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14)
他知道萧无梦还刚醒,身体虚弱地或许只能同自己说两句话,然后欲望排山倒海而来,在一瞬间战胜了所有的理智。
萧无梦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任由秦牧掠夺,甚至微张开嘴轻含着秦牧的舌头,涎水沿着嘴角流下来缓缓没入衣襟。
仿佛这三个月的分离从未存在,一切如从前般温情。
秦牧亲得毫无顾忌,唇齿相依间,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狂热。他一下一下啃嗤着萧无梦的双唇,尖尖的虎牙不知轻重地碾磨着,舌头撬开男人的双唇伸了进去,轻轻扫过上颚,又覆上他的舌头,勾引般地一遍又一遍地舔舐。
“萧无梦……冤家……”秦牧含糊地念着,一手搂过萧无梦精瘦的腰,贪婪地来回抚摸,一手顺着萧无梦大开的领空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双手灵活地像条蛇,从脖颈滑到了胸口,然后轻轻拨弄了一下胸口地那个突起。
萧无梦闷哼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泛起些许潮红。
“阿牧……”萧无梦喊了声,反身将秦牧压到身下,低下头吻上了萧无梦的颈侧,动作轻柔地如同羽毛般擦过。
秦牧躺在床上,胸膛起伏着,双眼猩红,只死死地盯着他,磕磕绊绊道:“再让我亲亲你。”他支着身子去吻萧无梦,一遍遍地喊着:“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阿牧……慢些”萧无梦边说边回应着秦牧的吻,说的吞吞吐吐,不时夹杂着喘气声,“我可……受着伤呢……”
秦牧艰难地停了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没有回答只点了点头,扑上去亲吻的力道却似乎更大了些。
萧无梦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肆意地和秦牧拥吻着,唇舌间尽是纠缠的水声和炽灼热的喘息。
“萧无梦,你快吓死我了……”他胡乱地挑开萧无梦的衣服,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和几道狰狞的疤,眼神更加炽烈了些,一双手游走着,接着伸出舌头,沿着那些疤的纹路,用舌尖一遍又一遍地描绘。
萧无梦被舔的有些痒,挣了一下,“你像饿了几年没吃过肉似的。”
秦牧抬起头笑了一下,身下却越发难受起来,底下忍耐不住地蹭起了男人的腿根,灼热的东西抵着男人的那根,一刻也不愿分离。
“我记得我们头一会见的时候,你和我你说喝酒会乱性的。”他眼里蕴着水光,迷蒙一片,“萧无梦,你就是让我乱性的那坛酒。”
“呵~我这可真是舍命陪君子了。”
萧无梦一手搂住秦牧的肩,一手摸到秦牧的胯间一下握住那滚烫的东西,上下摩擦了起来。
并不是第一次给面前这人做这种事,动作里带着令人羞赧的娴熟。
左手小心仔细的侍弄着,不时抚过男人底下的两颗卵蛋,又拿着大拇指轻轻擦过顶端的小孔,身底下的男人被弄得浑身抖着,偏还咬紧了牙关不肯发出一点声响。
萧无梦抚过秦牧的脸颊,柔声道:“乖,别忍着。”
这一声说完,秦牧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头埋在萧无梦的脖颈里,呼吸更加急促了起来。
“冤家……唔……重些,还要……”
浑身像被浸在了滚烫的热油里,却越来越迷恋这种欲死的快感,他抱紧了萧无梦的身体,想要把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下身随着萧无梦的动作起伏应和着。
唱了小半辈子的戏楼老板,叫床的声音更是绕梁三日,细细地一声,像是个钩子,偏偏只这么吊着你却不收网,逼着你忍不住再重一些,再快一下,恨不得把身子底下的人操弄地什么胡话都说出来。
秦牧沉浸在情欲里,手底下不知轻重,把萧无梦的肩膀都捏的青紫,可萧无梦却浑然不觉得痛,只看着秦牧沉溺在情欲里的表情,一心注意着手底下的活儿,最后食指上的指甲片儿刺了刺铃口,秦牧哭了似的呜咽一声,终于泄了出来。
日头还没落下去,屋里却已经一片旖旎。
秦牧瘫软地半躺在萧无梦身上,双手双手死死缠着他,脸颊贴着脸颊磨蹭,一副餍足的样子,最里面还笑着念道:“冤家……冤家……”
萧无梦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口又干得很,咽了几下口水才开口道:“舒服了?”
