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过他已经有小黑了,见异思迁不是他的风格,皮皮虾哪里有黑豚兽的劳动力便宜啊,瞧瞧人家皮皮虾,自己就能挖藤壶,哪像黑豚兽这么怂,哪怕见过他来藤壶山这么多次也不敢靠近。
章择夕快速采摘了一些海藻,又挖了一些藤壶,这些东西的数量大概够吃几天了,眼看着差不多,拖着网兜往小黑的方向拉,把网兜放在车上,章择夕牵着往巢穴去了。
回到巢穴,把五十棵海藻挑了出来,另外装了个网兜给黑豚兽,“这是你工作五天的报酬,拿去吧。”
“可我没有工作五天啊。”黑豚兽有些惊讶他的大方。
章择夕好脾气道:“没关系,等你以后工作了再还给我就行。”
黑豚兽有些感动,“以前真是我误会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好,还愿意提前给我报酬。”
章择夕表现地十分谦逊,“只要你再为我工作十天,这笔账就算还上了。”
他章择夕,最是厚道不过,怎么可能压榨员工呢?
当然,如果黑豚兽在工作的那五天里同样收取了他的报酬,那也算提前预支,到时候该怎么办呢?当然是继续给自己干活还债了。
只要一直是负债状态,员工就永远别想辞职。
傻乎乎的黑豚兽好不知道这只章鱼的用心险恶。满怀感激地拉着自己的报酬回家了。
送走了黑豚兽,章择夕把车驾绑在了附近的石头上,避免海流经过的时候把车带走了。
接着便把装载了小章鱼的海螺壳从车上解了下来,带回了巢穴,顺便往巢穴内开了几个藤壶,放出了小章鱼,到附近寻了一块可以当门的大贝壳,关上了门防止小章鱼外出,自己则想办法处理剩下的藤壶。
这一次主要采摘的海藻,藤壶反倒没摘太多,不过藤壶山就在附近,刚采摘的藤壶效果最好,放久了效用反而会大打折扣,这样一来章择夕对这些藤壶也就不太上心了。
由于刚搬家,章择夕也没什么好地方能存放藤壶,只好在巢穴旁边地上暂时挖一个洞穴,把一半的藤壶埋进去,用小石头和贝壳类的东西暂时遮掩。
眼看着海流隐隐有往他们这边移动的意思,章择夕抱着剩下的几个藤壶躲进了巢穴,关上门,躲避海流对他们的影响。
屋外,水流打在物体上发出了刮擦的声响,章择夕无法看见房屋外的情况,只能听着声音辨别海流什么时候会过去。
他偶尔会从贝壳留出的缝隙中观察外界的情况,不过没有太大的发现,倒是海流路过会时不时卷起海底泥沙,遮蔽了周围的景象。
夜晚降临,章择夕跟小章鱼们一同进入了梦乡。
黑暗中,海流有了短暂的疲倦期,趁着海流的流速变慢,一只半米长的鲜艳虾蛄靠近了这处洞穴。
虾蛄的尾巴带着一排尖刺,它趴在地上拱动尾巴,尾巴就像是一把小铲子,把外层的石子和贝壳拱开,露出了藏在其中的藤壶……
“咚!”
“咚!”
“咚……”
这是章择夕自来到海底的第二个梦。
梦里,父亲一直‘咚咚咚’地敲着他的门,让他快些起来吃早餐,他应了声‘好’,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压制自己无法动弹。
这不就是鬼压床吗?
章择夕有些慌了,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没有结果,最后才在惊吓之中醒来。
等他睁眼时发现,一大片橘黄色的小圆球在自己眼前,原来是小章鱼们正趴在它的身上,压得他有些难以动弹。
章择夕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就是鬼压床的真相。
一部分小章鱼已经醒了,还有一部分的小章鱼还在睡觉,他一时没敢动弹,怕打扰了小章鱼休息。
全都住在一个巢穴确实有些麻烦,孩子长大了,也该分房睡了。
珊瑚群的某个角落中,一只大虾蛄拖着两颗藤壶进入了珊瑚群,朝洞穴内喊了一句,“老婆,我带着食物回来了!”
