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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首问流光,何时似芳华(3)

作者:鱼两三 时间:2017-09-07 14:28:09 标签:情有独钟 强强 江湖恩怨

  “是啊,真巧,你们也来这边了,我记得你是叫游……”

  “在下青苍剑门游萧然。”

  “对,游萧然,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我叫贺七,这是裘景承,欸?怎么不见你那小师妹?”贺兰重光倒也乐意多交些朋友,光顾着和游萧然说话了,没注意到身旁人的反应。

  裘景承一直没出声,观察着游萧然,后垂下眼睑,皱了皱眉,看向他与贺兰重光还交握着的手,忽又松开了眉头。

  “这么热闹的节日,她怎会不来,与其他师兄妹们去那边玩了。”

  两人聊着聊着,倏忽,“砰”地一声,炸开一朵烟花,接着,连续不断,一朵又一朵绚烂的烟花升上缀满星汉的夜空,正所谓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与湖中倒影相呼应,水面波光粼粼,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美景吸引。

  裘景承低头望向身边人,放柔了目光,世人皆被天上五光十色的烟花迷了眼,却未发现地上这人才是真正的人间绝色。

  这次,连裘景承都未发觉,游萧然不知何时,余光一直紧紧盯着贺兰重光,眼中一片痴迷与疯狂,又瞥见那二人交握的双手,眼神忽又一暗……

 

  ☆、缘来百里处处逢

 

  六  

  看完烟花,时候也不早了,几人都未吃饭,准备相约去附近的鸿宾楼。鸿宾楼的美食也是锦州一大特色,且地处湖畔,三面环水,一面临街。

  之前青苍剑门的几人也回来了,贺兰重光注意到之前那娇蛮的小师妹,如今看来却一直畏畏缩缩,不敢与贺兰重光对视。贺兰重光心下奇怪:我那日把她吓着了?我有那么可怕?却也没有深究。

  一群人上了三楼,随意挑了临近湖边的位置,坐了两大桌。一桌为裘景承,贺兰重光,游萧然与几个男弟子,另一桌则全是青苍剑门的人了。

  这个位置刚好可以望见刚才他们站的地方,还有许多未散去的人群,后又有另一批吃了饭才出门的,各个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情绪。不得不说,锦州城如此热闹繁华,人民安居乐业,官服的治理与民心所向是分不开的。

  菜未上齐,贺兰重光他们时不时转头望向窗外,一边闲聊交谈。

  上次未见到,贺兰重光发现这青苍剑门的二师兄倒是个有趣的人,是个自来熟,两人先是一问一答,再一来二去地很快便像久别故人似得聊的不亦乐乎。

  二师兄名叫赵亦声,不像首席大弟子,要守在门内为各位师父长老管理门派,他常年带着门内一些武艺还算不错的弟子在外历练,去过不少地方。

  贺兰重光自然是十分乐意听听他的游历经验,赵亦声专挑一些凶险刺激又比较好玩的事情来讲,例如,在边塞沙漠曾遇见过巨大龙卷风,一下就可以把人卷到天上去,大自然的力量不可小觑;在几乎无人问津的密林里,曾与凶猛的野□□锋……除此之外,还有他去过不同地方的风俗习惯,越偏僻,越有地域特色。

  这张桌子几乎就他们俩在聊天了。裘景承期间一边注意着贺兰重光的反应,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动向,瞧见贺兰重光因为听到乐事而开怀大笑时,自己也勾起唇角。

  游萧然也是没有说话,手一直捏着茶杯,眼睛看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等了一会儿,有店中小侍端着托盘开始上菜,只见色泽鲜亮,芳香四溢,沁人心脾,不觉令人食指大动。

  一群人吃着喝着,突然听见赵逸声的惊叫,“欸,怎么了?!”只见贺兰重光上半身直挺挺地倒在桌上,手上拿的酒杯也脱手,酒全翻洒在桌上。

  裘景承把人搂在怀中,看了会儿淡淡道,“只是喝醉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说完便抱起怀中人走了。

  赵亦声反应过来,只得对着他们的背影,自己圆场,“哈哈,贺兰小兄弟酒量不好啊……”又去问旁边的游萧然:“师兄,他们这关系……?”

