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持哑然的神色定格,画面又重复一遍,只不过变成了灰白色慢放,陶苒口型缓慢的说:“绿~的~~”
咚——
陶苒滚下了床。
对不起了韦绎,我摘的可能不只是果子,还有我的脑子。
*
作者有话要说:
生了生了!【喜极而泣.jpg】
小甜饼,日更,更新时间不定,不更会请假。
么么么么么~
第2章 他是被人类科技腐化掉的一棵废妖。
陶苒第一次出现在荧幕上,是拍了一部小说改编的玄幻言情剧,他是女主的师尊,对女主的感情隐忍而含蓄,一个人设如九天冷月般的角色。
那部剧经费不是很充裕,服化道简陋,作为男三号的陶苒更是没出场几次就为了保护女主领了盒饭,成了女主成长起来的催化剂。
男主是女主的,而情深不寿、从此只能活在回忆里的师尊就是观众的了,那么一点镜头,被自来水们缝缝补补反复剪辑,每个细节和眼神都扒了个遍。
这么扒下来,自来水们很快就发现,这个刚毕业的小演员,好几场高难度的打戏都是自己亲自上的,片场花絮里和反派的武替过招时,动作流畅有力,其中一个跃起飞踢的动作为求自然竟然没吊威亚,助跑后真的跳了起来。
【妈妈呀!这个男孩子他会飞!】
【好飒!老公跳在了我心上啊啊啊!!】
【楼上你没老公吗?为什么抢我老公?】
【他吐血好美,555~我是变态,我支楞起来了】
这样一个类似“白月光”一样的荧屏初印象,让陶苒很长一段时间里基本上接到的都是类似的人设,就算后面他可以自己挑剧本了,粉丝们看他仍是带着滤镜。
今天这水杯底厚的滤镜被正主亲手给打破了。
“厉害了。”陶苒坐在机场的休息室,拿着手机看粉丝剪的视频,棒球帽下易形术伪装出的棕色眼瞳被屏幕映得发亮,他边看边忍不住小声感叹:“你们可真是一粉顶十黑。”
热度最高的视频里,有人把采访视频和他演过的一部科幻电影剪在了一起,那部电影里,陶苒饰演一位年轻的荒星开拓者。
“我想把这玩意儿~玩意儿~染染染~染成绿的!绿的绿的!绿色就是给地球,最最最~最美好的献礼!染成绿的~绿的~”
随着强烈节奏跳转的画面和调过的电音被剪的十分鬼畜,这位创作者还在评论里说:五年老粉不请自到【邪魅一笑.jpg】。
陶苒随手转发,配上文字:你真棒[点赞][爱心]
他微博关注度极高,也就一两分钟下面就刷出来了近两百的评论。
休息室的门被敲了两下,服务人员轻声提醒:“陶先生,您的航班已经开始办理登机了,请您做好准备。”
陶苒戴上口罩,出门时对着服务员小姐姐弯了弯眼睛,“谢谢。”
小姐姐有些激动,但出于职业素养,仍是克制而礼貌的微笑道:“祝您旅途愉快。”
vip通道人并不是很多,相比娱乐圈同行们出行时的前呼后拥,陶苒这种说走就走的旅行反而轻松不少,甚至有几个蹲在机场门口的娱记根本没认出来他。
他穿着件柠檬黄的宽松短袖,胸口还印着两只跳舞的小熊剪影,像个放暑假的大学生,慢悠悠的迈着长腿走向登机口。
还没走两步,韦绎的电话就又打了进来。
这位经纪人自他出道就开始带他,两人可谓是互相成就,面对这位老妈子式的唠叨,陶苒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陶苒怕怕的挂掉,然后立刻怂怂的回了微信:要登机了,飞冬市。
【韦绎:……】
【韦绎:你往年不是去云城?今年怎么换了?】
冷白的指尖快速打下一行字:换换心情。
【韦绎:算了,你每年出去我也习惯了,注意安全】
【韦绎:微博瞎转什么?嫌人设崩的不够厉害么?[发怒][大喊]】
陶苒再回复:绎哥,人设架太高了也不好,偶尔接接地气吧。不说了,我登机啦[比心]
……
到达冬市时是下午七点,夏季的白日很长,这时候才落日,陶苒精力不济,上了飞机就带上眼罩睡觉,这会儿醒来正好赶上下沉的夕阳。
天边晕开灼烈的红,层层夹杂着橙和紫,暖色落在陶苒侧脸上,又在身侧的挡板上投下一个轮廓完美的剪影。
陶苒抻了个懒腰,抬手顺了顺脑后支楞起来的头发,指尖落在深棕色的发丝里,黑水晶质地的尾戒折射了一线日光。
飞机开始降落,陶苒凑近小窗看了眼下面。
冬市西南就是一片保护良好的原始森林,郁郁葱葱的山峦连绵起伏,在暮色中氤氲出一片凉爽的深青,远处的城市华灯初上,偶尔有几缕并不强大的妖气丝丝缕缕色彩斑斓的蔓延至云层。
幸亏如今灵气枯竭,人类修行者一个巴掌就数的过来,不然这几只妖气都藏不好的小东西可就危险咯。
眼角余光无意掠过一处丘陵,陶苒怔愣一瞬,目光不由自主的追了过去,然而飞机已经到了城市上空,正在准备降落。
陶苒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刚才好像……
看到了一处灵脉?
