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万人迷Ⅱ(59)
被他喊着的人停了下来,“嗯。”声线很低。
卡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我们的白大人要回去睡觉了吗?”
“是白美人,哈哈哈。”安德鲁刚笑完就猛地闭上了嘴巴,因为他发现他调侃的人正看着他。
白是个法医,也是位出名的冷美人。被他那双无机质的眼睛一看,就仿佛被人关在藏尸库。一个年级轻轻又美名远扬的法医,本来应该是追求者无数的,但是他们一起共事也有两年了,他还没见过有人敢追求这位美人的。
美则美矣,但很吓人。
安德鲁曾经有幸看过白解剖尸体,差点没把肚子的胆水全部吐出来。那个尸体本身的样子就挺恶心人的,被白一弄,就更恶心了。
一具腐烂时间长达15天以上的尸体。
白上班的时间很奇怪,他永远天黑了开始上班,十二点准时下班,当然他这个人身上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卡特是这样评论的——
“如果他不当法医,那么他一定是下一个连环案杀人案的凶手。”
一个冷酷又智商极高的凶手。
*
安德鲁立刻举手投降,“白,我错了。”
卡特嫌弃地看了眼安德鲁,“没出息。”
白脚尖微微一转,卡特余光注意到了,立刻转身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我想起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先走了。”
安德鲁默默唾弃自己的长官。
“安德鲁。”
白的声音都仿佛在冷水里泡过,冷冰冰的,就像他那把手术刀。
安德鲁在心里给自己壮胆,一个185的汉子怎么能害怕。
“下次你在手术室记录信息吧。”
“啊?”安德鲁小腿肚子都在颤抖。
*
今天是意外的好天气,天气预报说会下雨,但实际没有,但尽管如此,席灯还是带上一把伞。
“席先生,特纳医生已经在等你了。”
一个长相甜美的金发护士对席灯甜甜一笑。
席灯点了下头,转身走进了一个房间里。
“来了?坐吧。”
特纳医生是个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他对着进来的人微微一笑,再低头看桌上的化验单。
“病情还算稳定,最近药有一直吃吗?”
席灯把黑伞放在脚边,轻轻嗯了一声。
“按这样的发展,说不定以后我们就不用见面了。”
特纳医生抬头一笑,他的笑容很灿烂,露出一排大白牙,连抬头纹都让人觉得他可爱。
席灯微微抿唇,嘴角有很浅的笑意。
“特纳医生总是很幽默。”
“事实上我只对好看的人幽默,例如外面的小丽莎,还有此刻正坐在我面前的……”特纳医生没有说完,便换了个话题,“最近有警察来找我打听你的事情,你是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了吗?”
“我想我遇见一点麻烦事,不过没关系。”席灯说。
“真的没事吗?那些警察就像盘问犯人一样盘问我的,我当时在想,席灯这家伙是不是自卫防守过度伤了人。”特纳医生说。
“为什么是自卫防守过度?”
“我们认识也有几年了,你要是个坏人的话,那我心会碎了的。好了,脱衣服躺到治疗床上去吧,我给你看看。”特纳医生说着,便站了起来。
席灯也站了起来,他走到帘子后。蓝色的帘子后面一张治疗床,他每隔三个月都会躺在上面。
席灯坐在床边,抬手把颈脖的纽扣给解开。
特纳医生就站在旁边,“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时候吗?”
席灯闻言,摇摇头,他把上衣彻底脱光,放到旁边的凳子上。特纳医生早就把空调打开了,并不觉得怎么冷。
特纳医生把听诊器放在手心里捂热,顺带打量眼前的青年。
青年很瘦,在脱完衣服更是,锁骨很深,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见,仿佛只是在肋骨上面披上了一层雪白的皮。手也很纤细,仿佛一折就断。
特纳医生暗自叹了口气,这个病人是他两年前才接手的,虽然病情算不上特别严重,但是每次看到他,都会觉得他可怜。
是无法耐受手术的患者,是众多专家开会得出的结果。
所以一辈子都要带着一颗容易破碎的心脏小心翼翼地活着。
特纳医生将听诊器放到对方的第五肋间,“如果不舒服的地方,就说。”
席灯又笑了下,“特纳医生不必如此小心,我虽然是个病人,但我也是男人。”
特纳医生撇嘴,“我对我的病人都是这样,有意见吗?是想我粗暴点吧?多粗暴?”
