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被大佬识破后(134)
当时在实验室的时候,容创就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只是不清楚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山上。
阙安身上的伤口基本都结了疤,大大小小的划痕,看上去触目惊心,其中有一条横亘半个脊背,再往前穿过右边胸口,秦郁之手由上往下,摸到了跳动的心脏。
秦郁之微微蹙眉:“还痛吗?”
疤虽然已经结了,但看出并没有结多久,长出来的新肉看上去触目惊心。
阙安懒懒趴在秦郁之腿上,抬起眼皮:“不痛,没什么感觉。”
秦郁之把手拿开,拍了下他脑袋:“行,先起来。”
阙安没动,抬起眼望了秦郁之一眼,不是很满意的开口:“痛。”
秦郁之:?
阙安拉过秦郁之的手放到自己耳朵的伤口上:“再揉一下。”
秦郁之:……
他揉了两下阙安耳朵尖,把人拉起来:“回家后再给你揉。”
还没上车,就远远看见两只团子贴着车窗,肉嘟嘟的,一见两人走近就拼命往车窗上撞,等到阙安打开车门,两只团子直接扑到阙安怀里,在人身上蹭,蹭得阙安烦的不行。
蹭完阙安又开始蹭秦郁之,秦郁之伸出手指摸了摸团子的头,才让这俩安静下来。
自从生活里多了这俩团子之后,秦郁之总有种自己在养两个儿子的感觉。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听说阙安今天回来,房间早早被打扫好了,陈设都没有变,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
秦郁之刚洗漱完走进房间时,就看见床上鼓起的一团,走过去把被子掀开,果不其然看见阙安躺在中间。
阙安虽然变回了人形,但并不是完全恢复,需要慢慢蜕化,耳朵和尾巴都还长在身上,所以秦郁之看到的就是一个蜷缩在床上,狼耳朵耷拉在眼睛上遮光,尾巴随着呼吸起伏一上一下的阙安。
不知到底是因为消失这段时间,还是因为身上血红伤疤的原因,阙安的皮肤在光线照耀下显得格外白皙。
秦郁之刚把被子掀开,就被一把拽了回去,阙安赶在他说话之前,紧闭着眼睛开口:“我睡着了。”
阙安说完拉紧被子,像是预料到被子会被拉开一样,但意料之外的,被子直直落了下来,然后还感觉到被角被掖了掖,床上倏然一轻。
等到被子再揭开,秦郁之手上多了一瓶碘酒。
秦郁之用棉签敲了敲阙安一对灰扑扑的耳朵:“翻个身。”
阙安紧闭的眼睁开一条缝,语气混沌的嗯了声,不情愿的翻了个身,感到后背一凉,耳朵舒服的小幅度晃动。
秦郁之看着阙安的满身伤口紧皱眉头,仔细,小心翼翼的擦着伤口附近。
“你怎么找到我表哥的?”
阙安转过头问秦郁之。
秦郁之一边上药一边道:“之前在敬辞山上找到具尸体,头上的条纹和你一样,而且小腿内部有条伤口,和你当初救我的一样。”
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他手中棉签顿了一下,开口道:“对了,你那条伤疤,还在吗?”
那条伤疤是在小腿很内侧的位置,加上阙安身上的伤都是家常便饭,时不时多两条自己都发现不了,所以平时连阙安都没注意过。
听到秦郁之这么问,阙安奇怪的看了秦郁之一眼,突然翻了个身,手搭在腰上想往下扯,被秦郁之一手制止,他眉心一跳,预感上头: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阙安挑眉,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但手中暗暗使劲,没什么悬念就把秦郁之的手按住:
“你想。”
秦郁之虽然身体状况好了不少,但论力气和体格终究还是比不过阙安,挣扎半天无法之后,对上歪着头的阙安,面无表情但耳根微红:
“我以后知道行不行?”
