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承续(61)
越国皇帝看着情报,眯了眼睛,“好算计,好手段。”越国皇帝是一个非凡的人物,只是一看情报,就清楚了承续的进攻手法。摸准了越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和铁刺长年累月战斗积累的仇恨,让越国不得不把握这个机会出战。让越国吸引了铁刺的大部分注意,以一万人的微弱数量让铁刺掉以轻心,落得如此的地步。
从一开始,不论是铁刺还是越国都在桓国的算计之类,设计出这个计划的人,实在是太大胆,太自信,也太可怕了,整个局势都在对方的掌控中,这样的手段和算计,怎么并不让人害怕。究竟是谁,是那位神交已久的桓国洛煊衍,还是这次带队的宸王?
“宸王。”越国皇帝呢喃着,“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看看情报上,只是透过文字就能够血腥和残酷,所过之处,军队没有活口,却又很理智的没有屠杀百姓,在血腥镇压之下又渗出了几分人性,让人畏惧的同时却不会引起铁刺的怨恨,把握着战争底线的道德,不牵连无辜。真是无法想象,一个下达屠杀命令的人同样可以拥有高洁的品性。
和洛煊衍的闻名不同,作为洛煊衍的儿子,在洛煊衍的耀眼之下,都黯然失色,而承续更是有着五年的空白期,对于承续的了解,更多的是数年前的太子时代,承续成为宸王重新复起,被人所知的,也都是洛煊衍对其的宠爱,宸王究竟是个如何的人物,因为承续的甚少出现,并不为人详知。
而这一场和铁刺的战争,带着一万多人将铁刺弄得如此狼狈凄惨的,桓国洛承续的威名,必定响亮无比。
越国皇帝的眉宇并未舒展开,桓国的战斗中出现了太多的不明,比如摧毁城墙的是什么?那困住一个城池的奇怪事情又是怎么发生的?还有,桓国的奔袭,应该没有带多少粮草,他们是靠什么为食的?太多的未知了?最重要的,他们现在在那里?又打算干什么?
铁刺的部队已经季节,数量多了嚣字营的十倍以上,桓国的打算该是让这些队伍集结,一举击败这支队伍,赢了之后,前方就是一片坦途了,铁刺可是将后面的队伍都调集到那里了,就为了拦截下桓国的嚣字营。
桓国的人想要一举消灭那支庞大的队伍,怎么做?他们就怎么自信一定会赢?如果由他来,他可以和肯定的说,他赢不了,那不是两倍三倍的兵力差距,而是十倍以上啊。就算是以一敌十,桓国的兵马也绝对是惨胜。剩下的残兵,怎么还能继续攻向铁刺中枢,铁刺怎么也不会将守卫中枢的部队也调出去,只凭残兵,对上中枢的军队,桓国败定了?
还是说,桓国的真正的目的是其他的,真正想要的不是铁刺,而是临近的另外两国之一,铁刺这里只是一个吸引世人注意的诱饵?可是,也说不通啊。
能够在铁刺取得胜利,不说手段和计谋,论实力,那支嚣字营绝对称得上在天下排的上号的队伍,前三绝对占据一席之地,这样的队伍用来做牺牲的诱饵,代价太大了吧?
越国皇帝脑袋乱了,看不清桓国的布局。
78、第七十八章
骓城,这就是如今铁刺布防,将要阻拦、剿灭桓国的嚣字营的城池,近二十万的大军就这里等候着嚣字营的出现,可是嚣字营就是消失了,一股烦躁的情绪在久等不至的大军心里滋生。
在世人眼里失踪的嚣字营其实在骓城外的一处平原里扎营,远远的可以看到骓城的位置,可谓就是在铁刺的眼皮子地下,他们大摇大摆的活动者,完全没有隐蔽的想法,事实上他们也完全没有必要隐蔽,因为不论是骓城上的铁刺部队,还是奉命来打探这场战争的各国探子,都看不到其实理得不远的他们。
“不管过了多久,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嚣字营的某个队长,站在宸王说过的不准踏出的界限前,看着从自个面前路过的探子,非常感叹的说道。明明就在伸手可及的距离,明明他都如此大声的说话,可是距离伸手可及距离的人根本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像是一面看不见的墙,隔绝了外面的人,不论在里面的他们做出多引人注目的事情,发出多么惊人的喧哗,墙外的人只会一无所惧。隔绝了两个空间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当初宸王说也就找了个地方,就是那天隐蔽饿一下,然后宸王摆弄了下石头啊,画了些线条,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开始的第一天,看到有人经过,他们还很慌张,戒备的,拉弓的,总之就是一副要开打的模样,不过宸王非常淡定的让他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命令听到了,可是服从和理解并没有立刻执行,疑惑产生,心可没有完全放下,接着就看到了路过的人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走过了。
随后的几天,人来人往,他们见多了,也明白了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究竟怎么办到?宸王说是什么阵法,完全不明白,也不懂啊。
不知道,不明白,不懂,完全无所谓,对于那位宸王,嚣字营不会去追根究底,他们只知道那位宸王是他最尊敬仰慕的人就行了。一群纨绔,从未将尊敬给过什么人,但是一旦给了谁,那就是全身心的尊敬,不会有半丝违背和亵渎。
这位队长的话,让身后的几个同行者都点头不已。
“我们什么时候出击啊?”同行者中的一个问道,经历了一场场厮杀之后,闲下来的时候怎么会觉得时间那么漫长。
“觉得无聊?”另外一位同行者问道。
“是啊。”前一个说话的同行者应道。
