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佞臣(81)
长歌不想给他看,但这孩子毕竟是仇绝的。
无论如何,孩子都是无辜的。
长歌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给他诊脉。
从脉象上来看,洛离胎像不稳,胎气肆虐。
长歌帮他诊完脉,问道,“你是不是近日都没怎么休息好?”
“没错。”
洛离连连应和道,“本宫这腹中的孩子实在太生猛了。
日日夜夜踢个不停,搅得本宫无法安睡。
御医开的那些药,之前吃着还有用,近日却是完全无用了。”
“你这是动了胎气。”
长歌皱眉,“同一种安胎药用的时间久了,确实会没有效果。
我今日给你开另外一个方子,你用了这个方子,保准见效。”
“那真是多谢你了。”
洛离收了他的方子,便出门得意的一笑,刘长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送走了洛离,长歌重新回到床上休息。
他连着睡了两个时辰,忽然听到外面传出惊叫,“不好了,王后娘娘早产了!”
长歌猛地从床上惊坐起来,惊觉自己上了洛离的当!
洛离早产的事很快便让侍卫报告到了仇绝那里,仇绝立刻心急如焚的赶了回来,便看到洛离满身血污的在床上挣扎。
他急的在外面走来走去,没过多久,接生婆便满脸哀痛的从房中走了出来。
“陛下,孩子没有保住!”
仇绝心中一痛,连忙冲进了房里,搂住了奄奄一息的洛离。
洛离装得极逼真,睫毛翕动了半天才张开眼睛,无助的看向仇绝,“王上,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对不起小离,”
仇绝眼中涌起湿意,“孩子没有保住…都怪孤没有陪在你身边,没有好好照顾你…”
他话音未落,洛离便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孩儿啊!”
仇绝紧紧的抱住他,叫他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
他哭了半刻,却是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王上,都是那刘长歌害了咱们的孩儿!”
仇绝大吃一惊,旋即便怒火冲天,“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洛离痛哭着将长歌给他开药的事情说了。
“王上,刘长歌绐臣妾的根本不是保胎药,而是滑胎药!
他实在太狠毒了!
王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和臣妾死去的孩儿做主啊!”
100周南营救长歌;仇绝恢复记忆
“你放心!”
仇绝咬牙切齿道,"孤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一命抵一命。
小离,你在这里等着,孤现在便去叫人处死他!”
仇绝放下洛离,便冲了出去。
“刘长歌,你这贱人!”
他闯入长歌的寝宫中,一把把长歌从床上提了起来。
“你竟敢对我和小离的孩子下手!我杀了你!”
他悲愤的吼声快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我没有!我没有杀你们的孩子!”
长歌痛苦的辩解道,却根本无济于事。
仇绝硕大的拳头像是雨点般落在他的脸上,叫他当即便呕出血来。
但只是吐血,仇绝觉得还远远的不够解恨!
“贱人,你还我孩子!”
仇绝掐住长歌的肩膀,用力的朝着他的肚子上打去。
长歌的身体软得不像话,如同一个傀儡般任他摆布,鲜血已经吐了满地。
开始长歌吐出的还只有血,到后面多了许多暗红色的碎肉。
长歌只觉得意识逐渐变得缥缈起来,耳边仇绝的吼声也渐渐开始远离。
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唯一牵挂的人便是周南。
他想看着周南一家三口团圆幸福,但是好像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安详的闭上了眼睛,任由对方破坏他早已经腐坏的躯壳。
仇绝打得手都麻了,这才目毗欲裂的停了下来。
他拽着长歌的长发把他拖到外面,对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立刻将刘长歌五马分尸处死!”
刘长歌胆敢杀了他的孩子,他就要刘长歌用最痛苦的死法死去。
“是,王上!”
侍卫们立刻牵来了五匹马,分别将长歌的头和双手双脚用绳子绑在了这五匹马上。
正当他们要骑马向外跑,把长歌活生生的给拽死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跃到了场间,“畜生,住手!
那声怒叱过后,绑着长歌的绳子全部都让一把利剑给砍断了。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羌国皇宫,还敢强劫死囚,来人,将他绐我抓起来!”
仇绝怒吼道。
周南伸手拿出沈修宇的令牌,“大凛皇帝金牌在此!谁敢动手!”
大凛皇帝四字一出,羌国侍卫们的手都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
他们犯难的看向了仇绝,“王上,是大凛的人…”
“都给孤动手!”
仇绝丧心病狂道,“今日就是大凛皇帝亲自带兵来了,孤也一定要取了这刘长歌的性命!
他害死孤的孩子,罪不可赦!”
没有敢动手,仇绝便亲自拔剑冲了上来,“来人!拿下这大胆狂徒!”
周南怒不可遏道。
因着沈修宇担心他的安危,所以此次出行硬是给他塞了一万精兵。
他一声令下,这一万精兵便全部都涌了出来,朝着仇绝蜂拥而去。
周南痛惜的抱起地上的长歌,拿出丹药喂他服下。
“长歌,长歌,你醒醒,我是小南,我来接你回家了。”
他叫了许多声,长歌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南,我不是回光返照在做梦吧…”
“你不是…”
周南攥住他冰冷的手,“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看见他亲切的眼睛,长歌当即便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小南…快带我回家吧…”
“对不起,都是我来迟了。
长歌,你放心吧,此次我带了一万精兵前来,谁也动不了你。
等我帮你报过仇,自然会带你回家。
你在马车上好好休息,我很快便回来。”
说完,周南便亲自把长歌抱到了马车上,找了几十个人看护他,自己则是又回去了羌国王宫。
只听周南沉声道,“将这宫殿中的人全部都给我制住!”
他鲜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
就连他被匈奴给伤的性命不保时,他都是心如止水的。
可现在,长歌的惨状彻底把他给点着了。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嗯?”
周南拿着剑指着一个宫人问道。
“我们没对他做什么,是他自找一一”
那个宫人还在嘴硬,周南一剑便砍了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叫他血溅三尺。
“说!你们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