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崽都是神明(120)
男人蓦然瞪圆了眼,一脸不可思议,寒意瞬间袭上心头:“沈金羽?你是那个……”
就那个网络称王称霸无所不能的金羽大神。
“对哦。”金宝儿哼唧,滋遛滋遛吸奶:“你在好奇为什么我长这么嫩?障眼法懂不懂?你肯定不懂,总之,这样别人才不会觉得我是爸爸的弟弟。”
真相却是,他现在只这一点大,等能量充裕了,自己也就长个了。
但这是金宝儿的禁忌,不许提的。
男人嘴唇都哆嗦了,只知道一件事情:完了。
把柄被全抓住不说,讨不讨好得了是次要,别是已经得罪了仿若庞然大物的第四寮了吧。
霍然,小腓腓焦急地跑出来扑到沈兮身边,捂着脸不让自己暴露上翘的嘴角:“寮长,出事啦!二哥他,二哥他暴动了!呜呜呜……”
“啥?!”谁暴动了?暴动什么?脑子“嗡”地一声,男人一口喉头血涌上来,差点晕过去。
金宝儿:“…………”
小崽子,哭声很假,你如果不偷笑,表演的还挺成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多小天使猜中了,出乎意料。
对,没错他就是乘黄。
第61章 接收新神兽和打个脸
男人后退两步, 面若土灰, 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边又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他儿子呢?
刚刚还在这儿, 老老实实, 辣么大一个儿子呢?
怎么说暴走就暴走,像是包子喂狗。
送来了就没了。
沈兮瞥了他一眼, 拢着袖子施施然起身,展露修长身形,他并非强壮身姿, 云纹腰带将窄瘦的腰勾勒出个优美的弧度, 他单手背着,一手扶于胸前,虚虚攥着。
“走吧,两位,去看看暴走的孩子。”
“呃啊……”
男人面色难看,犹不相信, 他呼吸急促地瞪视小腓腓:“三儿,你别胡说八道!那是你哥!你造谣他, 让他变成怪物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高高在上惯了,三儿一向是他掌控在掌心里的棋子,脑子被激,一时没控制好情绪。
若是搁在一个月前,小腓腓还会惧怕、会伤心,但现在他打量曾经的色厉内荏的父亲, 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压在他身上的大山彻底破碎成齑粉,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消失不见。
这个男人,只有在家里才会窝里横,出门在外不知多卑躬屈膝。
见识过太多大人物的绰约之姿和行事风格,小腓腓的眼界早在无形之中被提升到极高的档次,男人这般前倨后恭的样子他极看不上,没有一丝恐慌,只觉得惹人笑话。
“你也不要乱说污我清白。寮长?”
小腓腓在看到濒死哥哥的大窟窿时,恨意自每个细胞中滋生,它们宛若瘟疫,摧枯拉朽地破坏了所有的情感,让他对这对父母,乃至那对兄弟只剩下寥寥一种情绪,那就是恨。
“你他妈,我是你爸,你怎么跟我说话?!”男人的脸憋得青紫。
小子胆儿肥了。男人生气地扬起巴掌。
小嗷呜忽然跑过来挡在前面,嫌恶地瞪了眼男人,“灵灵是第四寮的人,监护人是寮长,你如果想打灵灵最好找个好一点的律师,不知道肆意挑衅特殊公民引起公共安全罪怎么判。”
这话是他从寮长那照抄照搬来的。
男人不敢置信,脸色青白交加跟踢翻了染缸似的,扬起的手僵在原地,一时显得十分滑稽。
沈兮嘴角含笑,摸了摸两只小家伙,“去看。”
小嗷呜:“昂!”
走到空间门门口,沈兮遥遥一望,幽邃的眸光掠过一对夫妇:“跟我来吧。”
夫妇被他平静无波的眸子扫了一眼,莫名感到一股寒意窜上天灵盖,他们对视一眼,产生一丝踟蹰,去还是不去是个问题,要知道第四寮可是著名怪物寮……
万一怪物暴动,他们跑都没地儿跑啊!