秦牧笑出了声:“舒服得要死了。”他又吻向萧无梦的双唇,怎么也亲不够似的,却每一下都浅尝辄止。
不痛不痒地几下却把火又撩了起来,萧无梦下边儿本就还硬着,这会儿更是戳着秦牧的腿根,烫得跟烙铁一般。
秦牧伸手就去抓,萧无梦往后缩了一下。
“别碰,我伤没好利索,再胡来该又晕过去了。”
秦牧却拿着脚去拨弄萧无梦胯下硬邦邦地那一根,慢悠悠地喊了声,“萧叔叔,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了?”
萧无梦有些哭笑不得,偏偏伤口又隐隐作痛,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秦牧望着萧无梦,笑得有些开心,萧无梦被他笑得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笑什么?”
话音刚玩,自己的东西却落入了一个温暖所在,骇得萧无梦一下喊了出来:“阿牧”
秦牧埋首在萧无梦胯间,一下一下努力的吞咽,眼角被逼出了眼泪,落到了萧无梦的大腿内侧,烫得他颤了颤。
“你别动,当心点……”秦牧撑着舔舐的间隙含糊不清地喊着,“我伺候你一回,等你出来就不闹了……”
喉咙口被抵着,眼泪不停往外流,看着竟像是真的哭了。
“我当你不回……”下边儿的话被咽进了喉咙口,听不真切。萧无梦只觉得大腿内侧一阵刺痛,竟是秦牧咬了他一口。
秦牧看着他,眼里的水汽越发氤氲起来,看不真切他眼里的情绪。他只这么看了片刻,又低下头含住了萧无梦的东西。双唇含紧了柱身拼命吮吸,舌头在顶端来回扫过,舌尖像是蝴蝶翅膀般颤抖着抵弄。
萧无梦只觉得浑身的血气都涌到了身下去,身上的伤口有些撕裂的迹象,又痛又痒,却又被快感冲散,只不自觉地按住了秦牧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冲撞。
秦牧的眼角泛起红来,看着有些像平日里唱戏的模样,眉梢里都带上了媚意。手却死死地扣着萧无梦的腰,嘴上的功夫也越发用力起来,吞吐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像是恨不得把嘴里那玩意儿吞进去一般。
最后的时候,两人的动作却都慢了起来,秦牧嘴里的玩意儿已经涨到最大,几乎含不住,只好一手抚弄着柱身,嘴巴含住了上头反复舔弄。萧无梦伸手擦掉了秦牧脸上的湿意,手上一阵冰凉,紧接着就射了出来。
秦牧还有些没回过神,他慢慢地松开了手,想说些什么,一张嘴,嘴里的东西就流了出来,沿着嘴角落到了萧无梦的小腹上。他低头看了一下,忽然笑了开来,无辜又有些抱歉的样子。
下一刻,整个人就被搂了过去,萧无梦疯了一般地亲吻着他,手上的力气大得骇人,秦牧被弄得浑身发疼,偏偏嘴被堵住了一声也喊不出来,只能唔唔地叫着,挣扎了片刻浑身的桎梏却忽而一下子松了开来。
秦牧看着瘫倒在床上捂着伤口大喘气的男人,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点点萧无梦的脑袋,“你个没用的。”
作者想说的话
所以这是最后一点肉渣(*/ω\*)重要的事再说一遍番外没有肉噢
有想再看点这种文风的肉的妹子可以留言要啥样的番外,不太神奇的姿势我都会写的噗
没有就不写啦~感觉拗完这篇文风特别装逼的文以后我都不会再写这种风格的肉了_(:з」∠)_
第三十一章 结局=3=
秦牧看着瘫倒在床上捂着伤口大喘气的男人,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点点萧无梦的脑袋,“你个没用的。”
萧无梦看着伤口处沁出来的血,问:“你是不是盼着我死了好改嫁啊?”
