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长老:“对。不过廖栗在化神期中是属于特别好骗的那类,他的思考方式非常直线条。而且,他应该是刚刚才回到主世界,还有些混乱,尤其还反应不过来门派相关的弯弯绕绕。要不是你的云霞宗特征太显眼,他甚至有可能意识不到你是门派弟子,然后便可能真随意打杀了你。”
齐长老:“我想不会,廖栗并没有杀意,可能最多是打残裴林吧。”
辛长老:“不好说,廖栗疯起来没谱。不过他现在看着倒是比五百年前理智了一些,打扮得也有个人样了。”
……五百年前这位廖前辈是个什么形状?
辛长老:“裴三,杀意与否以你家齐长老说的为准。我对廖栗有成见,可能判断时会受过去记忆影响,有偏颇。”
我:“如果廖前辈对主世界的印象还停留在五百年前,那么,他忌惮的是云霞宗的谁?”我判断不出廖前辈准确是化神哪一档,只知道他忌惮的肯定不是我爹——五百年前我爹可不够格让化神期当对手的。
3025_少爷作风
辛长老:“主要是广和和仰澈鹿,尤其仰澈鹿。你们别看仰澈鹿现在温和得好像没脾气,他年轻的时候,哦,不对,收拾廖栗的时候仰澈鹿也不年轻了。反正,仰澈鹿刚入化神期那会儿……总之廖栗被仰澈鹿打出了心理阴影。”
您爆料爆得这么遮遮掩掩是什么意思?
辛长老:“廖栗也算幸运,惹上云霞宗的时候,裴骥、惠菇、戚悉,还有齐苑长老,这些脾气特别不好的都还没起来。廖栗嚣张那会儿,云霞宗走和善路线,动手之前都还要跟人客气两句,几个比较冲动的剑修也听劝、让旁人拦得住。廖栗要是现在惹云霞宗,刚碰到大阵,光裴骥就能把他的刀给碎了。还磨磨唧唧给他布陷阱、等他愿者上钩、七擒七纵?齐苑长老可能会把他狙杀在云霞宗看不见的地方?”
齐长老:“辛长老言重,我们也讲理的。”
辛长老:“就是讲得不多。当初包打听敢报道裴骥,还发预告说要报道双胞胎,就是因为他们习惯了云霞宗之前的讲理风格。哪怕裴骥那时是个新化神剑修、他的脾气包打听还拿捏不准,但包打听最多也只考虑了剑修惯常的风格,就是二话不说便开打,这个包打听承受得住。”
辛长老:“结果裴骥跟惠菇倒真是二话不说地出手了,可出手的方向却让包打听傻眼。包打听挣扎着想跟裴骥商讨,但裴骥几句话不仅堵得包打听说不下去,还把舆论注意力转移了。”
辛长老:“包打听也不想想,裴骥年轻时那少爷作风,吃了多少亏,又坑了多少人。被聚光灯照过,也被无视到角落过;高得上去,也低得下来。裴骥要是真想跟人怼,那真是哪儿痛扎哪儿,剑剑飙血。姜未校的手段还有一部分是跟裴骥学的。”
我:“咦?”
辛长老:“姜未校一开始就想成为云霞宗的管理者,但是,最开始的时候,姜未校的目光是真只放在‘管理’上。他做的事情是‘将云霞宗经营得井井有条’,而他对外做私事时,他只用他自己的力量,严格区分公事与私事。”
辛长老:“当然,这种公私分明并没有错,但裴骥在姜未校处理私事吃亏时对他说‘求助自家门派,是每一个门派弟子的权利,管理者首先也是本宗弟子’。”
我:“我觉得很有道理。”
3026_八卦的正当理由
齐长老:“裴长老还说,‘一个人打输了之后,呼朋引伴围殴回去,人之常情。有呼朋引伴的能力,就没有放着不用的道理。’”
我:“我觉得没错。”
辛长老:“裴骥又对姜未校说,‘要是一群人都报复不回去,你该反省你的组织能力。满宗师兄弟姐妹随你挑选组队你都组不出个克敌方的阵容,你的管理能力怕是需要再评估’。”
我:“辛长老您怎么这么了解?”
