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阎王他超怂(27)
“离我远点。”
苏周听出他对自己的嫌弃,抹了抹流着血泪的眼睛,还想嘤。
只不过,这次没来得及嘤,他们房间里又来了两人。
是范无救跟时乐。
时乐还不想被薄闻时看到自己的团子模样,所以回来前,就努力憋着劲儿,化成了人形。
他的本体小小只,又毛绒绒,一点都不威风。
很有形象包袱的时乐,自打能化形后,大多数都是维持着人形。
“薄闻时啊!”
时乐一落地,就哒哒哒的跑到薄闻时跟前。
在地府里知道薄蕤处心积虑想弄死薄闻时后,时乐就一直在担心他。
现在看到人还好好的坐在轮椅上,时乐稍稍安心。
他蹲在薄闻时面前,巴巴的看着他,这张完美戳中时乐所有审美的俊脸,他越看越觉得喜欢的不行。
“薄蕤太坏了,以后我会再把你看牢一点儿的!”
对这样的话,薄闻时总听他说,所以,当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是又有了关于她的新消息?”
时乐点点头:“有。”
那个道士交代出来的事,他都说给了薄闻时听。
说完,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跟范大哥很快就会把薄蕤捉住。”
薄闻时听他说完话后,眉头微皱,像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
他垂眸,淡漠开口:“那几个道士被你带走,苏周还去了趟暗室也被发现。”
“薄蕤不蠢,这会儿想去找她,估计已经晚了。”
宅子里的动静瞒不过薄蕤。
时乐不信邪的想去找找看,可跟薄闻时预料的一样。
薄鸿的暗室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也不算什么都没有,地面,墙壁,还有些摆放贡品的桌台全都印着斑驳的血痕。
甚至看上去,血色有些年头了。
一想到这个变态小女鬼就住在老宅里,时乐戳着薄闻时的手背,后怕道:“还好你早早的就搬出来了。”
“嗯。”
薄闻时看了眼戳他手背的那只手,抬眸,假装没注意到。
宅子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再住下去自然不成。
薄鸿跟薄敦永估计是跟薄蕤一块儿,全都在时乐回来前就离开了。
他们没跟还在休息的老爷子打招呼,直接出了老宅。
范无救还在老宅里继续查看着。
时乐则是陪着薄闻时回家。
车上。
他难得没有想着法的去撩薄闻时,而是在发愁的想怎么逮薄蕤。
他想的出神,没留意薄闻时的眸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好几次。
“在想什么?”
“想薄蕤。”
时乐蔫蔫的回道:“我觉得我有点没用,抓个小鬼都抓不到。”
如果换做他那个阎王爹爹,肯定早就把这事解决了。
薄闻时看他没精打采的小脸,莫名觉得不舒坦。
他把手伸过去:“别想了,再给我看看手相。”
时乐:“啊?”
他有点懵。
“看不看?”薄闻时淡声问道,伸过来的手像随时都要收回去。
回过神的时乐,看看薄闻时的手,又看看薄闻时的脸。
下一秒,他眼睛发亮,把那只伸过来的手给紧紧攥住。
时乐从来只以为自己是颜控跟身材控。
可看到薄闻时,他才发现自己浅薄了。
脸,腹肌,声音,就连手……
薄闻时每一样都完美的能满足所有控,把时乐这个没见过世面,只看过小黄漫画面的单身小宅妖,给馋的五迷三道的。
他每天坐着轮椅,可上回时乐钻他被窝摸腹肌的时候,还犀利的注意到,他的好身材可不止在腹肌上。
那两条腿也是又长又直,没有任何的萎缩,瞅着比时乐的腿还结实。
“你的手相嘛,上次跟你分析过了。”
时乐摸着他的手,瞎叭叭:“这次呢,我给你算算姻缘。”
“你的姻缘线特别好,这就说明,你以后的伴侣非常优秀。”
“你要是想以后生活更加美满,就得主动点儿,把伴侣早点盖上章……”
时乐叭叭的嘴巴都干了。
他卖力的给薄闻时发着洗脑包,跟他说找伴侣的好处,末了,就差没明晃晃的说:“你的伴侣就是我了。”
薄闻时看他叭叭一通,小脸上的沮丧都被兴奋代替,唇角几不可查的勾了勾。
这样才对。
沮丧蔫吧的表情,都不适合他。
他就应该这样元气满满的,看着也让人舒心。
车开的平而稳。
快到家的时候,薄闻时才想起来电话的事。
“你爸给你打了视频。”
时乐皱皱眉:“你确定,只打视频没有打钱吗?”
薄闻时:“……”
薄闻时把手抽回来:“嗯,没打钱。”
时乐玩了一路他的手,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也没再得寸进尺。
他叹了口气。
“算了,没打就没打吧,他可能是顾不上。”
时乐吸了下鼻子,跟薄闻时说道:“我爹得了绝症,我爸肯定在忙着照顾他。”
薄闻时冷眸眯了眯。
“阎王爷,得绝症?”
作者有话要说:
薄大佬:小傻子。
第22章
时乐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深意,还在点着脑袋。
“我本来不想当阎王爷。”
他语气低落的跟薄闻时说道:“我可怕鬼了,可我爹说他的遗愿就是看着我继承阎王殿。”
薄闻时眼神复杂的听着他说自己是怎么当上阎王的,听完,就只有一个想法——
这小呆瓜,干脆呆死算了。
“乐乐。”
在时乐纠正了好些次后,现在薄闻时叫他,总算是不再连名带姓。
薄闻时叫完,时乐仰着脸,迷茫:“怎么了?”
他还没有跟薄闻时讲完他的心情。
对他爹的绝症,时乐私下里也很难过的,毕竟是亲爹。
他不舍得让亲爹死掉的。
薄闻时看着他,终于不忍心看这小呆瓜再被糊弄下去。
他那张向来漠然的俊脸上,破天荒带着丝怜悯。
“乐乐。”薄闻时又叫了声,在时乐愈发迷茫的目光中,无情的告诉他事实:“你爹在骗你呢。”
时乐:“……”
时乐愣住。
薄闻时提醒着这个对亲爹一点儿怀疑都没有的小呆瓜:“阎王爷得什么绝症?”
“他本来就不是人,还能怎么死?”
时乐迷茫的眼神逐渐被震惊取代。
薄闻时还在点拨他:“换句话说,他就算能死一死。”
“可他死了,变成鬼,鬼做阎王,住地府,有什么不合适的么?”
时乐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脑门就像瞬间被雷劈了似的。
那雷把他劈的脑瓜子嗡嗡的。
他悟了,他彻底悟了。
“薄闻时。”
时乐的声音都打着颤,那双圆眼睛泪汪汪的,透着可怜气儿。
“我爹,我爹……”
他想到他爹骗他的场景,哽咽到差点说不出来话,最后直接把脑袋扎到薄闻时怀里,眼睛一闭,“哇”的一声,哭出来:“他又骗我!!!”
别的爹给崽崽留遗产,都是留金银珠宝大房子。
只有他爹,他那个坏爹,算计崽崽守着都是鬼的破地府,替他工作!
时乐这回是真伤心了。
他揪着薄闻时的西装外套,丝毫不知这套被他攥的发皱的外套有多昂贵。
“坏爹,我不要爹了,我要跟他断绝关系呜呜呜。”
薄闻时听着怀里小孩儿被气到哭的声音,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别哭。”
他没有哄人的经验,可再不出声,小孩儿的眼泪鼻涕都要蹭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