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相信你父子二人。”李玄明走近杜承恩,从他手上接过了身体已经有些瘫软的燕意欢,附在他耳边轻道,
“三公子,该回去了。”
杜家父子站在将军府门口,目送了一行人拐进街口消失不见,可仍站在原地惴惴不安,
“承恩,今日之事半字不可透露。”这短短一个时辰仿佛历了大劫,让杜云嵩疲惫不已,他沉声道,“这位可不比先皇,自太子时期便叫人琢磨不透,今日这一番敲打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杜承恩点点头,抬头远望街口,仍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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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哥我想睡了。”燕意欢感觉着应是有人抱着自己,周身暖洋洋的,让眼皮更是沉重的抬不起来,干脆就缩起了身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去,“天地为何晃晃悠悠的……”
“杜承恩也抱过你?”
怎么又是赵楚风的声音,燕意欢不满地蹙紧了眉头,“对啊,抱过多少次我都记不清了。”
身上骤然一紧,燕意欢心中一慌,用力睁开了眼,看见的是就是赵楚风凌厉的的眼神,
“何时,何地。”
“就小时候啊。”燕意欢双目还透着迷离,抬起头老实答道,“玩累了我回去路上会睡着,承恩哥就会抱着我回去,哦对了,有时候是璟哥。”
酒后的肌肤还透着红晕,脸颊、耳尖、颈项以及从领口看进去的那抹粉红,比之前见过的更显娇艳。
李玄明甚至没有思考,手就已经自领口探入,
“嘶……”燕意欢轻轻地吸了口气,想躲却被一只手臂紧紧箍住了扭动的身体,动弹不得的被揉捏着,小声的喘息从殷红的唇瓣中泄出,刚想哼哼几句,却忽然被堵上了呼吸,毫无防备地被攻城掠地。
轿中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之间已没有一丝缝隙,而酒醉的燕意欢早已放弃了挣扎,沉醉在呼吸的交缠。
轿外是寒风瑟瑟,轿内却暖意如春,心口上被唤醒的红梅高高挺立,不堪地绽放着,李玄明抬起头放过了已合不上的唇,眼神落了上去。
“诶……”燕意欢一颤,不自觉地拱起了身,贪图这欢愉的同时,他开始觉得不够,不由自主地开始辗转厮磨,将自己完全交予了欲望。
李玄明没想到醉意中的燕意欢竟主动如斯,细吻轻点向上寻到耳边,用隐忍到暗哑的声音轻声道,
“你再这么蹭下去,我可忍不了了。”
“可我难受。”燕意欢抓起了李玄明的手腕向下拉去,“难受。”
轿子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别苑的房门口,抬轿之人不知去向,远处就只有沈钊泉与韩祯二人守着。
皎白的月将流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轿上,原本玄青的轿子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白,在光晕中时不时轻晃几下,发出些窸窸窣窣的吁吁。
一声明显被压抑着的惊喘后是久久的安静,轿帘迟迟没有打开。
李玄明的额发已被隐忍的汗水完全浸湿,看着怀中双目微眯的燕意欢,就好似一只餍足的猫儿一般,李玄明狠狠地喘了几声,强硬遏抑住了满心的欲望。
毕竟这里什么都没有,他会受伤。
“今天就放过了你了。”好容易平息下来,李玄明才轻咳一声提高了些声音,“来人。”
沈钊泉接过韩祯一直拿着的厚毯走到轿前,“皇上。”
片刻之后李玄明横抱着已经沉沉睡过去的燕意欢出了轿子,转身进了已经被熏得暖暖房间,让人放进柔若轻云的被中,李姜随即奉上来了热水。
擦拭这种事他不必做,可自小被服侍大的李玄明每次都细细为他擦拭,从不假他人之手。
“璟哥?承恩哥?”看着睡得如此香甜的燕意欢,李玄明只觉得一股懑气盘桓在心口,弓起的指节在他额上徘徊了下,还是没敲下去,“若我不去找你,你定然不会来寻我是吗?”
