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冷艳逼人(241)
余下的自有沈棠等人来解决,沈清宵放心,只是快得让江何根本反应不过来。他只记得自己的手一直被沈清宵握得很紧,像是怕他会在半路上丢了似的,手心上一片潮湿,江何也说不清是他紧张得出了汗还是沈清宵的汗水,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却无果。
沈清宵低声说回去时,江何如临大赦,暗暗长出口气。对这场喜宴,他唯一的印象就是当他和沈清宵出现在宴会上时众人忽然鸦雀无声,随后沈清宵开口说些什么,众人才回了神。
等二人出去一趟再回来,重华殿里已快速布置上一片大红。
满目喜庆太过耀眼鲜艳,江何都快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这种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不过沈清宵还是设下了结界,牵着还在失神的江何坐下,抬手倒了两杯酒水,执起酒杯送到江何面前。
江何愣愣看着桌上正燃烧的龙凤烛,不可思议道:“这么简单就算成亲了?不需要再干点什么?”
沈清宵面色仍有些不自然,他的紧张显然不是来源于喜宴,他道:“在魔道,那些礼节都不重要。”
江何眨巴眼睛,仰起头看向他:“那什么才重要?”
“自然是洞房花烛夜。”沈清宵说的非常自然,将手中盛满酒水的酒杯送到江何手里,“交杯酒。”
江何接过酒杯,脸上仍有些茫然,“已经洞房过了吧。”
“不算,今日才是真正的洞房。”沈清宵理直气壮道,他牵着江何起身,挑起眉梢朝他举起酒杯示意。
今日大婚,沈清宵也难得穿了一身大红,金冠束发红袍加身,眉宇间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张扬,凤眸中光芒绚烂,愈发的俊美逼人。
江何心跳竟也快了一拍,一时忘了跟他争辩,与他手臂纠缠饮下这杯交杯酒。他不太喜欢酒的味道,因为味道苦涩且辣,不过也并不抗拒,尤其这杯酒还是他们成亲当日的交杯酒。
不料酒刚入口,江何只觉下巴被两只细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一抬头,就被沈清宵轻柔地堵住了唇舌。他讶异过后张开双唇,醇香的酒液被渡入口中,入喉辛辣却甘美。沈清宵眸色一暗,一改先前的温柔,近乎凶狠般掠夺起酒液。
浅绯色的酒液划过下颌,纤长秀美的脖颈,精细白皙的锁骨,最终消失在殷红如血的衣襟下,没了踪影。龙凤烛火光绰约,映得满室旖旎风光。
二人分开时,江何嘴角还遗漏了一滴酒水,他舔了下吸溜回去,颇为豪爽。沈清宵有些无奈,按住他的手又亲了回去,再分开后二人呼吸都有些不稳。
“该洞房了。”沈清宵哑声道。他看着江何湿润泛红的唇瓣,眸中光芒越发炽热,又有几分恼火。不为别的,只是看他穿上这一身红衣后美得如此惊心动魄,他便想起适才到宴会时那些人见到江何出现时的目光。
若非今日是大喜之日,不宜见血,沈清宵当时甚至都想摘下那些人的眼珠子。同时又对江何有些迁怒。他长成什么自己不知道吗,适才在喜宴上一露面,不知扰乱了多少人的心神,让他越来越没把握自己能抓住他。
沈清宵开始想,若是能将江何困在他身边就好了。
但这个念头一出就被沈清宵否决了,他的理智并没有被偏执与妒火取代。他还是很宠着江何的。
江何浑然不觉,却对洞房有些抗拒,“我有些饿了。”
沈清宵大手按在他后腰上,轻轻一带将人拉进怀里,满脸的严肃,“洞房之后再吃,你没那么饿。”
我饿不饿你比我还清楚吗……江何心里苦逼极了。好吧,他承认饿确实只是一个借口,他确实不用着急吃饭,但是他还是不太肯做。于是他用星星眼看着沈清宵,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试图以此博取他的同情心。
结果起到了反作用,他显然忘了自己的紫眸就像钩子一样惑人,也忘了情人眼里出西施。
沈清宵被那略带几分轻挑的一眨眼勾得呼吸一滞,索性一把抱起人回到床边,但床上还放了许多花生桂圆红枣之类喜庆的东西,还是沈棠特意给放的,江何若是就这样躺下去了,指不定要埋怨硌得疼,推脱这推脱那的不肯做。沈清宵难得露出急切的神色,索性一挥袖用灵力震落一地的花生桂圆,才将人放到柔软的大红床褥上。
殿中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眼看着那些花生落地,同时躺在了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喜被上,就算江何知道今日大喜,换成鸳鸯喜被也很正常,但看到时还是嘴角抽搐了下。
沈清宵可管不了那么多,虚压在他身上认真道:“今日可以开始神魂双修了,顺道缔结婚契,我想同你结下天契,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
