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228)
“你先松开手,我叫人打水过来,先处理你身上的伤,你这一路马不停蹄地,伤口都崩开了。”俞晨发了一顿脾气,却也不能不管不问,其中的经过又岂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得完的。
“好。”骆晋源终于松开了手。
俞晨叫醒外间的杨柳,杨柳一听侯爷回来了,捂住嘴巴差点叫起来,侯爷终于回来了,套了衣裳就往外跑:“县主,我这就去打水过来。”
侯爷回来真是太好了,县主嘴上不说可心里却一直挂念着,否则夜间到了这个时候怎会还没休息,有几次夜里起来,他看到房里还有光亮。
屏风后,俞晨看着骆晋源脱掉身上的衣裳,后者有些不自在,可在晨哥儿的眼神之下不得不如此,现在才想起,晨哥儿之前看都没看到,就将他身上的伤一一报了出来,比他自己还要清楚。
这人比离开时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当然身上又增加了不少伤口,说是之前帮佑德帝白调理了,这人又何尝不是,前段时间的调理都白费了,当然要比他在平阳村第一次见到这人时情况好一些。
“进桶将自己洗干净再出来。”俞晨命令道,自己则抱起脱下的衣裳走出去。
骆晋源眼巴巴地望了一会儿,确定晨哥儿真的不回来了,不得不抬脚踏进桶里,扯动伤口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可看看外面的动静,晨哥儿还是没回来。
直到洗好出来,才看到晨哥儿拿了药在外面等着他,骆晋源非常自觉地将自己送过去,交给晨哥儿处理身上的伤,这一路上都是他自己处理的。
骆晋源开始说起落水的经过和之后的遭遇,柳江两岸是他重点整顿地方,到了堤坝上才发现堤坝修建的时候偷工减料得厉害,根本经不住大水的冲击,他一边带人加固堤坝一边暗中调查官员贪污河道银子一事,虽然被三皇子清理过尾巴,但并非做得天衣无缝,单银子不翼而飞以及堤坝的现状就足够拿那些官员问罪了。
然而一场大雨让堤坝又面临危险,他与三皇子正在巡视的时候突然堤坝决堤。
“晨哥儿,明明那段堤坝才加固过的,否则三皇子也没这个胆量跟着我一起过去查看,所以突然的决堤明显是人为而非天灾,所以我决定将计就计,你放心,我早防着暗中的人安排好了后面的事,一旦我出了什么事肖恒他们会依照我的布置行事。”
俞晨用烈酒给他伤口清毒,看他忍痛的表情下手并没有轻一点,这伤到底要如何治,又治到什么程度,还得问他,想必刚回来还没去见过佑德帝,这样一身伤怎能不让佑德帝好好看一看,还不是他那些儿子搞出来的事。
“所以让京城里的人以为你又死了一回了?”俞晨没好气地摁了一下他的伤口。
这次骆晋源忍不住抽了口气,赶紧抓住晨哥儿的手说,“我跟晨哥儿保证过,不会不回来,晨哥儿,对不起。”
“放这些马后炮有什么用,你做这些决定的时候没想到我在京城里会如何?你就不担心我一人跑掉啊?”
骆晋源轻笑起来,笑得扯动伤口又呲牙咧嘴,最后实在忍不住又半坐起来将面前的人拥进怀中,头埋进他脖子里,离开京城没有一晚不想念晨哥儿身上的气息的,想得心都抽疼了。
俞晨也终于将手伸出去,回抱住这个满身是伤的男人,他总算没有食言回来了。
回来就好,再重的伤他也能救回来。
211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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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英武侯府的门又打开了,进进出出的下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他们一早起来就被人告知,侯爷回来了!侯爷是半夜回来的!
看谁再敢说他们侯爷凶多吉少,侯爷命里带着福星,那福星自然就是他们主君了。
俞晨一早起来,枕头边又空了,不过比平时多了一股浑厚的气息还未散去。
伸手一摸,捞出来的是他在骆晋源去南边时送的小玉瓶,如今只剩下了一半的量。
昨晚看到腿上那道伤口时便已判断出,原本好腿真的是被戳了个洞几乎被废了,用了木气原液才能在短时间内只剩下表面留下的疤痕,想来骆晋源在见识了木气原液的治疗效果后未再继续使用,回来后也没对自己说些什么。
昨晚疗伤时他就问了,这身上的伤是留着还是怎的,那人拥着他说,还是留着的好,所以他就任由着带着一身伤进宫复命去了,不过既然愿意留着伤,那对不起,昨晚就老老实实地睡觉吧,免得伤上回伤。
想到昨晚骆晋源郁闷憋屈的表情,俞晨忍不住笑了,可没多久这人就传出了鼾声,不是疲惫极了不会这么快入睡,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县主,侯爷进宫去了,临走前交待我们不要吵醒了县主。”杨柳听到动静端了水送进来,而小白也机灵地从外面窜了进来,昨天骆驼晋源回来了,它就被赶了出去,呜呜,真是太坏了,它跟着主人时还没有那坏蛋出现。
小白冲俞晨呜呜叫委曲,俞晨好笑地伸手弹了弹它脑袋,又揪揪它耳朵:“别叫了,等你打得过晋源,不就可以反过来欺负他了,到时想怎样就怎样,把他赶出房间也行。”
小白歪歪脑袋,真的吗?
