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道观又上热搜了(26)
许清木看了眼站在远处的孟安靖,对着电话说:“你放心,宋总在这儿过得可好了,有小漂亮照顾着,老房子都着火了。”
沈良才傻乎乎地问:“小漂亮是谁啊?”
但已经没有人搭理他了,宋玦和许清木又开始互怼。
沈良才试图插话劝一劝,但几次尝试失败以后,最终放弃,默默听着。
两个人吵了至少二十分钟,吵得都要缺氧了,才不得已疲惫地停下,各自转身不搭理对方。
目睹了一切的沈良才表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两个人。
然后许清木就带着一肚子火走了,边走边问沈良才要文泰贺的地址,他现在就要去。
沈良才说了地址之后,又有点担忧地说:“小道长,你要是走了,那不是只有宋总一个人在银河疗养院里了,他会不会有危险?”
许清木冷笑一声道:“关我什么事?反正他是为了宋氏挤垮银河疗养院才来的。”
沈良才道:“啊?”
许清木走到拐角了,转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孟安靖又走到了宋玦的身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小道长?”沈良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许清木回神,又说了一句:“他好得很,乐不思蜀。”
而后许清木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气冲冲往前走。
但走着走着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他又停下来再看了一眼宋玦和孟安靖。
这个孟安靖……不管怎么看,都是很能迷惑人的类型,搞不好宋玦那个白痴真的会被迷住,然后变成弱智。
许清木咬牙切齿地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愤愤地在心里嫌弃地道:算了,就当积德。
接着,许清木让贺星楚给自己发来了柳译的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因为没有想到许清木会联系自己,接起电话的时候,柳译十分战战兢兢:“小道长……我们最近都没惹事,真的没有……”
许清木直奔主题:“我不是找你麻烦的,我是找你帮忙的。”
柳译倒吸一口凉气,然后道:“不敢不敢,有什么安排您说。”
许清木道:“你现在来B市一趟,帮我看着一个人,别让他出事。”
柳译满口答应,大言不惭地说没问题,但听许清木说了银河的名字以后,立刻就焉了。
许清木奇怪地说:“有什么问题?”
柳译连忙道:“太阳岛……是叶家的地盘,银河疗养院是叶元征开的,我……”
许清木不耐烦道:“我不知道叶家,怎么,很了不得吗?”
“您不知道?”柳译有点惊奇,但还是很快给许清木解释,“叶家也是玄门的老家族了,协会排名比我们家靠前。而且上次输给您以后,我的名声也受损,在协会里很抬不起头……我不太好得罪叶家……”
又是那个玄门协会。
里面都是一帮什么下流人,凑在一块儿装什么上流社会呢?
许清木轻笑了一声,说:“果然还是凌云观好得罪啊。”
柳译简直快哭了,忙说:“不是的,真不是的,叶家有大能在,我不敢……真的不敢找他们麻烦啊!”
“行了。”许清木道,“我不是为难你,没有让你来找叶家的麻烦,只是让你以游客身份上一趟太阳岛,这没问题吧?”
柳译道:“不敢有问题……”
许清木又说:“做游客的过程顺便帮我看着一个人,别让他丢了性命就行,这怎么会得罪叶家?也没有问题吧?”
柳译哼哼唧唧地道:“确实……没问题……”
许清木很满意地就要挂电话,柳译又开口问:“我要保护的人……他对您很重要吗?”
许清木顿时炸毛,怒道:“胡说八道!一个药引子有什么重要的!”
柳译:……
不重要你火急火燎地威胁我干嘛?!
柳译十分委屈。
许清木自己胡乱发火以后又咬着牙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总之,他要是出事,你这辈子脑袋上都不要想长一根毛了。”
柳译可怜地应了声,许清木就挂断了电话。
最后看了一眼宋玦的方向,许清木抹了一把脸,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快步离开。
第22章
三个小时后,许清木到了C市,很快就和沈良才、白美美碰了面,三人到了文泰贺家里,见到了他和他的父母。
坐在轮椅上的文泰贺斜眼歪嘴,口水顺着嘴角缓缓地往下淌,头发蓬乱干枯,喉咙里发着咿咿呀呀的怪叫声,而且还相当暴躁,动不动就要打人,于是只能把他手脚都给捆着。
而他身后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张他之前工作时的照片。西装革履,精神奕奕,虽然人不算英俊,但气质很好,挺拔自信,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非常精神。
对比起来实在令人唏嘘。
沈良才满脸都是忧虑,忍不住小声对许清木道:“我都不敢想象宋总要是变成这样……他一个人真的太危险了,要是他也中招了怎么办啊!”
白美美也跟着拱火,不停瞎叫唤。
许清木瞪了这俩乌鸦嘴一眼,一人一鬼同时闭嘴,不敢再闹。
许清木这才得了清静,向前两步,对文父文母自报了家门。
文父上下打量了许清木很久,眼神里写满了失望,很明显,许清木和他想象之中的大师相去甚远。
于是他并不太热情地说:“小道长今年多大了?”
许清木不知道应该说自己是一千多岁的古人好,还是说自己今年实际刚成年。
沈良才忙道:“小道长虽然年轻,但真的是很厉害的,请二位放心。”
文父敷衍地点了点头,文母就接着说:“我们跑了很多医院,没有办法了才想到要找个先生来看看的,原本还以为……”
“小道长是凌云观的掌门。”沈良才再次强调,“凌云观已经传承一千年了,小道长真的很厉害。”
文父文母互看了一眼,俩人的眼里都是疲惫,文父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不能让泰贺再遭罪,喝符水什么的绝对不行,他已经够可怜了。”
许清木也知道他们经历了许多痛苦,于是安慰道:“二位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
可这个表态并没有得到文父文母的认可,他们同时苦笑了一声,而后,文母开口,把话说得更直白:“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不知道怎么把主意打到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上来……现在想想……还是带泰贺去国外看病更靠谱。”
沈良才瞪大眼睛道:“可、可小道长都来了……”
文母道:“麻烦你们特意跑一趟,辛苦了,车马费辛苦费我们是会付的。”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很慈祥,语气里满是对胡闹小孩儿的包容。
许清木明白了,他们看到自己就后悔了,觉得自己是个骗人的小屁孩儿,不愿意让自己折腾文泰贺。
许清木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笑了笑。
文父文母的态度让沈良才相当着急,他还想要强调许清木的厉害,许清木却抬手制止了他,继而开口对文父文母道:“既然二位不信任我,也不必勉强。不过,希望二老在照料文先生的同时,也要兼顾自己的健康,尤其是文老先生,心血管方面的疾病要多注意。”
文母笑笑,说:“我们会的,谢谢。”
许清木从怀里拿出朱砂符纸,快速地写了一张驱邪符递给文母,道:“如果遇到奇怪的事情,可以用这个挡一挡。”
文母客气地收下了,再次表示感谢,然后就让文父上楼去拿现金给许清木。
许清木站起身说:“不用了,也没帮上忙。我们就先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许清木对着文父文母以及在轮椅上留着口水的文泰贺点了点头,再看了两眼文泰贺的头发,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