队长偏头看向自己的战友,露出一个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你想回去训练?”此时是刚好他们来轮值,守在这里,观察阵法外的情况。
听到队长这么一说,同行者打了个冷颤,然后赶紧摇头,频率相当的快,犹如拨浪鼓一样,那是非常的坚决不想去训练。
呆在这里是无聊的一点,可总比去训练好,自己刚才是发了什么神经,竟然会觉得无聊。
在前面的一系列战争中,虽然嚣字营没有人死亡,可是总体表现并没有让宸王满意,因为要奔袭战斗的原因,宸王也没有时间来重新调、教他们,直到到了这里,设立了阵法,宸王终于有时间,他们也终于有空闲了。
经历了数次的战斗,嚣字营的实力一次比一次增强,可是如今再次被训练,其强度依然是那样的艰苦,每天训练的人和开始训练一样,结束声一宣布,立刻倒下就睡了,才不会在乎睡的是草地还是床铺。在这阵法内,冬日的寒冷完全感觉不到,否则嚣字营不是战死沙场,而是睡觉的时候冷死的,那简直是个笑话。
这边的几个嚣字营成员收敛了无聊的心神,认真的看着阵法外,哪怕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他们也看得非常专注,心里却在默默同情者受苦的战友们,也在心里为自己哀悼,因为总会轮到他们的,祈祷着那一刻无限期的延后,希望战斗赶快开始。
又过了一天,承续终于将嚣字营的人召集了,这次是安排人去送战书的。
“大皇兄,我去。”十皇子洛承锦非常积极的站出来,自告奋勇的报名,用眼神威胁嚣字营的人不准跟他抢。
送战书这事谁去都无妨,所以十皇子的主动,承续没有拒绝。嚣字营没有抢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十皇子的威胁眼神,而是看在十皇子身份的面子上,谁让对方身份比他们尊贵,还是他们尊敬的宸王的弟弟。而其他三位皇子没和十皇子争,则是因为十皇子的年纪最小。
十皇子顺利拿到战书,然后骑马前往骓城。
骓城城门上守卫的士兵,看到了单骑而来的十皇子,马背上插的那杆嚣字的棋子,张狂的宣布着所属,那是他们这次的敌人,桓国嚣字营。
尽管只有单骑,可是骓城的守备再次坚强,他们要预防背后的陷阱。
十皇子对于那些戒备不屑的冷笑,将战书系在箭矢上,一边拉弓一边对城池上的士兵说道,“接战书。”箭矢如电一般落到了城池上,有士兵取下战书,急忙反应给了上面的将军们。
战书很简单,不过是三天后双方决战,一决胜负而已。在这个世界的战争中,下战书是件很寻常的事情,毕竟这是一个重视武力的世界。
一方送战书,一方接战书,容不得拒绝,这是武者的尊严和荣耀,双方在约定时间摆开阵势,不得使用任何阴谋诡计,正面的对抗。在正式对战前,还有一场双方军队派出三到五个人的单人对决,这个的胜负直接关系到战斗的士气。
桓国下了战书,铁刺这边也不能不接,而且铁刺不认为他们会输,那是一万对超出他们十倍不止的数量,没有理由会输,武力是实力的一部分,数量更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这是一种常识,武者很强,但是赢不过数量。
大国和小国的区别,不光是土地的大小,更是人口和军队数量的差距。
桓国下了战书这件事情,透过各国探子纷纷传到了自己国内,虽然战斗开始的时候,这份情报还不一定会到国内。
白奇望着闭目养神的承续,一次次的胜利并没有让他自负起来,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他也没有觉得绝望,他对承续有种诡异的信心,他觉得他们会赢,只要是这位宸王的带领,他们没有理由输。
“你觉得我们会赢吗?”范越问着自己的好友,让好友收回了放在宸王身上的眼光。不过在问的时候,范越的眼底有着无奈流淌,好友还没有发觉到他对宸王是什么样的感情,单纯的以为是敬慕和憧憬,爱戴,这样没什么不好,只是又有些为好友悲哀,无法发现真实的心情,而将他错认,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又为好友庆幸,起码不会为了这份感情而痛苦,那位宸王是好友不能肖想的人物,这份感情最好全部化为爱戴和憧憬最好。
“我们会赢的。”白奇非常肯定的回答好友。
“你真有自信。”范越一笑,作为一个军师,他想的很多,一路上,都是宸王施展着谋略,他几乎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可是他也学到了很多,战争也可以不是他以往经历过的直接,战争可以涉及到一个国家的,乃及几个国家的各种动态,将它们都利用起来,布下自己想要的局面,这种手法实在是太宏伟了。
嚣字营之前的胜利靠的就是铁刺的掉以轻心和大意,可是将要面对正面的战斗,嚣字营的战力可以吗?还是说宸王还有什么手段。
心中有着不少的疑惑,可是很白奇一样,范越对于获胜并没有任何的怀疑,想起那倔强傲立的身影之后,心里总会泛起自信,怎么会输。
“你没有吗?”白奇反问。
“当然有。”范越洒然一笑,不单是他吧,这嚣字营的每个人都很有信心胜利,哪怕不久之后,他们会死在杀场上,将会经历最艰苦一场战斗,嚣字营竟会所剩无几,他们也坚信着避让胜利,损失不管多惨烈,胜利了就好,就算死亡的名单中有他们的名字,他们也觉得值了,那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伟大胜利。
铁刺的冬天比桓国到来的晚一点,桓国此时已经是白雪纷纷了,铁刺却才开始降落雪花,一片片的,纷纷扬扬,落在没有铠甲覆盖的肌肤上,冷的刺骨,落在铠甲上,点点晶莹雪白,双方对峙,这文人雅士心中风流的雪花却带来不了绮丽的气氛,反而平添了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