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听得他语带威胁,心念急转,水霖却忽然从桌子下方,轻握住了他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手。
他原本以为水霖只是情之所钟,握一握就会松开,谁知水霖像是摸上了瘾,还用指尖轻轻挠了他的掌心。他奋力挣脱,却被水霖更紧地抓住了,不由惊骇欲绝,几乎要站起身来。
水霖却抢先开口:「如果龙后没什么事情的话,明天能不能早些回来?弟子有要事要向龙后禀报。」
「哦?有什么话不能今天说,非要明天说不可?」
水霖故作沉吟:「是前次龙后吩咐弟子办的要事,请龙后附耳过来。」
墨寒瞪视了他半晌,若自己不听,只怕水霖要说些更亲热的事,若是与他凑得近了,还不知道他要怎么借机毁坏他名节,踌躇再三,终于还是让小厮们都退了下去。
水霖看到客厅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对着墨寒得意地一笑,显出了一丝狡狯。
墨寒又恨又怨,恨他明明长得寻常,却又这般地招人,怨的却是自己,这般按捺不住,恶狠狠地问道:「水公子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水霖并不在意他的冷漠,坐得近了一些,小声道:「寒儿,我有礼物要送你。」
「什么?」墨寒呆了一呆,一时忘记斥责他,不要坐得这样近。
水霖便从袖子中取出了一只巴掌大的乌龟,放到桌上:「你看。」
「看什么?这不是乌龟么?」
身为龙后,不知道多少人奉承,他什么礼物没见过,基本上都是金银珠宝,即使是活物,也是珍禽异兽,少有人送这么一样寻常的玩意。
「这乌龟可和别的乌龟不同,是我从寒潭里得的,耐冷,可以养在玄龙岛上,你每天喂它一点碎肉就行了,不会死。」水霖柔声道,「我知道你是心善的人,若是送别的给你,养死了你又难过,送它就最好了。这样你可以每天养着它,看到它,就能想到我了。」
墨寒低声道:「我想你做什么,你和它长得又不像。」
水霖笑了起来:「是呢,我和它不像,和它像的是你,戳一下就缩起来,怎么也不肯见人。」
墨寒沉默不语,半晌才道:「你的礼物我收下了,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水霖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半晌才凄然道:「寒儿,你真的要我走吗?」
「你走吧,我不想对他不忠……」
「他他他!你怎么满脑子都是他!」水霖恼怒起来,看到他闷声不吭,忽地捏着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舌尖疯狂地启开他的唇瓣,蹂躏他口中的每一寸地方。
墨寒受不了这么激烈的亲吻,喘息越来越急,竭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终于分开时,水霖却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寒儿,我知道,你嫁给那个老匹夫,绝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你心里一定对我有感觉,跟我走吧,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墨寒颤声道:「走不了的,龙宫岛势力极大,连朝廷都敢硬扛,我们还能走去哪里?」
水霖一听,呆怔半晌,渐渐放松下来:「那就是一个死字了。为了你,我是早就不怕死的,你呢?」
墨寒待要拒绝,却又被水霖轻轻用手按住了唇。「先不要急着拒绝我,等过一个月再回答我,好吗?」
水霖痛苦的表情触动了墨寒,使得墨寒终究没再开口。
随后,水霖狠狠地吻住了他,吻得他神魂尽失的时候,他才开始吻他的下巴,吻他的锁骨。
墨寒被他抱在怀中,本以为那个门外的吻已足够他回味一生,却没想到,水霖还敢做这么疯狂的事。他想对水霖说,蝼蚁尚且偷生,怎么能轻视自己的生命,可是被他紧紧拥抱着,珍惜万分地亲吻,这才感觉自己这二十几年都白活了。
和玄龙主成亲这几年,他连玄龙主的面都见不到几次,现在连玄龙主长什么样他都记不大清了。