阙安借机翻了个身,抓住人的手腕把他压到身下,两个人姿势互换,盯着他道:
“不行。”
秦郁之盯着那双灰雾色眸子看了片刻,索性把阙安的招拿出来用一次,偏了个头直接闭上眼睛装睡着,还没眯两秒就感觉有东西在戳自己,过了几秒,戳在腰窝上的手缓缓往下移。
感觉到被拉扯的秦郁之连忙攥住了阙安的毛绒绒的耳朵,把人往后推。
阙安像以前还是哈士奇的时期一样蹭了蹭阙安的手:“你别动,我就蹭蹭。”
两片软趴趴的狼耳朵在胸口上蹭了蹭之后,又换狼尾巴蹭了蹭,像是毛绒绒的毛绒玩具一般,又暖和又柔软。
秦郁之被抱的换不过来气,好不容易从胸口挣扎出来歇了歇后,索性由得阙安去,关了灯任由阙安像抱大型玩偶一样抱着他,整个人动弹不了。
一人一狼在黑暗中保持这个姿势。至今秦郁之还是无法接受阙安狼的身份,总下意识觉得身边躺的还是只狗,睡醒了就扒拉自己,没睡醒也扒拉自己。
过了几分钟后,黑暗中传来个闷闷的声响:
“阙安。”
“嗯?”
“别顶我。”
“……噢。”
阙安不情不愿的默默翻了个身。
感觉到东西的消失,秦郁之安心闭上眼,然而下一秒他又睁开,紧接着往前反反复复挪了好几次,终于忍无可忍道:
“尾巴也不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2-03 00:09:36~2021-02-06 23:31: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龙龙叼着尾巴 10瓶;椋君、有点咸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7章 第八十七只
趁着天晴, 秦郁之和阙安回到拐山去了趟墓地。
这几个月一直都在下雨,墓前许久没有人来过,墓碑上沾满了泥点, 放置的花朵和蔬果也都沾上了腐烂溃败的气息, 杂草蔓延到碑前, 粘住人视线。
阙安拿出打火机, 引燃了几根杂草, 随后火势蔓延, 很快就烧得干干净净。
等火灭后,秦郁之撤去荒凉枯败的鲜花, 换上新鲜的骨头。
按阙安的说法是, 狼不吃鲜花和蔬果,还不如放两块肉在墓前, 所以秦郁之索性只让陈姨砍了几块骨头带过来。
阙安盘腿坐在地上烧纸,一边和秦郁之说话,一边抖擞印着纸钱。
“我几年前给其他死去狼烧纸的时候, 因为不确定他到底死没死,所以会顺带着给他烧一些。”
阙安习惯用他代指他表哥,他表哥实则叫灰灰, 狼族起名方法简单粗暴, 除开阙安比较特殊, 是由慧觉起的之外, 其他都是类似于小红小绿一类的大众无意义名字。
阙安和灰灰分开后,一边打听他的下落,一边逢年过节给他烧纸钱,两道程序同时进行,找到灰灰的尸体后, 就只用烧纸钱了。
纸灰被风吹散,飘散在空中,些许落到两人肩头。
阙安给秦郁之解释灰灰小腿处的疤是小时候救他落下的,兄弟俩感情不好,时常为了抢只兔子肉而争锋相对,但后来一头猎豹窜出来朝阙安扑来的时候,却是灰灰跳出来挡住了一击。
这两天秦郁之听阙安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从出生到后来离开敬辞山,事无巨细到每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
秦郁之就一边听一边给阙安顺着那对狼耳朵。
好好的一只狼,可能真的让他养成哈士奇了。
一人一狼都没提和容创相关的事,要了解的都已经经历过了,某些事情就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公司这段时间刚好是最忙的时候,秦郁之加班加点一直在公司,阙安也回归了岗位,赵安见到阙安时手上抱的一大摞资料啪嗒掉了半摞。
阙安弯下腰捡起资料,翻动了几页,对着赵安晃了晃。
赵安愣神片刻,被阙安晃动的手唤回思绪,眼眶有些泛红,快步走上前,把手里剩下的半拉资料一股脑全塞到阙安怀里,拍了拍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