小嗷呜烦透了惺惺作态的两人,哼哼唧唧地道:“哎呦,你们不会是不敢吧?”
男人最要面子,他恶狠狠地瞪了眼小嗷呜,一头撞进空间门。
“诶老公……”
“这位女士,也快请吧,要知道维持空间门很贵哦。”小嗷呜的触手指了指半开着的门,几只触手逐渐向女人逼近,“我会好好招待贵客的,如果客人没力气,我可以扶您一把。”
女人见到数条触手扑过来,吓得尖叫一声,冲进了空间门。
撇了撇嘴,小嗷呜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就这么两个玩意也敢肖想他们第四寮,简直不知所谓。
一行人进入空间门,视野陡然变换,最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优美的自然风光。
气候宜人,空气清新。
男人踏在青草上,脑子有一点懵,这么漂亮真是第四寮?!
“嗷嗷嗷——”
刺耳的声音在耳畔炸响,男人险些被冲撞的一个后仰,他惊恐万状地仰望那只高大的黄毛怪物,心肝都在颤,他的嘴唇瞬间褪去了血色,眼角都因惶恐和怨愤而轻微抽搐。
这这这……
兽形就是他家老二,可这也太大了啊!
曾经被他拔掉的角不但长出来,还多出来一个!最重要的是这两根角的形状似是叶子的脉络,并排向两个方向延伸,宛若一对儿黑色骨翼。大狐狸的腿修长而匀称,他的尾巴蓬松无比,如火一般艳丽。
说真的,这只异兽长得极美,可却不是普通兽,一看就有古怪。
真的变了!男人的脸色极为难看,他颤巍巍地捂着心口,一口气没上来惹得面色青黑。
他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止,家里老二竟然也是个怪物!
这他妈……
一个已经足够他抬不起头,还又出一个!
大狐狸周身萦绕着沸腾的绿色能量,这股能量既勃勃生机,又仿若充斥了戾气,他眼波流转,蓦然回头,低吼的狂兽死死地瞪视夫妇,尾巴“啪”地抽打在地:“吼——”
男人被当面吼的双腿一软,扑通坐在了地上,脸顿时疼的扭曲起来。
“吼吼——”
“啊!滚开!你这个怪物!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寮长救命啊!”男人最后一点侥幸彻底消失,他惊恐地连连后退,甩开扶他起来的妻子,踉踉跄跄地跑到沈兮身后。
“沈寮长您快出手啊!快啊!别让他伤害我!”
大狐狸表情一凝,有那么点受伤,原来他在父亲心里无足轻重,还如此不堪。
男人不知道大狐狸没疯,他只知道怪物暴走虽说会伤及无辜,但他们的仇恨值一般锁定在平日最憎恨的人身上。他对小子可不好,生怕他一掌拍过来给他砸个好歹。
此刻他的脸出奇的狰狞,还残留一丝后悔,他后悔的不是没好好待儿子,而是懊恼自己太过心慈手软,直接让他死成意外也好过被人戳着脊梁骨,幸灾乐祸地说家门不幸。
“寮长快打他!”
大狐狸胸腔中积郁着沉疴,憋闷的难受。
当他爸爸丝毫不顾及他的一丝安危时,大狐狸眼底最后一点光彻底消失,嘶吼声格外凄凉。
“吼——”
也罢,怪物也好!怪物也好啊!
男人被吼了一脸,惊吓过度,后退两步,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再次扑通坐在地上。伤上加伤,本就磕伤了的盆骨险些裂了。而且他磕的石头是锥形,画面凄惨无比。
“嗷!!!”
疼疼疼!太他妈疼了,疼的男人的叫声比怪物还凄厉数倍,一时盖过了大狐狸的吼声。
假装无事发生的小嗷呜左瞧瞧右看看,递给寮长一个乖巧又无辜的笑脸儿,偷偷地比了个小心心。他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不是故意绊人,也没有刻意选位置放尖锐石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