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伢眨了眨睫羽:“要想办法上去,推动机关。”
灯笼挺起胸脯:“我有爬墙…小道具…”
密室里响起一声“嘤嘤”,灯笼往天花板一看,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了一只圆滚滚的泥塑小人,一边往红木印章伸小短手一边嘤嘤。
“哪里来的…嘤嘤怪…它不会…”灯笼以为小傀儡是怨灵那边的,看着着急,说话又说不利索,直接拿着爬墙小道具就要往上冲。
月伢拉住他:“别急,这嘤嘤怪是我放出去的,现在到处都是榕树根,你爬到一半可能就被树根裹成球了。”
榕树根入侵的速度飞快,转眼间已经将他们包围,湿漉漉的树根在空中游走,马上就要接触到他们的身体。
“啪唧——”小傀儡把红木印章完全推进墙里。
暗黑压抑的天花板忽然被光明笼罩,月伢眯起眼睛避光。
再次睁眼,他已经回到了地面上,小傀儡趴在他头顶,肥肥挂在他手上。
灯笼提着油灯和爬墙小道具站在月伢旁边,迟钝地看了看四周:“上…来了。”
导演看到他们,大嗓门收不住了:“你们可算回来了!刚才你们突然消失,把我吓了一大跳,前一秒人还在摄影机前面后一秒突然不见了!我们来找人,要是人还没找到又丢了两个,我真的要犯心脏病了!”
看得出导演真的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人高马大的壮汉居然抹了一把眼泪。
小傀儡不仅怕鬼,也怕大嗓门,小泥鳅一样溜进墙里躲起来了。
梨花和阿海走到月伢身边,发现月伢不见后,他们也一直揪着心,这会儿才松了口气。
“月哥,你们刚刚是怎么回事啊?”梨花捂着自己的心脏:“你突然就不见了,我们再去搬花瓶,它就像被粘住了似的一动不动。我们担心触发机关害了你,什么也不敢做,只能在旁边守着。”
阿海跟着点头:“你们一眨眼就消失了,这些npc被吓得都打算撤了,导演不让他们走。”
月伢说:“回去之后再和你们细说。”
“小蝶出现了!”一个男玩家突然惊叫。
月伢看过去,男玩家表情惊慌,额头上挂满了冷汗。
众人左顾右盼,没有看到小蝶,纷纷问男玩家:“在哪?”
“你不是在逗我们吧,这一点也不好笑。”
男玩家指向墙面,冷汗滑过惨白的脸颊:“她在画里面!”
月伢原本背对着那副遛鬼图,闻言转身看去,只见画中的双头怨鬼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木然的小蝶,她旁边的题字也变成了“小蝶”。
“怎么会这样?”导演手在抖。
月伢心想,这幅画里小鬼的数量可能是固定的,因为少了一个,就将昨晚遇害的小蝶补了进去。
看着画里的小蝶,npc们心生恐惧,胆小的已经开始哭了。
有npc说:“小蝶已经死了,导演,这次我们要离开,你没有理由让我们留下了吧?”
导演拿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半天点不着火,他收起打火机:“都走吧。”
NPC们如释重负,迫不及待地往门边走。
“等一下,”月伢喊住他们:“昨天撞鬼后逃跑,有没有人碰过这副画?”
月伢是在问npc也是在问玩家,昨天在房间里应付鬼裁缝时,他就猜测一定会有人在慌乱中触摸到危险物品。
众人停下脚步,思考他的问题。
小蝶的室友抬了抬手:“小蝶碰过!她被人撞了一下,然后手就摁在画纸上了。”
其他人都说自己没有碰过那幅画,昨天只有小蝶碰过遛鬼图。
月伢眯了眯眼睛:“可以确定这幅画的触发条件和鬼裁缝一样,都是禁止触摸。”
触摸危险品并不会直接让玩家死亡,但是会让触摸者成为怨灵的目标,如果应对不当就很难逃过怨灵的猎杀。
从画中人牵小鬼的姿态以及号令榕树的行为来看,他就是密室的主人,也是让鬼裁缝出卖灵魂的巫师。
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巫师进了画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和陈望串通好。
谜团很多,月伢暂时放一放,他现在更想试验另一件事。
月伢朝灯笼伸手:“借个火。”
灯笼听到他要借的是火,掀开灯罩,把油灯递给他。灯笼没问月伢要干嘛,脸上还有点小雀跃:小道具派上用场了!