杨柳忍不住噗呲一乐,县主这么教导小白侯爷知道吗?他已经可以想见今后一段时间侯府里的热闹场面了。
看侯爷回来了,县主都有心情开玩笑了。
而朝堂上,大臣们看到随佑德帝一起入殿的身影,都惊呆了,英武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竟然一无所知。
有与他关系不错的武将,朝他挤眉弄眼,也有如程侍郎这般真心佩服他行事的,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也有立场不同的官员恨不得揉揉自己眼睛是不是看错了,这人莫非有九条命不成,就是死不了。
不过看他走路微跛,人显得比离开京城时削瘦,唇色也发白,明显是受了伤了,想必这一路回来也是波澜不断,不过想想同样被水冲走却到现在连路都走不了的三皇子,还是觉得英武侯是个命大的。
下朝后,有人关心英武侯的身体,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上几句话,不过他本人很快又被佑德帝叫了过去。
四皇子回到皇子府书房,终于忍不住在书房里砸了个痛快,几个幕僚如同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不吭声,他们在府里也收到了英武侯回京的消息,几人在四皇子回府前就碰了面,心知这下在主子面前讨不了好了。
“怎么?都没话说了?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他骆晋源命再大也回不来的吗?今天早朝上本殿难不成见到的是鬼?养你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用?废物!统统都是废物!给我滚!”
几人胆颤心惊地离开了书房,却不敢走远,他们还是不敢相信英武侯真的活着回来了。
“这次殿下可是出动了不少死士,就连三皇子身边的人都栽了,可这英武侯怎就这么……当时他身边的人可都被引开了啊。”
“那些死士培养不易,没想到在英武侯一人身上就折扣了大半,他才多大年纪,怎就这般厉害?”
“不过总算废了一个,现在可没什么人能与殿下争锋了。”
……
骆晋源来到御书房就被佑德帝赐座,又叫来王院正替他诊治身体。
王院正仔细把了脉,又看了看他身上处理过的伤口,以及腿上的伤,回禀道:“陛下,看来县主给侯爷备了不少药,侯爷身上的伤处理得很及时,所以这腿上的伤并没留下后患,只需调养些时日就可恢复,只是侯爷另有内伤,最好能够静养。”
“朕知道了,英武侯,朕允你回府休养,尽快将身体养好,朕身边离不开英武侯。”
“臣遵命,谢陛下。”骆晋源坚持站起来领命谢恩。
“王院正。”
“老臣在。”王院正上前听令。
“朕命你每日去英武侯府上请脉,需要用什么药材尽管从朕的私库里取。”
“是,老臣遵命,只要侯爷与县主不嫌弃老夫常去打扰。”王院正笑呵呵地应道。
关心过一番后佑德帝让左安亲自送英武侯离宫,来的时候坐的马车,回去的时候也是坐的马车,所以京城的人都知道,英武侯虽然回来了,但也身受重伤,坚持见过陛下后就回府养伤了。
左安将陛下的交待都一一向俞晨转达后,才笑着在温文的恭送下离开。
俞晨回头看到躺在榻上的骆晋源笑道:“现在满意了?一身伤换来休养一段时日,还要王院正天天上门请脉,这是多大的荣耀?对了,昨晚还忘了跟你说了,不知你回来路上有没有听到,武安侯府被夺爵了,他们府上倒是有人过来想让我去替他们到陛下面前求情,被我一口回绝了。”
意即,他连面都没见一下。
骆晋源伸手抓住俞晨的手:“我想在府里多陪陪你,晨哥儿,别的都无关紧要。那府里的事早上听温文提了一下,由他们去吧,又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他们越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我越是要活得好好的。”
他一早将从南边带回来的证据等物交给陛下后,就提出了要休养一阵,陛下不放心,仍旧让王院正替他看了伤,他就猜到会有此一出,所以昨晚才会那样对晨哥儿说,现在这伤也慢慢养着好了,他不想让陛下知道,晨哥儿有木气原液这样的神物,腿上那样的伤,用了木气原液后竟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