这年头,还有灵脉?那么大一条又粗又长盘踞起来的灵脉?!
他眼花了么?
入住酒店的当晚,陶苒先洗了个热水澡,想到今晚之后就要与人类生活暂别一个月了,他就没忍住多泡了会儿按摩浴缸,顺便叫了瓶产自勒弗莱酒庄的白葡萄酒。
说起来,他的樱桃酿酒也是一绝,当年他还在妖界的时候,靠送酒就笼络了不少六界大佬。
饮至微醺,陶苒舒舒服服的钻进了被子里,习惯性的拿过手机看了两眼。
转发的微博下面,基本都是笑声一片,被翻牌子的“五年老粉”激动落泪,偶有黑粉出没,也都淹没在了人群里。
还有推测陶苒今年仍会去云城的媒体,蹲航班都扑了个空,有营销号爆料他深夜在家蹦迪,不过和“染个绿的”相比,根本就没人给他眼神。
回了韦绎消息,陶苒就有些困了。
然而闭上眼又睡不着,脑海里都是飞机降落时那惊鸿一瞥的灵脉。
不应该啊,如果真有这么大的一条灵脉,那他没道理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陶苒拥着被子滚了一会儿,到底觉得心痒难耐,万一……这灵脉还真就凑巧没人发现过呢?
他倒不是想独占这片灵脉,毕竟这么大一片灵脉,会引起很多人和非人的觊觎,到时候怀璧之人可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但他要是,就挖一盆土,就一盆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对于一棵树,没有什么比一盆蕴含灵力的土更有诱惑力了,十分钟后,陶苒出现在深山老林里。
他还换了件卡其色的夹克衫,闲庭信步的像是在走秀,然而一步落下,周遭的景物便骤然变换,缩地成寸不算什么高明的法术,但陶苒有些年没用了,口诀背的还不如台词顺,用了两次后,陶苒发现……
他迷路了。
对不起,给妖族丢脸了,他是被人类科技腐化掉的一棵废妖。
掏出手机定位,深山老林里竟然也有微弱的GPS信号,人类科技果然yyds。
陶苒看了眼自己的定位,闪烁的小红点在冬市西南,大致方位是没错的,这他就放心了。
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陶苒半蹲下身,手掌抵在植被略微稀薄一些的草地上,眼睫垂下的半遮住酒红色的眼瞳。
碧色灵流自掌心分散,树根一般在泥土下扩至四面八方,稍浅一些的地方,光芒刺穿了土壤,星星点点的在夜色中亮起,如盛夏的萤火般明灭闪烁,渐渐构成灵光流转的阵法。
阵法之中,原本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在一瞬间更蓬勃的生长起来,种类繁杂的小野花刹那绽放,以半跪着的青年为中心,草木繁茂的扩散出去。
而幽光中肤色冷白、轮廓俊秀的青年抿了下唇,酒红色眸子里流转着清冷月色,像只出逃的精灵王子。
光芒渐渐暗淡下去,花苞重新闭合,唯有一个方向的花仍绽放着,附着着点点灵流,像一条星星装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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