嘴巴,唾液滴在了肖瑜的脸上。此时的肖瑜,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再胆小怕事畏首畏尾。
他是毫不介意脸上恶心的粘液,而是用指尖抹去了脸上的粘液,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的液体。
长满鳞片的手臂无限延伸,随后勾住了肖瑜的腰身,将他提到了半空中。
“你想逃?”怪物直视着肖瑜的眼睛道。
肖瑜低头吻了吻怪物的手臂道:
“如果我逃跑了,妈妈会对我进行惩罚吗?”
怪物没有说话,而是将肖瑜轻轻地放在病床上。躺在病床上的肖瑜,将头埋进枕头里,然后抱着枕头害怕的缩成了团。
肖瑜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怪物比任何人类都要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才会默认将肖瑜关进精神病医院。
“妈妈,我不逃跑了,你别惩罚我好吗?”肖瑜可怜巴巴地望向了怪物,怪物伸手轻抚着肖瑜的脸颊道:
“好。”
“嘿嘿,宝宝最喜欢妈妈了。”
原本还在瑟瑟发抖的青年,突然伸手抱住了怪物的手臂。
......
卢安精神病医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刘桦君说白了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怎么可能阻挡得了警察前往现场调查。
警察进入案发现场,第一件事就是采集现场血液,以及SUV车把手上的指纹。
法医杨淑敏在看到现场惨不忍睹的尸体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联想到了前不久的密室杀人案。
“江警官,你过来看一下死者脖颈处的伤口,像不像是被锯齿砍断的痕迹。”
重案组组长江涛,有着七年的办案经验。前不久卢安市发生了一起密室杀人案。
死者名叫朱叶奇,男,49岁,生前给肖氏集团老总开车。上周三傍晚22点40分,朱叶奇的妻子下班回家,发现自己家门未锁,浴室内还传来了细细的流水声。
她没敢自己一个人开门,于是她找来了邻居,一同来到了浴室的门口。
浴室的门是锁着的,没有钥匙,他们只能强行破坏锁头。
门终于开了,然而眼前的景象吓得朱叶奇的妻子当场昏了过去。朱叶奇的脑袋泡在浴缸中,而他的身体则分散在浴室的四个拐角处。
想到这里,江涛拿出手机,将朱叶奇脖颈的照片,与地上的头颅进行对比。
“你说的没错,我怀疑出自同一个凶器,凶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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