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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茸飞快地摇头，“不要，我自己游。”
傅云霄轻笑了一声，应了个“好。”
傅云霄刚刚指的地方有点距离，楚茸虽然会游泳，但还是没有他熟练。
只能四肢和尾巴一起用力。
刚开始还有个狗刨式的样子，眼看着自己一直在傅云霄的身后，楚茸忽然着急了，不自觉地又开始同手同脚地摆起尾巴来。
前面的傅云霄刚好转过身等他，看到这一幕，微微挑眉，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鸭子和野狗！”楚茸看不到自己的姿势，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见自己追上了傅云霄，还围着他游了一圈，”但是你游得好好看哦，好像和我不一样。”
“是有点不一样。”傅云霄见小龙眼巴巴地，一副艳羡的神情看着他，停顿了一下，“你试下不用四肢一起划，只用后腿。”
诶？好奇怪的要求。
但既然是首领提出来的，楚茸立即就照做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放松自己，小尾巴也垂下去了，然后学着刚刚傅云霄的样子，轻轻地摆动了一下自己的后腿。
但理想中的前进却没有出现，小龙呆滞了几秒，往后看了一下自己的腿，不死心地往后蹬了一下。
傅云霄弯了弯唇。
小龙特别的不可置信，还蹬了蹬自己的小脚爪，眼巴巴地抬头去看傅云霄，特别无辜地说道：“不动。”
“下次再教你。”傅云霄冲楚茸招招手，“过来。”
楚茸马上就把刚刚的事抛之脑后了，依旧用狗刨式游泳跟在傅云霄的身后。
傅云霄带着他在附近转了一会，楚茸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一会去薅附近的水草，一会儿看到漂亮的石头也捡在了自己怀里。
每看到一样新奇的东西，第一反应都是先抬眼去看傅云霄，等拿到手了，又去看一眼傅云霄，整个过程中乖巧得不行。
他现在就发现了个好东西。
刚刚路过这边的时候，石头的缝隙里突然有什么东西闪了他一下。
小龙立马就停了下来，整只龙都趴在了石头上。
他围着石头转了好一会儿，两只小爪子按在石头的两边，拼命把自己的脸往里面挤。
石头缝隙的正中间，有一颗非常圆润的珍珠！
楚茸以前见过珍珠，但从来没有拿到过，乍一下看到，眼睛都直了。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楚茸换了小爪子去够。
他的爪子短，珍珠又在正中间的位置，小龙努力地换了好几种姿势，才勉强用指甲尖尖碰到。
珍珠稍稍往前滚动了一点。
楚茸看到了希望，又憋了一口劲，继续用小爪子去够。
“在找什么？”
傅云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游了过来，还站在楚茸的身后。
楚茸被吓了一跳，连忙把爪子缩了回来。
石头缝里的珍珠跟着一滚，好巧不巧地刚好落在楚茸的掌心中。
小龙连忙拢紧，一转身，看到傅云霄，结结巴巴道：“你、你在等我吗？那我们走吧。”
“我已经回来了。”傅云霄好笑地看着楚茸，假装不知道他在藏东西，“走吧，回潜艇上去。”
“哦哦，好！”楚茸见自己蒙混过去了，拢紧的小爪子在自己身上擦了擦，连忙跟上了傅云霄的步伐。
一人一龙又连忙游回了一开始的地方。
钟慕早在门口等着了，见到两人游回来，连忙打开了舱门。
小龙一个滑翔，率先冲了进来，像只小鸭子似的，抖了抖自己的尾巴。
“感觉怎么样？”钟慕笑着问道。
“很有意思！”楚茸心情好，回答得也快，“下次还想去。”
“好啊。”钟慕看着小龙这么开心，也跟着心情好了很多，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下次带你去更好玩的海域，有很多漂亮鱼的那种。”
“嗯嗯！”楚茸胡乱应了一声，自己坐在地上开始脱起了身上的衣服和靴子。
“上将，有找到踪影或者海底遗迹之类的吗？”钟慕见傅云霄上来了，连忙问起正事。
傅云霄摇摇头。
“也没事。”钟慕道：“周教授说了，鲛人冬天可能会休眠，不会太活跃，夏季的时候我们还会再来一趟，那时候古地球的气候也能更好一点。”
傅云霄淡淡地“嗯”了一声。
楚茸则一边脱衣服一边听两人说话，脱完后，又自己主动去把衣服拎回到了一开始的小袋子里面。
不过他长了个心眼。
小龙悄悄扒在门后，看傅云霄和钟慕正在讲话，然后行动。
他把脱下来的衣服放进了小袋子里。
那颗一直被楚茸紧紧攥在手心里的珍珠也被他郑重地放了进去。
……不过在放进去之前。
楚茸又忍不住了地摸了摸，还用脸蹭了蹭。
甚至最后还担心是假的，用牙齿咬了咬。
完美，是真珍珠。
不在蚌里的真珍珠竟然被他拿到了。
楚茸高兴死了，悄悄把珍珠藏在了里面。
身后的机械小龙看着他的动作，歪了歪脑袋。
做完这些后，楚茸又回到舱门口。
“首领！”楚茸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扑到了傅云霄的身上。
“嗯。”傅云霄接住楚茸，侧头去看他的小爪子。
楚茸的两只小爪子正攥着他的衣服，上面什么也没有。
傅云霄笑了一声，揉了揉小龙的脑袋。
-
整片东海的探索在三天后结束，楚茸的新鲜感也基本都消失了。
他有点无聊地躺在小床上，和机械小龙时有时无的互动。
玩了一会，目光又不自觉地转向了傅云霄。
“马上就上岸了。”傅云霄说：“无聊了？”
“嗯！”楚茸连忙点头，想了想，从床上跳下去，跑到傅云霄的脚边，伸出爪子扯了扯他的披风，“想回家了。”
“回家？”傅云霄视线从指挥台上移开，把楚茸捞了上来，问道：“森林吗？”
“不是啊。”楚茸摇头，张开手臂，“就是那个好大好大，能飞起来的家。”
傅云霄明白了，笑道：“你是说战舰？”
原来家的名字叫战舰？
楚茸明白了，点点头。
“那不是家。”傅云霄解释道：“是一个飞行工具，我们坐它回家，就和潜艇一样。”
“诶——？”楚茸的眉头皱了皱。
他一直以为那是家来着！
原来他竟然一直没有去过首领的家吗！
“怎么了，这幅表情。”傅云霄用手指碰了碰楚茸的脸颊。
“那、那你是还没有把我带回家吗！”楚茸着急地抓住了傅云霄的手臂，特别的惊讶，心里涌出一股慌乱。
“马上就带你回家了。”傅云霄见楚茸这么一副着急的模样，不由得放缓了语气，安抚道：“上岸之后就回神州星。”
“哦。”那楚茸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一直抓着傅云霄的手臂，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又主动问道：“……你家是什么样子的啊？”
“那也是你的家。”傅云霄调整了一下姿势，笑道：“再过两三天就可以看到了。”
楚茸：“两三天？”
傅云霄：“刚刚不是说了吗，上岸之后就回去了。”
好、好像是！
“现在就上岸了。”傅云霄把楚茸放回到地上，避免他过于兴奋的等待，给他找点事做，“去收拾下你的东西。”
“嗯嗯！”楚茸连忙应道，撒欢似的又奔回到了床上。
他的东西就是舒仪给他的一袋小衣服，他现在要自己穿上。
楚茸这次也不抗拒了，自己主动拿出来。
忽然，他的小爪子一顿。
那颗圆润的珍珠还被他藏在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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