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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自立门户的美好，余霜差点乐出声。
秦晚虚看了余霜一眼，见人笑眯眯的样子，心里满意：东西果然没白做，看他高兴的。
两人削着竹签，一时间气氛看上去非常和谐。
竹签削的数量差不多的时候，秦晚把羊肉腌制好，他要准备出门了。
余霜看他推出独轮车，诧异地说：“现在就去吗？”
现在也就申时多几刻，去干什么？
秦晚想着心里计划，回道：“对，今晚先去卖烤羊肉串，羊腿骨就在摊子上熬着，顺便就在那过夜。”
“过夜？你是又租了房子？”余霜不解地问
秦晚笑着说：“暂时还没那条件，就在摊子边凑合一宿，烤着灶火也暖和。以前来不及回来的时候，经常在外面找地方过夜，习惯了。”
余霜心里难受了，说：“那我带条薄被。”
“不用。”秦晚说：“今晚你就别去了，你一个哥儿不方便。”
他要去的地方，男人的温柔乡，镇上的玩乐一条街，青楼、赌坊、唱戏的都有。
环境过于混乱，他真不敢让余霜跟着去。
余霜反驳道：“怎么不方便？哪里不方便，难不成你还怕我对你怎么样？”
秦晚：“……不是。”
说这话的身份是不是得换一下？
余霜一脸认真地说：“你大可放心，我大你两岁，还比你高那么多，照顾你是应该的。我……”
余霜话还没说完，秦晚就开始跳脚了。
“你哪里高我那么多，最多两公分，我还会再长的。”
“我才十六，十六！”
“我知道你十六，所以说我比你大应该照顾你……”余霜理由当然地说
秦晚绷着脸，一甩手打断道：“大可不必。”
说完异常坚决地推着车走了。
第21章
两公分？
两公分是多少？
余霜纳闷，手指对比着也对比不出多少来。
不过秦晚才到他耳边，余霜比划了一下，这都有半个头了。
看秦晚那样子，两公分应该是大不了。
哎，还是太小了，孩子心性这么重。
算了，先当成弟弟照顾着，以后也不提身高之类的事了，免了秦晚再跳脚。
余霜转身去收拾菜园子，心里还想着，有空还得去屋后把地挖了种点啥。
因为秦家把这边两亩多的荒地全买了，村长就把一些边边角角半卖半送了，虽然地不咋好，但仔细照顾也能长出点东西。
秦晚走着走着速度慢下来，他哑然一笑，那么气急败坏做什么。
幼稚。
哎，小孩做久了，心性都变得不成熟了。
不妙，不妙。
“这个时辰推这么多东西，是去哪？”
秦晚定眼看去，秦小福的未婚夫——姚圆。
上上下下扫了两遍后，秦晚心里翻酸，余霜喜欢的肯定是这种身材。
看他到现在还对那个猎户念念不忘。
哼！
也是个只看表面，不懂内里的肤浅人。
姚圆被秦晚犀利的眼神看的不自在，他摸着后脑瓜子，憨厚地问：“你看啥呢？”
秦晚收回视线，算了，一个大男人徒有其表有什么用，还得看赚钱的本事。
心里一动，他再次看向姚圆，露出标准礼貌、慈爱性微笑：“这是从哪来？去往何处？可还有事？”
姚圆愣住了，干巴巴地说：“从……从小霜家来，去……去我家，没、没……没什么事。”
“雇你给我干活，从现在到明天早上五十文，做不做？”
姚圆一愣，有些惊讶，想了想说：“行，我做。”
听说在矿山挖一天矿也没五十文，想到这姚圆又忐忑起来。
他小心地问：“是什么样的活需要在夜里做？”
不会是不好的事吧，没听小福说过秦晚有啥不良嗜好。
秦晚抬着下巴示意：“过来推车。”
姚圆伸手接过，刚才他就想问秦晚需不需帮忙，那么瘦一个人推这么高的东西，看着怪不忍的。
秦晚在前面领路，姚圆跟在后面。
“我去镇上卖烤羊肉串，怕一个人忙不过来，余霜是哥儿不适合。”秦晚说道
这下姚圆就放心了，他听小福说秦晚的羊肉卖的可贵了，那这羊肉串应该能赚不少钱。
如果赚的少，那他就少要点工钱，四十文也不少了。
但在当姚圆走在花红柳绿薄纱飘逸，莺歌笑语的街道时，敦厚的农家汉子绷不住的脸红了。
“我们……我们要到这种地方卖吗？”
他眼睛直直盯着车上的东西，要是让小福知道他来这种地方一定会退亲的。
秦晚在寻找好位置，闻言回道：“当然，这种才是高消费的地方。”
好的摊位也是靠抢的，秦晚也没去最好的摊位，这地方鱼龙混杂，说不得哪个摊位就有什么人做靠山。
他看着紧张地眼睛都不敢睁大的姚圆，这人高马大的身材也能震慑一些宵小。
秦晚一巴掌拍在姚圆宽大厚实的后背上，说：“背挺直，眼睛睁大，睁圆。”
姚圆虽然照着做了，但不解地问：“为……为啥？”
这样才更吓人一点，秦晚在心里想着。
他说：“马上天就暗了，眼睛睁大看的清客人。”
姚圆被说服了，于是他努力把眼睛睁的更大，以便于看的到更多的客人，这样五十文拿起来他才觉得不亏心。
秦晚架好烤架，点上炭水。
之后他让姚圆看着火，他串起羊肉串，从家里走到镇上，再有一些其他事情耽误耽误。
秦晚算了一下，腌制羊肉的时间差不多有两个小时。
姚圆看着秦晚串了会儿，说：“我也来帮忙吧。”
秦晚想了想点头同意，他擦干净手，把串好的羊肉串放到烤架上烤。
没一会儿羊肉串浓烈的香味飘出来，姚圆顿时咽了咽口水，这味道比上次的羊排还香。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好吃的烤串走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美味的羊肉串走来了。”
“客官客官欢迎你，感谢能来我这里。”
“客官客官欢迎你，好吃地羊肉串等着你。”
姚圆顿时顾不得羊肉串的香味了，他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他看着秦晚翻手烤串与点头说词间，怎么说呢？两边还挺……对的上的。
还……还有些上、上头？
“客官天，客官地，客官能顶天立地。”
“客官风，客官雨，客官能呼风唤雨。”
“客官客官快点来，让我来给你安排。”
“客官客官快点走，美味的羊肉串值得你拥有。”
怎么说呢，这一刻姚圆觉得整条街道都安静了，就连那边屋里吆喝着是大是小都停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
“对，我来了，你这弄什么东西？”
秦晚抬眼一看，男子长的十分俊秀，大晚上还摇着扇子。一身长袍，束着腰带。从头到脚都写着两个字：有钱。
他扬起微笑：“独家秘制烤羊肉串，客官要不要来点尝尝？”
说着他起盘子利索地把肉剔下来，递过去，说：“先尝后买，不好吃不要钱。”
“你这个小贩倒是有意思。”说着，那男子接过干净的竹签吃了一块。
片刻后，男子微微点头，说：“尚可。”
秦晚：“那客官要不要再来点？”
“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我就要一百串。”说完扔了一块碎银过去。
秦晚下意识接住，说实话，他有点放嘴里咬一咬的冲动。
十六年来，第一次见到银子。
姚圆也是瞪圆了双眼，眼里写满了：原来这就是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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