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雁沉鱼(6)
作者:匿名青花鱼
时间:2019-07-24 09:14:12
标签:甜文
我俩在他爹的龙椅上干过一场的,那次我吓的险些晕过去,软的随他摆弄,什么姿势都肯,只求他快点结束。
他不但不肯结束,还架着我的腿,把我按在金堆的龙椅里疯狂地顶,一边逼我看着空荡荡的朝堂,一边让我夹紧了别把东西流出来。
后来我捂着屁股提着裤子,小心翼翼给他爹擦椅子,擦的比我的脸还干净。
他也不帮我,靠在一边冷笑着看,说他以后登基,要经常在这里干我。
说了话不算,真是混蛋。
我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后发现礼孟还坐在原处,安静地看着我。
真是个好孩子。
我摸摸他的头,他的脸就红了。
想坐龙椅么,礼孟?
我问完,他的脸就白了。
第17章
我有一个疯狂的计划。
从我见到任礼孟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我几辈子修来的。
为了他,我更用心地打理朝政,安邦攘夷。
我需要一个安定强大的后盾,以绝后顾之忧。
我经常拉着礼孟,与他彻夜详谈这个宏图大计,兴奋地难以入眠。
他却不甚高兴的模样,只说去了梁国,再也无法与我尽忠。
我拍拍他,叫他以大局为重。
当年老丞相糊弄我的那一套,我全搬出来砸在礼孟身上。
多年前我父皇倾尽一国之力,也未伤梁国根基分毫。
如今我这个办法,却是不损一兵一卒,能将梁国尽数吞下。
想来我父皇真是瞎了眼,竟没发现我的惊世之才。
是的,我要偷梁换柱,把礼孟换到梁国去做皇帝,做我的傀儡皇帝。
然后我就有桃吃了。
我要把我的小太子关起来,扒光了衣服捆起来干,就像他当年干我一样。
他肯定是不乐意的,我管他乐不乐意,先从那件黑狐绒披风扒起。
不,还是留着披风,把里面全扒了,让他雪白的身子裹着黑狐绒,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我还得尿他里边,气的他哭出来才好。
他还反抗不了,深宫里都是我的人,朝堂上都是我的心腹,异国他乡的,他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他。
想想他那双冷冰冰的双眼狠狠地瞪我,还得被我玩弄,我就兴奋的不能自已。
做了皇帝之后,我就多了安安静静地胡思乱想这么个毛病。
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当然要把我憋疯了,而且想的多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比如宫女太监经常看我好好地坐在那里,忽然就揪着头发嚎叫起来,继而又恢复平静,继续思考。
我想着怎么玩弄梁国的皇帝,脸上一定是露出了淫靡的表情。
其实不只是脸上,我下面都有点硬了。
忽然颊上一暖,任礼孟亲了我一口。
我愣住了。
他摸着我半硬的下/身,在我颈间温存着。
我抄起镇纸就在他脸上砸了一下。
早就想砸个疤出来才好装的像一点,一直舍不得。
正好这次补全了。
任礼孟捂着脸,双眼红红地看着我,像极了那年被我用玉佩砸过之后的小太子。
我实在是太惯着礼孟了,居然敢对皇帝动手动脚。
而且他还怒气冲冲地跑出宫去,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更无法无天的是,任礼孟拒绝配合我的计划,并且要求与我睡觉,才肯为我去为我卖命。
我知道我是有几分姿色。
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举步维艰,整日如履薄冰的小质子了。
想来是我对礼孟过于宠溺,从小小一个侍卫,几年的光景,变成朝中炽手可热的红人。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都对不起他这个姓。
风晋那么清雅的人,才配得起。
我抓了任家上下,礼孟也没有向我屈服。
他拿着刀,划破了自己的脸,血和泪混作一处,双目恶狠狠地瞪着我。
边瞪边哭。
我想起了那天在后山等我的小太子。
就那样哭着,眼睁睁地看我转身走了。
连一句像样的告别我也没有给他。
想到这里,我心口一窒,从马上翻了下去,晕死在一片惊叫声中。
第18章
我从马上坠落的消息不胫而走,但是御医都闭紧了嘴,谁也没敢将我的病情外泄。
我想我早就病了。
这几年大概一直是疯的。
从我那天忽然跑到后山去找他,我就已经疯了。
我对着故国的满朝文武,心里却一直在同他讲话。
明抢暗夺那些城池,竟是想看他什么时候忍不住了,来收拾我,把我抓回去算了。
贸贸然跑到大军压境的边疆去,拒绝缴纳岁贡,甚至从马上摔下来,我都在想他知道了会是什么神色。
他没有任何反应,我便更不甘心。
没一件是像样的,我早就疯的不轻了。
我在自己的皇宫里,漫天肖想着另一个皇帝。
还找了个与他长的很像的人,异想天开着偷龙转凤的法子。
其实我连皇宫都不知道怎么将礼孟送进去。
更别提如何把他偷出来。
如今我身子病了,心里反而清醒过来。
听御医说,我的母妃当年便是心悸去的。
我这个大概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一旦病发,也没几月活路。
