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样的宝物是需要咒语催动的,现在回去问修士咒语来得及么?温故手掌轻轻敲敲自己的脑袋,灵机一动,拔高声音喊:“你们谁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鬼罗汉不知他要做什么,出于信任答道:“碧莲。”
好名字。
“碧莲,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么?”温故举着葫芦问道。
圣君哈哈大笑,一把拍飞鬼罗汉,“是!我应了又何妨?”
温故看看手中葫芦,无事发生,看来这不是西游记的设定,他晃晃葫芦,念道:“葫芦娃,葫芦娃,一个杠上七朵花?”
葫芦没有任何反应。
温故用力咬一下嘴唇,开始试他能想到的咒语,但却都没有任何作用,他无计可施,连巴啦啦能量都小声喊出来。
葫芦就是不理他。
晶莹的眼泪在他眼眶里抖颤,温故心里很着急,明明说过要保护师兄,可是他连葫芦的咒语都不知道,现在不止师兄要永远留在这里,连元九渊的两个属下也要为他的付出性命。
他很想抱着肩膀哭一会,可现在不是掉眼泪的时刻,双手捧着葫芦把眼泪憋回去,继续认真想咒语,可泪珠不听话,一滴砸在葫芦褐色的表皮上。
温故赶紧用袖子擦一擦,担心自己的眼泪弄坏东西,刚刚擦了三下,葫芦突然映射出潋滟的紫光,在黑夜之中如同一颗璀璨宝石。
原来是阿拉丁神灯的设定么?
写这本龙傲天的作者也太懒了吧?温故忍不住走神,难道不怕迪士尼告的他倾家荡产吗?
紫光越来越盛,仿佛初升的太阳在他手中诞生,照的他莹泽的面孔泛出玉质般的光泽,照亮周围一切灰暗。
温故立即捧着葫芦来到徐复身边,葫芦光芒照的地方,石头像融化的冰淇淋一般脱落,露出玄月宗门的黑色锦袍。
这一切圣君看在眼里,敏锐的嗅觉告诉他,温故手中的葫芦是一件绝世宝物,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宝物,心痒难耐,立即抛下鬼罗汉和银汉二人,欺身向温故跃来!
“叮——”
清脆剑鸣峥嵘。
徐复将温故护在身后,手中长剑破空而至,宛如一尾银蛇,振地有声道:“玄月宗徐复在此,谁敢动我的师弟?!”
没有人知道,他方才经历了什么。
魔音制造的环境之中,徐复回到了玄月宗,师父萧真人赞不绝口,道他是自己最优秀的徒弟,愿意为他从此戒酒。
见到了紫衣真君,真君更是喜欢他,还将佩剑赠与他,吩咐他每日来到水镜峰,将亲自督促他修行,一时之间,徐复风光无限,成为宗门之中最杰出的弟子。
多年的夙愿一朝达成,徐复沉浸在虚幻的美梦中,直到幻境之中出现了那个叫元九渊的师弟,魔音法力强盛,清楚他的执念,幻境中元九渊一无所有,下场凄惨,宗门之中无人问津他的死活。
那个元九渊眼神狠厉,双目赤红,身上有股阴鸷之气,徐复潜意识中想到,元九渊不是这样,这不是元九渊。
元九渊很乖很安静,嘴巴甜滋滋,师兄长,师兄短,他的眼睛还很亮,若是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你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绝对不是这幅讨人厌的样子。
于是,这个念头就像一道裂口,将幻境撕开一条缝隙,徐复清醒了。
身体已经被石化,他动不了,却能听见温故说的每一句话,原来温故是真心地想要保护他。
至于温故为什么会有两个魔族的属下,徐复选择性的屏蔽这件事,会帮他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
余宁市,高级酒店。
穆长苏半张着嘴,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方桌上的空盘叠得整整齐齐,他伸出颤抖的手指,一盘,两盘,三盘……
元九渊吃了他十七盘白松露,一盘一万多,光是吃白松露吃了他十七万。
算上按斤吃的鱼子酱,金箔做的蛋糕,这顿饭的价位至少在二十五万左右,穆长苏虽然不差钱,但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他心里在滴血。
偏偏元九渊吃相很斯文漂亮,慢条斯理的进食,一直没停下节奏,没有给穆长苏任何阻拦的机会。
“那个……你不撑么?”穆长苏尝试开口阻止他再吃下去。
元九渊咽下嘴里白松露,没有理会穆长苏,拿着刀叉,又优雅地连干三盘。
穆长苏忍不住了,“你要不喝点水?光吃这个不干得慌?”