*
四月二十五号清晨五点,天还未彻底亮。
干净的街道上有自行车驶过的声音。
安迪压低头上的帽子,再送二十家牛奶,他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这样想着,脚就踩得更快了,风灌进他的外套里。马上就要发这个月的工资,简上次看中的木偶,他有钱给她买了,不过,不知道那个老板可不可以给他便宜点。
他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骑着单车转了个弯。
*
“警长,出事了!”
第67章 4.2我在悬疑文拆CP
这个一个常年会下雨的世界。
席灯躺在睡椅上,半阖着眼,心里在想这次的委托者的事情。
这次的委托者是一个有着后天心脏病的青年,他和其他委托者不同。他提了两个愿望。
一个是勾引一个人上床。
二则是……
席灯缓缓睁开眼,他听见了脚步声。
“席先生,又见面了。”
又是那几位警察。
席灯微顺了下衣摆,站起来,“几位警官这次来是?”
“我们想恐怕要再请席先生去警察局一趟了。”
*
阴雨绵绵的天气,即使打着伞肩膀也会被飘雨打湿。席灯上车时,又对上那个年轻警官的眼睛。
好像是叫安德鲁。
“你还记得我吧?”年轻警官不像自己的上司一样严肃,反而有几分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警帽也不好好戴,微微遮住一只眼睛。
“安德鲁,闭上你的臭嘴巴!”
前面立刻传来了呵斥声。
安德鲁对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着席灯做了个口型。席灯没有猜那是什么意思,直接上了车。
在车上,席灯问了个问题。
“请问,这次也是因为上次的案子吗?”
坐在副驾驶的卡特从后视镜看着席灯,灰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是,也不是。”
席灯听完答案,便再次安静了下来。他的双手随意地搭在腿上。旁边坐的是安德鲁,安德鲁没事情做便盯着席灯的手看。
那双手很修长,皮肤白却隐隐透着青色,右手食指侧边有个细小的茧子,虎口处则是有很多条细小的伤疤,疤痕已经变成白色,看样子已经有了年份了。
*
“四月二十五号四点到七点?那时候我还在睡觉。”被质问的青年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
卡特盯着他,随后拿出一张照片,放到青年面前,“这个人见过吗?”
照片上是一个正在微笑的少年,是张证件照。
“好像有点印象。”
“嗯?”
“好像是每天给我送鲜奶的男孩子,有几次我熬夜的时候,看到他过。”
“每天都订了鲜奶?”
“嗯。”
“为什么熬夜?你的身体应该不适合熬夜的。”卡特眼神锐利,他就像一个猎手一样盯着面前的人,如果对方露出一点马脚,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撕碎对方。
“熬夜看球赛,这个理由充分吗?卡特警长。”青年答。
卡特挑眉,他抬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似乎觉得眼前的人有几分无从下手。
这个送奶工安迪跟前面几个人不同是,他没有隔一个月,但他却像前面三个女性一样莫名其妙地失踪,虽然不确定是否受害,但五个受害者却都跟眼前这个木偶店老板有瓜葛。
安迪的女朋友简在知道安迪失踪后,哭得很伤心,并提到一件事,这才让他们再次将这个老板带来。
“早知道就不要他那么努力地工作了,其实那个木偶买不买都无所谓的。”
又是木偶。
眼前的木偶店老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诡异。
但问题是这个木偶店老板在四月二十五号清晨时的确没有作案时间,他派了同事在他的公寓外监控。
五个受害者。
前三个和最后一个都是莫名失踪,只有第四个是有尸体。
前四个都是每个月的十号失踪,唯独最后一个不是。如果是同一个凶手做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卡特眉头一拧,开始打量眼前的人。青年依旧穿着唐装,只不过这次换成了暗红色,柔顺的黑发贴在额头,再配上他的圆框眼镜,怎么看都是一个良好公民。
卡特不得不换个角度思考,五个受害者基本上没有任何关键,唯独是都跟这个木偶店老板扯上关系,如果凶手不是这个老板,那么……
“最近有被奇怪的人跟踪吗?或者接到奇怪的电话?”
青年听到这话,手指尖微微一动,缓慢地摇摇头。
卡特盯着青年的手指,眼里闪过其他情绪。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安德鲁立刻站起来,他走到门口,把门打开,“谁啊,不知道这样在……嗯,白,你现在怎么来了?”
“昨晚落了点东西,找卡特要钥匙。”
卡特听见外面的声音,便也站了起来,“你什么落在里面了,还要找我要钥匙,你自己的钥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