“呸呸呸!”秦牧瞪着他,“不准胡说。”
剑客摸着戏楼老板的头发,低头笑了一下,“还活着。真好。”
院里的那一树合欢早就谢了,徒留几根枯枝立在寒风里。
秦牧拿脑袋蹭着他的手掌,闭上眼,安静地感受着身边这一点温暖。
“跟做了场梦似的,前个儿你没醒的时候我快急死了,这会儿又要开心死了。”
萧无梦只点了一下头,“嗯。”
秦牧笑着,过了很久,说道:“萧无梦,你伤好了以后是不是还会走啊?”他翻了个身,“我就问问,不和你闹。”
萧无梦沉默了许久,只回答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秦牧眼里的光就黯淡了些。
他坐起来,两条腿在床边上晃来晃去的。
“萧无梦,我认识你一年了,一年里聚少离多,你不在的时候,我每天每天地都在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来了我就开始想你这回又要什么时候走。反反复复,我怕我忍得了一年忍不了两年三年,再多的喜欢耗尽了就厌了。”
萧无梦抓住他的手,抱歉地笑了一下,“我知道的,我欠你的。”
秦牧回头望着他,“那你怎么赔?”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萧无梦摩挲着他的手掌,“我只怕我给不起。”
他亲吻着秦牧的掌心,“不过你要是想要,这一回拼了命我也给你拿来。”
“什么意思?”
“鬼门关里走了一趟想明白许多道理,比如我的确不是个好人。”萧无梦笑笑,“所以秦牧,趁着你还喜欢我,趁着你还愿意等,趁着你还等得起,最后一次,我把一切解决了再回来找你。”
“萧无梦!”秦牧缩回了手,呆愣愣地站着,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剑客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心,兀自道:“要是等不回来,就……别等了。”
“那我们就这样了?”戏楼老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萧无梦觉得胸口的伤更疼了些,像是一路钻进了心窝里,可他也只是扯起一个云淡风轻的笑,“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用命去赌一次,你别嫌弃好不好?”
“哪敢嫌弃?哪敢呢……”
从来都是我在索求,这一回你主动给我,便是不好的,我又怎么敢嫌弃?
他低下头凑到萧无梦耳边,轻声道:“可萧大侠,我再喊你这么这一声,愿咱们回到初识,你还没有你仗剑红尘的羁绊,我也还没有不可解的相思情愁。这一回,算我先走,你也不必等。”
剑客一愣,转过脸在戏楼老板的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继续雀跃地应了一个字,“好。”
一个不算太冷的冬天过去,戏台上的戏又开场了,还是那一身百花飞蝶的戏服,咿咿呀呀地唱着些旖旎地戏文。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黑衣的剑客走出戏楼,来时大雪纷飞,去时已然是初春时分。
身后的唱戏声渐渐消散,只顺着风声依稀可听见两声红牙板声响。
春寒料峭,清晨的凉风带着水汽牵牵扯扯地眷恋着衣袖徘徊不去,萧无梦提了一壶酒,一把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长街上彳亍而行,一路豪饮,一路长歌,一路走向寂寥的远方。
那一年秦牧做了一场梦,梦里梁奚的雪缠绵地下了一夜,夜尽时,天光大亮,雪水一化,把一切都冲刷地干干净净,了无痕迹。醒来时却是春雨初歇,秦牧坐在戏楼前,看柳梢上的最后一滴雨落入了松软的泥土里,润开十里繁花,千种风情。长街上人来人往,鞭炮鸣鼓之声不绝于耳,烟火的硫磺味儿直冲口鼻,他望着一碧如洗的天,想着这一年的春来的太早了些,还来不及再下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