两只藤壶被扔到了洞穴之中,虾蛄肥大的身子再次挤挤钻了进去了……
清晨的海水流速减慢了许多,章择夕眼看巢穴外的世界基本恢复了正常,打开贝壳门打算外出看看情况。
章择夕刚钻出了巢穴之外,就看到了令章鱼气愤的事,昨天埋下藤壶的地方已经被挖开,坑洞内早已经没有了藤壶的踪影。
他靠近坑洞,还发现周围散落了不少藤壶壳,他仔细观察了这些破碎的藤壶,它们应该是被某些重物所击碎,原本章择夕还有些怀疑是不是隔壁藤壶山的大青蟹一家干的,现在看到这些被击碎的藤壶壳,他就知道不是青蟹一家了。
青蟹主要还是依靠蟹钳夹开猎物外壳,这些藤壶壳的裂口来看,不是青蟹的行事风格。
昨晚他一直听到的‘咚咚’声根本不是爸爸的敲门声,而是昨晚的小偷偷吃东西的时候,敲击藤壶壳发出的声响。
现在的小偷真是太猖狂了!
更重要的是这么大的声响,自己居然没有任何发现!
章择夕有些懊恼,下次还是得多搬几块洞石,一些当成储存室使用,一些可以留着给小章鱼们当卧室。
第21章
由于藤壶被偷,章择夕为了一口吃的,也不得不再次前往藤壶山。
章择夕为了早点回去,快速地在藤壶山上挖起了藤壶。
“能给我敲一个吗?”一道意识声直接传入章择夕的脑海。
章择夕回头一看,不由有些惊讶,和他谈话的居然是住在藤壶山上的青蟹。以前他听小丑鱼说过,住在这儿的一只青蟹应该是分化生物,但他来这里挖了这么多次藤壶,青蟹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搭话,以前的交集也就是青蟹偷了他一颗藤壶。
他的目光一转,就看到了青蟹原本该是两只蟹钳的地方空空如也。
“你的钳子怎么没了?”章择夕倒是没有为青蟹担心,青蟹的蟹钳断了是有机会重生的,但如果这只青蟹无法继续蜕壳,那断掉的蟹钳还能不能长回来就是不好说了。
“附近来了个暴脾气的厉害家伙,我的蟹钳就是被它敲坏了,蟹钳子裂开了,我只能把它们断掉了。”青蟹很无奈,它的蟹钳就是它吃饭的家伙,现在它没了蟹钳,出了藤壶山就可能被其他生物吃掉,但不出去也找不到食物。藤壶砸不开,它基本断了食物的来源。
这只大章鱼经常在这山上活动,青蟹一开始是排斥的,但它知道自己不是章鱼的对手,所以在章鱼过来的时候,它会带着伴侣会藏起来,它不是怕章鱼吃掉它,它怕章鱼吃掉自己的伴侣啊,自己的伴侣可不是分化生物。
现在它之所以会向章鱼求救,也是走投无路了,它的钳子没了,老婆也跑了,现在只能自己孤单地在这座山上苟延残喘。
藤壶山比较特别,稍微开智的生物都会因为恐惧而不敢靠近,目前为止除了打断它双钳的虾蛄,就只有章鱼一家会出现在这里。其他生物它无法沟通,自然只能向章鱼求救。
“什么样的家伙?”章择夕也想到了自己被偷的藤壶,怀疑会不会是同一嫌犯。
青蟹剩下的蟹爪比划着,“一只个头很大的虾蛄,那家伙可太坏了,不但打断了我的钳子,还当着我的面把钳子拖走了,肯定是拿去当口粮了。”说到了后面,它是真的气愤了,无缘无故被打掉两只蟹钳,不论哪只螃蟹都不会高兴的。
如果是虾蛄,章择夕昨天也是在藤壶山边缘见过,只是他还是有些疑惑,“无缘无故的,它为什么要打你啊?”
“还不是它小气吗,我不过是偷了它一颗藤壶,它就打断了我的蟹钳。”青蟹不服气,当初它连章鱼的藤壶都偷过,怎么它一只虾蛄的藤壶就偷不得了?
章择夕无语,好吧,这家伙守着一座藤壶山,还心心念念去偷别人的,怪不得被打断了钳子,说起来也真是青蟹活该了。
不过,他也没想着让动物去遵守人类的法律。
自己的藤壶还被偷了呢!他说什么了吗?
想起藤壶壳上被击打出的痕迹,很可能就是这只虾蛄的手笔,虾蛄的捕食肢击打出去的速度很快,力量足,能敲开藤壶壳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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