  游萧然依然只看着桌面,“少管闲事。”

  贴了张冷脸,赵亦声有些奇怪,摸了摸鼻子没再说话,其他人见大师兄,二师兄都噤声了,更是不敢言语。

  走的时候,唤人来结账,才有小侍说方才那位白衣公子已经结过了。

  白衣公子,自然就是裘景承了,至于他抱个醉酒睡着了的人,竟然还记着结账这事,众人只有自己猜测了。

  不过,谁又能想到,这鸿宾楼也是裘景承家的呢?

 

  ☆、昨夜红烛深浅无

 

  七   

  裘景承抱着贺兰重光回到云上,一路上引来不少偷瞄的目光。

  怀中人也是乖巧的可爱,途中一直不吵不闹,也不知到底睡着了没,裘景承抱着他,他还记得把手臂环在裘景承脖子上,用脸去蹭蹭裘景承的颈脖。

  莫澜还在自己房间捣鼓着他那些药方草本,没怎么出来走动。倒是曲初枫见到裘景承回来,主动凑上前行礼:“主子……”

  “打一桶热水上来。”裘景承目不斜视,径直向楼上走去。

  “是。”曲初枫应下了,不敢多言,立刻叫人跟着去厨房烧水了。

  裘景承把人带到房间,动作轻柔地放在床上,走去关门,不料,刚关上门还未转过身来,便被猛的一推抵在门上,差点就要条件反射地提气运功了。

  本该在床上躺着乖乖睡觉的贺兰重光不知何时已来到身后,不得不说,贺兰重光轻功是真好,裘景承都未发觉他何时来到身后的,想到这又生生将半抬的手臂放下,不敢多用力怕伤着身后那人。

  挣扎着转过身,贺兰重光贴了上来,他的上身紧紧挨着裘景承的胸膛,手也在裘景承身上胡乱地摸索。

  只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透露着迷茫,显示着主人的不清醒,眼睛四周微微泛红,眼角轻挑,脸颊也飘着薄红,嘴唇红的更甚,整个人仿佛是在邀人采撷盛开的红莲,在裘景承眼中更是□□裸的勾引。

  裘景承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一手搂着贺兰重光的柳腰,防止他一不小心摔了,一手控制着力道捏着贺兰重光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从眉心,到双目,再到鼻尖,最后准确地吻在贺兰重光的双唇上。

  贺兰重光这时也不乱动了,乖乖地任裘景承吻他,只整个人全缠到裘景承身上,一条腿使劲往裘景承双腿间挤。

  裘景承感受到贺兰重光腿间那物早已挺立,自己身下也好不过去。这可不是办法,暂时中止了亲吻,强行把人打横抱起来,双双倒在床上,倒下时,特意转了个身换了两人的方向,让贺兰重光倒在自己身上。

  贺兰重光又兴奋了,双手摸上裘景承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的胸膛,想去解开他的衣衫,胡乱解当然解不开,贺兰重光显得有些急躁,开始用力拉扯。

  裘景承抓住他的手,吻上身上人诱人的嘴唇,“宝贝儿,别急。”边说着边握着贺兰重光的手一点一点解开自己的衣服……

  等两人终于脱完彼此的衣服,赤身鬮体的滚在一起,又亲又抱,谁都不甘示弱。

  裘景承好不容易分出神听见敲门声,是热水烧好了,“放在门口就行。”裘景承冲着门低吼了一句。

  贺兰重光似是不满意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竟然还有空关心其他事,赌气似的更加卖力地啃咬着裘景承的薄唇,几乎尝到了血腥味。

  感觉前戏差不多了,裘景承刚想做点什么,猛然发现身□□口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裘景承挑了挑眉峰,眯眼,看着身上人难耐的扭动着身子。裘景承想都到这步了,没道理停下来,让他一次又何妨。

  “唔,承承。”因为进不去,贺兰重光隐忍声音中夹杂着痛苦,还有些许哽咽,眼里全是水雾,像是马上要哭出来,眼眶更红了,里面充满了□□,又好似迷迷茫茫地望着裘景承。

  裘景承听到贺兰重光的声音就心软了,温声道:“宝贝儿,别急,再等等……马上就好。”