江何今日一整天都是迷迷糊糊的,到了此刻才稍微清醒一些。见沈清宵眼带祈求的跟他说着要结婚契时,想来还是怕他会再抛下他离开,心里难安。虽然他平时表现得明明那么独断,每每到了这种重大决定的时刻,他还是会先过问江何的意见后再做出决定。
江何又好笑又动容,“你说了算。”他已经选了沈清宵,那就是沈清宵了,绝对不会有任何变化。
沈清宵凤眸中迸射出惊人的光芒,难掩喜色,仿佛得到了特赦,还暗暗松了口气,可见他今日所紧张的,忧虑的都是这一刻。不过他还是很矜持的,隐忍着满腔激动镇定点头。
“好。”
今日他们的大婚,无非是昭告天下江何已是他的人,也是让沈清宵心安。这个仪式代表了从此以后他和江何便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他早已梦寐以求。如今无人打扰,不管天色还早,他现在就要迫不及待地开始洞房了。
喜服原本是沈清宵帮他换上的,此刻又被他一层层剥开,江何觉得自己跟粽子似的,最后光秃秃的完全被剥出来时,他有种将被人吃掉的错觉。
江何也不甘示弱地扒拉起来沈清宵的衣服,不过他的手脚明显没有沈清宵利索,等沈清宵耗尽耐心时,他只是把他身上的喜服弄得乱糟糟的而已。沈清宵亲昵地亲了亲他唇角,并未急切地进入主题,他那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落到了雪白柔腻的肌肤上。
江何不太肯做这种事,总是跟他埋怨疼,于是沈清宵面上冷脸斥责,私底下也隐晦地问过沈凉,最后得到了一些书。他趁江何没留意看了书,顺带学习一下,打算在今日实践上。
谁知他刚照本宣科,江何忽然浑身一抖,大笑出声,然后翻滚起来,原本好好的气氛一下被他破坏了。
沈清宵黑了脸,很快想明白原因,“怎么全身都是痒痒肉。”
江何笑得喘息连连,眼角也湿润了,他牢牢按住沈清宵覆在胸膛的手,也是毫无办法,“哈哈哈我不知道,就是痒……你别管了,不碰就是了。”
沈清宵心底一股火气上涌,咬牙道:“怎么可能不碰。”
他都做了那么久功课了!
江何一脸无辜地回应,“我真的不知道,啊,哈哈哈……”
说着话时沈清宵又不死心地捏了一把,江何又笑得浑身颤抖小腹抽疼,根本停不下来。沈清宵面色阴沉,只好舍下了这些东西,原本还特意下了功夫,结果这样对江何根本无用,他心里果断的决定回头要烧掉那些书。
在洞房时,道侣笑得如此放肆,沈清宵觉得自己仿佛被嘲笑了。他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见江何抱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他还是没有办法忍下去,脸色越来越黑。
还好江何不过多时就笑停了,轻咳一声道:“没事了,你来吧。”
沈清宵微眯起凤眸,二指捏着他的脸威胁:“以后在床上不许笑。”
“为什么呀?”江何还在笑,但没有笑出声,他笑得红了脸,眼睛蒙上一层湿润而绚烂的水光。浑身都是痒痒肉他能怎么办,沈清宵真是不讲道理。江何提议道:“除非你不碰我。”
沈清宵的好心情都被他消磨殆尽了,咬牙道:“不可能。”
江何知道他在床上脸皮薄,再笑下去恐怕他真的要生气,他便不敢再笑了,只在心底摸摸腹诽别以为他没看到沈清宵在偷看春宫图。不过江何显然还记得自己的反攻大业,在沈清宵故作一脸凶恶地亲下来时他侧脸避开了,捧着他的脸讨好地笑着跟他商量。
“今天让我在上面可以吗?”
“你还贼心不死?”沈清宵皱了皱眉,神色复杂地看着江何,不过转念一想,他竟然真的点了头。
江何两眼生光,“真的吗?”
沈清宵看着他,别有深意道:“可以,(晋江不让写但不改就不解锁)。”
……
江何觉得如果不是他幻听了,那沈清宵一定是拿错剧本了,居然跟他玩这种文字游戏?就知道他不可能会答应。江何严肃道:“我不……唔!”
不等他说完,沈清宵便强势地按着他肩膀堵住他的嘴,手也无声无息地摸到什么地方。(这里也不让写就很烦),江何浑身一颤,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于是江何退而求次,红着脸推开他说:“我要趴着。”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灼热,江何有些不好意思。
“不行。”沈清宵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面色又是一冷,“你上回也说要趴着,结果是借机让我看不到你的脸,提前叫系统屏蔽了触感,让我一个人费力耕耘,你觉得我还会上当吗?而且你上回还表现得特别诡异。”
“哪有那么夸张……明明是你嫌我一直不肯叫的……”因为确有其事,几天前刚发生的,不过江何到底是心虚,急忙为自己辩解,“而且我都说了**疼还没好,你非要继续,我只能让系统屏蔽感觉了,不然我还能怎么办……”
江何说着声音越来越弱,因为沈清宵看着他冷冷笑了,“所以你就看着我自己做,还偷偷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