「水公子,我们不能这样做,不能的……」他的手足发颤,无法推开水霖,只能哀声请求水霖停止。
「不要叫我水公子,叫我的名字,寒儿。」水霖抱起他,把他放到了一张太师椅上,扯开了他的腰带,衣裳登时敞开了,露出了纤瘦修长的身躯。
「寒儿,你的身体也好美!」水霖吻在了他胸前的凸起上,只觉得一切都很美妙,就是墨寒有点瘦,多半是被那玄龙主折磨的。
「那黑心烂肺的玄龙主是不是克扣你的月钱?怎能让你瘦成这样!」水霖将玄龙主痛骂了一通,这才觉得舒服很多。
「水……水霖。」墨寒低低地,唤出了他的名字,只觉得这个名字自己像是念了千百遍,百转千回地萦绕在自己耳边,让自己心跳加快,却又悲伤难止。
「他待我很好,你不要说他。」
水霖一听,登时有些不悦:「他待你好,怎么可能一年才回来一次?回来还不是看你的,是来过中秋的。过了中秋他就走了,你倒是说说,他就回来两、三天,和他那几个兄弟相聚,用什么时间来抱你?还是说他做得特别快,喝口茶的功夫就完事了?」
「别说了……」
「哼,我看那老匹夫,就是个又快又软的货,见到你这等美色都硬不起来,所以羞愧无地,不敢回玄龙岛!」
被水霖一次又一次地赞美,墨寒忍不住有些迟疑:「我长得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好看!哪都好看!」水霖赞不绝口,几乎将他身体全吻了一遍,就连那里也没放过,羞得墨寒紧紧合拢双腿,却被水霖再次打开。
他进入时十分小心,听到墨寒呻吟便转而去吻他。
「他有没有像我这么对你?」
墨寒摇头。
「那老王八蛋,居然那么粗暴吗?一定是硬不起来,这才在你身上发泄!」
水霖又将玄龙主骂了一通,两人到此时已是热汗淋漓,没什么心思说话了,墨寒只觉得快感逐渐涌上,水霖问他有没有,他便一概回答没有。反正他和玄龙主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他这么回答也没错。
水霖抱着他,在椅子上做了一遍,又在桌子上做了一遍。
这是一间小花厅,是没有床的。墨寒进来时只防备水霖会多想,以为自己给他不恰当的暗示,谁知一见面就天雷勾动地火,要不是椅子上做久了,墨寒感觉自己的腿都要压断了,他们根本想不起来要换地方,结果害得他们做到了深夜,却是连张床都没得。
墨寒双腿打颤,几乎站不稳了,水霖帮他穿好了衣裳,忍不住又吻了吻他,轻声道:「明天让我去宫中吧,我去帮你。」
墨寒摇了摇头,半晌才羞惭地道:「我明天怕是去不了玄龙宫了,只能让人把公文带过来。」
「那我明天再到这里来。」
墨寒迟疑地点了点头。
听到他允诺,水霖更是欢喜,笑道:「本来还想在大殿跟你做几次的,看来暂时是不行了。」
「你……」
「那老混蛋有没有在大殿和你做过?」
「没有。」
「哼,一点情趣都不懂。」水霖冷笑了一声,又道,「正好,我们多在那里做几次,以后那里就都是我们俩的回忆了。」
他们一个是龙后,一个是弟子,能私下相处的地方本来就少,在外面见面就得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水霖在他的住处待几个时辰还好说,但要是过夜,就万万说不过去。
水霖也自知这一次分开,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颇为依依不舍,但想到那禽兽玄龙主没回来,他还有很多机会,才放心了些。
他帮墨寒整好了衣裳,扶着他去休息,才告辞离去。
墨寒会和水霖欢爱,是面对那样的激情不知所措,后来越来越能体会到鱼水交欢的快乐,也就越来越感到绝望。
两人酣畅淋漓地做了一场以后,水霖赤裸着上身,从后面抱着墨寒坐着,轻轻吻他的面颊。
他靠在水霖的怀里,既有着缠绵过后的欢喜,却又有即将来临的紧张担忧。
很快就要到中秋了,意味着玄龙主很快就要回来。他们虽然尽量避开了旁人,但次数太多了,难保每次都没留下蛛丝马迹。
这大半年里,水霖想尽办法地讨好他,在房事上取悦他,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欢愉,却也让他心中对玄龙主的内疚达到了极致。他无数次想要和水霖分开,却无数次地被水霖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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