月伢拿着油灯慢悠悠地来到遛鬼图前,这幅画中的鬼面男人睁着眼,眼珠子的颜色普普通通,没有显露一点怪异。
月伢抬手,油灯的火苗随风摇晃,燎上画纸。
不管是玩家还是npc都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你疯了??”
“快跑,一会儿鬼被惹怒,跑出来了怎么办?”
月伢不理会这些叫嚷,他收回油灯,画纸毫发无损。看来不是所有和榕树相关的东西都怕火,想彻底解决这幅画还要找别的办法。
月伢去搜寻瘦高青年的身影,发现他已经不见了,不会去搞事了吧?
月伢把油灯还给灯笼:“谢了。”
灯笼收起油灯,跟在他后面:“有需要…随时找…我。”
月伢想去盯瘦高青年,于是召唤两个小家伙离开后院。
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导演走在最后面,他忽然打了个激灵,眼珠子被黑雾覆盖,不过一会儿那黑雾又消去了,他揉了揉脸,跟没事人似的继续追上月伢的脚步。
……
离开乌烟瘴气的后院,月伢觉得前院的空气都要清新不少。
月伢目标明确,很快就找到了瘦高青年,这家伙站在其中一个屋子前和npc说话,表情有些委屈,月伢猜他大概是在说自己没地方去之类的话。
没过多久,和瘦高青年聊天的npc果然打开门,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瘦高青年脸上阴霾散去,朝npc连连点头,踏进了屋子!
月伢一直在盯着瘦高青年,其他玩家也跟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这一幕。
阿海吸了口凉气:“这个怪物骗不到玩家,开始对npc下手了!”
月伢扯了扯一边唇角:“那我也要对他下手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瘦高青年所在的屋子,瘦高青年大概感受到了杀气,有预感般抬起头,命运般再次和月伢对视。
月伢弯起那双形状优美的眼睛,唇边浮起人畜无害的笑容,瘦高青年狠狠打了个寒颤,立即关上门!
“灯笼,借个火。”月伢朝灯笼伸手。
灯笼好像一直在等他借东西,速度很快地掏出油灯递给他:“小心…”
“烫”字还没说出来,灯笼就看到他月哥脚下生风地冲到屋子前,单脚踹上门板!
这脆皮门板没有被踹开,反而生出一些弥散着阴气的榕树气根,缠向月伢的脚腕。
月伢不急不慢,拿油灯往前一晃,火苗所到之处,榕树根悉数化为飞烟。
这回他毫不费力地踹开了大门!
门刚敞开,冲击力极强的画面就闯入眼帘,瘦高青年已经暴露了鬼相,他惨白薄弱的皮肤下面布满榕树须,整个人像在木头傀儡上批了层人皮,面容肿胀而模糊。npc被梁上垂下来的一撮榕树须吊上了半空,脖子以上因为缺氧涨成了猪肝色。
瘦高青年张开嘴巴,细密濡湿的树须从他口腔里钻出来,他发出低哑瘆人的声音:“你们一定没想到……”
月伢把手里的油灯扔到瘦高青年身上,“蹭”的一下蹿得两米高,瞬间在瘦高青年身上烧出几个大洞。
瘦高青年尖叫着想扑灭身上的火,然而火越烧越烈,很快就将他彻底吞噬。没有了可燃物,油灯掉到地上,摇摇晃晃地摆正。
月伢捡起油灯:“反派就是话多。”
他拿着油灯烧断缠在npc脖子上的榕树须,npc摔到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受伤的npc缓过来后,艰难地坐起来,跟月伢道谢:“谢谢小月主播,我没想到他竟然是鬼,我差点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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