元九渊斜睨他一眼,缓缓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擦嘴角,“若是无事,我先回家了。”
“你……”穆长苏急火攻心,咬着牙从牙缝挤出一句,“你就这么走了?”
元九渊偏过头,冷冷端详他一遍,“我为何不能走?”
穆长苏有苦难言,避开他压迫性的眼神,“我已经在楼上开好房间了,要不你去洗个澡?”
“不必。”元九渊站起身,淡道:“我不能与他人共处一室,更不能在外沐浴。”
穆长苏愣住:“为什么?”
元九渊没有理会他,此人竟然不知男德条例,他在手机上查过,男德条例的第七条,不可与他人单独共处一室,第十一条,不可在外沐浴,以免给恶人造成可乘之机。
此人不但寒酸抠唆,请人吃饭只有白蘑菇,和鱼卵,比起温故做的美味佳肴,堪称云泥之别,若不是腹中饥饿,他早已拂袖而去。
而且不守男德,竟然穿着短裤出街,衣领更是不整,若是温故回来,他定要叮嘱温故,切勿与此人来往。
只是,何时……他才能再见到温故?
第二十九章 不想和你做朋友
作为当红男团的主唱,穆长苏私下聊天很放得开,但和人约在酒店这件事是第一次,没想到花了这么多钱,什么都没捞着。
一直被夸帅得惊天动地,他对自己的魅力非常自信,现在,他很怀疑自己的魅力,元九渊从进门一直盯着吃的,从来没正眼看过他。
穆长苏咽不下这口气,大步追到门口,伸手拦住要推门而出的元九渊,“你究竟到底是不是弯的,我这样你都不满意?”
元九渊睨眼他撑在门框的手臂,不悦地问道:“何为弯的?”
穆长苏觉得他有点奇怪,但以前和温故不熟,不知道温故什么样,就当他入戏太深,咬着牙道:“我虽然是gay,但我也是有尊严的,你不能这么耍我!”
“我管你是盖还是瓶,与我有何关系?”元九渊捉住他的手臂轻轻一推,穆长苏只觉得手腕之处酸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穆长苏震惊地扶住自己的手腕,“你刚干了什么?”
元九渊向外走去,不咸不淡地说:“下次若再敢拦路,我废了你的手。”
穆长苏抱住手臂,疼得深深呲着牙,心里很畏惧,他能真切感觉到,元九渊说的是真的。
走了几步,元九渊蓦然回过头,凝神问:“你还未回答我,何为弯的?”
穆长苏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弯就是……两个男人互相喜欢。”
原来如此,元九渊若有所思,温故那个姘头,就是个不守男德的男子。
修真者的寿命长于普通人,千年百年来偶有男子结为道侣,并不稀奇,所以元九渊没有把温故的性取向当一回事。
十来岁之时,家族为他订下一门门当户对的婚约,他一心求道,对找道侣的事没什么兴趣,早就想过若有时机,便退了这门亲事。
为美色所困这件事不会发生在元九渊身上,不论是男色女色,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张皮囊,所以性取向这件事,他从未认真思考过。
元九渊深深思索这个问题,他压低鸭舌帽,戴上墨镜向附近的地铁站走去,温故和他说过,出门一定要遮住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自从穿过来,出门几次都是徐姐开车带着他,搭乘地铁出行还是元九渊从温故留下的书上看来的。
酒店楼下停车一辆闪亮跑车,韩昭刚参加完一场商业宴会,坐在车里养神休息,远远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正门出来,直奔地铁站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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