这么一看,我父皇还是有道理的。
我确实不适合做皇家的孩子。
早早送我去了,比放在身边看着好受。
可老丞相是断断不肯让我死的。
他哭的比当年劝我以大局为重时还真心几分。
是啊,好不容易这江山稳固了些,我一撒手,多少麻烦又冒了出来。
可我真的没几个月可活了。
我将最大的侄子叫来床前,无奈地嘱咐他。
外戚权臣,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当年被抢去的地,也都抢回来了,若是遇到问题,就去找梁国,实在不行,归顺了做臣国也是可以的,莫要为了意气胡来,像你皇爷爷那样害的我们这般田地,命才是最重要。
你看,我要没命了,那么多想做的事,都成了泡影,想说的话,再也说不了了。
当年故作潇洒,一袭红衣白马,笑别人情痴,如今才知,是我轻狂。
我是喜欢他的。
都要死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早认了,我也不用这么疯了。
如果知道当年一别,是我俩相见最后一面,我会对他说我喜欢他的。
好过我现在对他说,也不知道他是否放在心上。
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为我神魂颠倒的小太子,我也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小质子。
我一直在与回忆里的那个人遥遥相望,浑然不管真正的他已经走的远了,并没有再理会过我。
我的侄子才十五岁,我将这么大的国家丢给他,他怕的一直哭。
我一死,周围的那些番邦定要蠢蠢欲动,欺负我年少的侄子,像我当年落井下石一样。
可我管不了了,这些留给他们去烦好了,我早就管的累了。
冬日来临之际,我的病愈发难熬,再也瞒不住了。
手脚总是冰凉麻木,胸中气滞难疏,说话也困难。
我终日躲在寝宫里,掰着僵硬的手指,艰难地刻着我从梁国带回来的那个小木块。
说着想善始善终的,这么多年,还未刻好,像我那两条怎么也没挖通的地道一样。
第19章
大雪飘落之时,訾仲山来寻我。
他虽是与师傅修仙去了,但听到我生病的消息,还是违逆师命,跑来送我最后一程。
你看,连仲山这么出尘避世的人都牵挂着我,远在北方那个耳目灵通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再不来接我,我就要死了。
我摸着手里的木块,又开始胡言乱语地发癫。
我没疯,我是对我的小太子说的,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梁帝。
临死之前,仲山哭着握紧我的手,后悔他来晚了。
我难得精神好些,许是到了尽头,回光返照一般,趁机拜托了仲山。
别人也许会忘了我的遗命,但仲山不会欺我。
死前有最信任的人陪在身边,不枉此生的。
我要仲山去寻风晋,他一直下落不明,我总是放心不下。
第二件事是任礼孟,自那天他划破了自己的脸,气的我晕死过去,便不知道逃去哪里了。
是我对他不起,若是寻到他,加官晋爵,补偿给他。
我知道礼孟想要的不是这些,可他想要的,我不想给。
我想给的那个人,那个人却不要了。
第三件事,就是这小木块了。
我从梁国带来的,这么多年,终于刻好了,死后要仲山带回梁国,送给梁帝。
我将那木块放在镶珠嵌玉的盒子里,叮嘱仲山一定要交到梁帝手中,心中暗自贼笑。
梁帝兴许还以为是我国进贡的什么宝贝呢,打开看见是块木头,肯定大为光火。
我就是要给他添堵去的。
我还要化成一缕幽魂,每天飘在他身后,在他耳朵里吹凉气。
生前我被他欺负,死后我还收拾不了他?
我兴奋地想着,忽然觉得死去,也没那么可惜了。
死,其实挺有意思的。
就是有些时机不对。
我死的有些晚了。
那个胖御医宣布我驾崩的时候,我还是有点神志的,虽然睁不开眼,身体也动不了,但还是能听见满宫嚎啕大哭的声音。
我心里想着要坏。
只怕得被这帮蠢猪活埋了。
我真正死去,是棺椁停在朝堂中,文武百官来拜我的时候。
还好还好,不用被活埋了去。
一片黑暗之中,我渐渐失去了知觉,所有的声音,都像从梦中传来,离我远去。
那不是梦,是真正的世间。
可从这世间离开,仿佛梦醒一般,又进入了另一个梦中。
我的魂魄在黑暗中飘荡着,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没有牛头马面来勾我入地府,也看不见人间尘世,甚至连个作伴的野鬼也没有。
本以为成了鬼就能为所欲为,结果我还是想错了。
就像我当年以为做了皇帝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不提也罢,总是棋差一招,得不偿失。
我冷极了,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越来越冷。
我做鬼也做的这么失败。
忽然间,我居然睁开了双眼。
我的尸体僵硬地放在一辆马车里,摇摇晃晃,车轱辘吱呀作响,碎花的车帘子飘飘荡荡。
我的尸体被人偷了?
偷具尸体做什么?把陪葬挖了便是,要个皇帝尸体能吃还是能玩?
我当年一直想挖我爹的坟,没想到如今我的坟倒叫人给挖了。
我心中一气,简直要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