辛长老:“你还想不想听八卦了?”
我:“齐长老您对这事了解的比辛长老多吗?”
齐长老:“很惭愧,可能有所不及。”
昆仑长老管得够宽的。
齐长老:“不过我还是可以再说两句。比如当时姜未校依然执着地想分开公私,裴长老说‘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说公私问题,别老是歪楼。我是在跟你说你被欺负了之后的报复问题,怎么这么不开窍?我先给你换个师父再继续跟你说好了。’”
我:“……”
齐长老:“当然,肯定没有换师父,因为掌门很警醒,他立刻跟裴长老交涉,‘把大师兄位置给他端了可以,徒弟你不能抢我的。长老的一票否决权可以用在大师兄人选上,但我收没有违反云霞宗规矩的徒弟,你不能否决’。”
齐长老:“那时候姜未校还不是大师兄,只是热门人选,但大家都知道掌门打算姜未校一入金丹就提他为大师兄。裴长老表示接受掌门的意见,然后对姜未校说,‘现在,我动用一票否决权,你没资格竞选大师兄了。我们来继续说你的报复问题。跟宗内其他弟子有私人交情吧?抓住了部分人的小辫子吧?会威胁人吧?来,现在,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组织一个纯筑基期队伍,人数不限,去把那个金丹后期给我打了。打不赢就重组一队再打一次,打赢了这事才算完。’”
辛长老:“云霞宗八卦传得快啊,一天之内全宗都知道姜未校因为被一个金丹后期欺负了而被剥夺大师兄竞选资格,同情之余,组出的队伍浩浩荡荡。”
我好像发现了重点:“那个欺负了大师兄的金丹后期,是哪个门派的?”
辛长老:“我们昆仑的。”
哦……这倒是给了你八卦的正当理由。
3027_怀疑
我:“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欺负过大师兄的人,明明应该被很多大师兄黑传诵。”
辛长老:“因为从外人的角度看,那根本不叫欺负,就裴骥随便挑了个借口敲打姜未校,后面一群筑基期殴打金丹后期才是欺负。当然,金丹期被筑基期欺负,说出去不好听,抹了吧。”
我:“那位给大师兄上了一课的昆仑前辈怎么称呼?”
辛长老:“抹了。”
我请教齐长老。
齐长老:“既然前辈要求,那么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
我:“那我问大师兄好了,这种小事他应该没有被要求不能告诉我,所以只要我问,他肯定会答。”
辛长老:“这思路你自己心里想想就行了,有必要发出来吗?”
我们三人现在的这个通讯群,理论上是我们三个任意一人在群里说话另两人都能看见,但是,我怀疑,看这群内容的不止三人,就像我怀疑我此刻的直播观众不只有这两位长老。
裴冰举手。
小随:“我也看了。”
毛球:“喵。”
不,我不是指你们这类其实等同于我们三人中某一个的旁观者,我是说……算了,随便吧。
我:“大师兄的竞选资格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齐长老:“打赢便恢复了。当时有人指责裴长老使用一票否决权太儿戏。”
我:“又没违规。”
齐长老:“没错。我们也是这么回复的。”
‘你们’……是指你和天长老吗?告我爹应该是告到你们俩那里。是的话,告状者有点心塞啊,戒律处三大长老,代表着云霞宗规矩的三位至高存在,却都这么儿戏,可能告状者的世界观都崩塌了吧。
*
在我跟两位长老八卦的时候,我也在廖栗前辈的监视下,与狄隙陡商量物品归还问题。
有一些障碍。
首先:“他伤太重,不好交流。”
廖栗前辈大言不惭:“老子不会治伤。”
你会不会治伤先另说,但你对着谁自称老子呢?既然辛长老说你打不过齐长老,那你也肯定打不过我的真老子。你小心我家爸爸把你打出终生阴影来,让你一看到云霞宗的招牌就全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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