  裘景承翻过身吻上贺兰重光的红唇,一手把贺兰重光压在身下,一手伸到自己后面扩张……即使扩张好了,等贺兰重光那物进来仍是有些疼痛,虽在承受范围内,裘景承也不免有些庆幸是自己在下,换了贺兰重光肯定受不了,连一根手指都进不去。

  贺兰重光应当是第一次,看这生疏的技术就知道了,只知道来回□□,自己倒是舒服了,裘景承几乎没感受到半点快感,只顾忍受不适了,忍不了了,便捧着贺兰重光的脸一顿亲,贺兰重光上半身像是乖巧的小动物,下半身就像凶猛的野兽……

  两人毫无节制折腾了大半夜,准确的说是贺兰重光折腾了大半夜,裘景承只是唤着他“宝贝”纵容他罢了。

  桌边红烛燃尽了大半,明明灭灭的映着床上交缠的人影。

  贺兰重光做完后,是真的睡着了,直接倒在裘景承身上,怎么亲都没动静了。

  裘景承躺在床上抱着贺兰重光缓了几分钟,贺兰重光虽然技术不行,但是耐力确是不错,换了个身体底子不那么好的,怕是受不了他这样索取的。不过,贺兰重光可能是没机会和别人实践了。

  裘景承亲亲身上人额头,起身下床,披上里衣把门外的热水桶搬进来,虽然现在已经是冷水了,用内力加热,又把床上的贺兰重光抱起来放入水中,等把贺兰重光洗干净捞起来放回床上后,才自己坐进去清理自己的身体。

  后半夜两人紧紧相拥而眠,相安无事。

 

  ☆、不负相思不负君

 

  八   

  作息一向十分规律的裘景承,即便昨晚与贺兰重光缠绵了大半宿,他还是卯时三刻便醒了。

  裘景承感受了一下,除了身后某个部位的不适,裘景承自认腰力不错,此时竟感到有轻微的酸痛尽顾着将就贺兰重光了。

  裘景承还在想,这次贺兰重光喝醉了让着他,下次贺兰重光清醒的时候再讨回来罢。  

  只是他低估了贺兰重光的撒娇扮可怜的功力,贺兰重光小时候这招可没少用,从来没有撒个娇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多撒几次娇。

  不仅如此,裘景承还没意识到自己究竟多么纵容贺兰重光。很显然,要讨回来什么的,多半是不太可能了。

  裘景承转过头,看着侧卧在自己臂弯熟睡的贺兰重光,双眼闭阖,睫毛长而翘,恍若秀坊舞娘手执的轻云扇,因侧躺半边脸受到挤压,嘴唇稍微嘟起。

  裘景承伸出空着的那只手,细细描摹着贺兰重光的眉眼轮廓,眼里是几欲迸出眼眶的温情与宠溺,仿佛已然将面前这人画入自己心底。

  这是裘景承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深情以付的感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与眼前之人,想把自己交于对方,更想将对方占为己有。

  这大概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不知过了多久,贺兰重光悠悠转醒,抬手拂去被子,睁开眼,宿醉的缘故,脑袋完全是懵的:我脑袋下枕的什么?暖的!!!竟是裘景承的手臂!为什么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为什么我的腿也跑到人家腿中间去了?!

  呆滞了半晌,贺兰重光僵硬地将头微微上扬,恰好对上裘景承的颈脖,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往下,大半个精壮的胸膛□□在外,其境况更是“惨不忍睹”。

  贺兰重光要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真是白活了这二十年。在皇宫时,更是因为调皮不知道撞见过多少次父皇,皇兄做那档子事,也算是从小耳濡目染?

  轻轻晃了晃脑袋,似乎脑子里还残存着零零碎碎的关于昨晚那些片段。贺兰重光用手臂支撑自己坐起来,低头一看,裘景承还没醒,放缓呼吸,悄悄把自己往外挪,刚到床边,一只脚还没够到地,就被人拦腰一搂,摔了回去。

  “怎么?上了我的床就想这么一走了之?”说话人音线清冽低沉,贺兰重光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对上那人俊逸的面庞,眉峰微扬,唇角上挑,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配上一身红痕,显得禁欲又□□。

  贺兰重光脸红了,内心又不淡定了: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事没有?莫非其实自己才是下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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