“所以这一年来念念不忘的,就只有我而已。”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本周期的更新结束了,下次更新会在周五的0:05哦,等更辛苦了,感谢!
第14章
宿醉的燕意欢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熟悉的床幔映入眼帘,他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回到了别苑。一旁的阿应见人醒了忙用温热的面巾替他擦拭醒神,燕意欢坐起来愣怔了一会儿问道,
“我不是在承恩哥家吗,何时回到的别苑?”
“这我也不知道。”阿应无奈道,“昨日不让我跟去,直到晚上我急了就想在这儿守着,可他们说有人伺候着不让我进。” ”我昨天……好像看见赵楚风了。”燕意欢扶着额头喃喃着,“我也不确定……”
燕意欢心有余悸地扭了扭身子,没有什么异样,又掀开被子瞧了瞧衣服里面,也没什么奇怪的印记。
难道昨天晚上当真是做了一场春梦,梦里的那个人还是那天杀的赵楚风!
可燕意欢清晰地记得耳边黏腻厮磨的声音,也记得那只手帮自己达到极乐的颤栗,若说是梦,那未免也太过真实,他愁眉苦脸地使劲想,却再也想不起来更多。
此刻李姜进来,燕意欢踌躇再三还是问出了声,
“李公公,昨夜我是如何回来的?”
李姜布早膳的手一顿,转向燕意欢躬身答道,
“昨夜三公子酒醉,是乘着轿子回来的。”
轿子?
这个词仿佛瞬间打开了燕意欢的记忆,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昏暗狭小的空间之中,自己被赵楚风掌握在手中,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就连叫喊都反复被他吞口中。
好像……好像还不止一次……
怎么会做这种梦啊,燕意欢只能在心中呐喊,不由得捂住脸弯腰倒进被中,可这时胸前摩擦道衣料的一丝刺痛让他骤然一惊,慌忙低头看去。
只见那里与往日里果然有些不同,好像是红肿了些……?
燕意欢红着脸躲进被子里,这才敢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触了一下,轻微的胀痛让他瞬间呆住,一股寒意油然而起,
“李公公,昨夜回来时可有其他人跟着?”
燕意欢骇然地探出头来颤声问,却只见李姜面色如常的稳声道,
“是奴才与您一起回道,并无他人。”
可若不是做梦,他又无法解释怎么会在轿中与赵楚风有那种不堪的记忆以及身体的变化。
“那昨夜的轿子里……可有异响?”
李姜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抽动了下,然后抬起头,目光甚为坦然,
“昨夜三公子酒醉在轿中昏睡,奴才什么都没听到。”
燕意欢的眼中浮起了一丝惊惧,他几乎可以确定赵楚风的出现,可与他随行之人竟丝毫未能察觉?
细细想来这个赵楚风明明只是个芝麻官,却又好像有通天的本事,先不论画舫与风月楼之事有些过于凑巧,单就说他胆大包天,无惧天家,这天地间恐怕都找不到第二个。
再想想当初在临京时那个不爱搭理他的冷面美人,燕意欢愈发觉得自己接近了事情的真相,那就是——
赵楚风可能是被什么精怪附了身!
燕意欢一个哆嗦,自背后升起一阵凉意,冷汗唰地下来了,
“三公子可是要起。”
李姜听见动静,来到床榻边,
“昨夜的汤药未服,公子还是尽早用膳为好,若再耽误了,奴才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燕意欢仿佛没听到似的依旧惨白着脸,他苦苦思索着附身赵楚风的究竟会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连皇家圣地都能肆意妄为,他今夜要是又来找自己该当如何!?
“李公公,求你帮我去找个道士可好。”燕意欢满目恐惧,“这儿不干净。”
李姜的面色终于有些绷不住了,“三公子说笑了,此乃皇家别苑,旁边就是清霄观,怎可能会不干净。”
这要让他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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