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离婚[穿书](62)

　　姜秋老脸一红，用那条手帕擦了擦鼻子，仔细叠好放进自己口袋里：“林言家前面不远就是地铁口，吹风的时间并不长，要不是今天弄直播，我能赶在太阳下山前回家的。”
　　齐先生假装自己没看过直播，反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姜秋一眼，目光在他的脖子上转悠的时间特别长：“今天穿的是绿色的毛衣啊……你们做了几个小时的直播，没出什么意外吧？”
　　“直播事故”这个词汇冷不丁地跳进了姜秋的脑海里，他看着齐修泽仿佛什么也不知情，只是随口提了一下的样子，又联想到那个“绿”字，姜秋难免就想到了弹幕上的拉郎配。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没有啊……什么意外都没有，直播很顺利，我都没入镜，都是林言一个人搞定的。”姜秋的眼神不住往外瞟，这一看就是心虚的表现。
　　他是真不会演戏。
　　齐先生在心里暗笑，面上还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他牵着姜秋的手说：“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就林言那种软弱的性格，肯定是有你在旁边出主意，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应付得过来。”
　　林言一般直播就开一两个小时，时间长了他怕hold不住场面，又要画画，又要跟粉丝互动，他又是个有点笨拙的人，不太擅长人际交往。平时他也就直播一下画画，自言自语半天，偶尔看见打赏，就把对方的名字念一念。
　　这次直播时间拉长，有一多半的时间都用来给姜秋打广告了。
　　姜秋轻咳道：“也……也没说什么，我只是帮他分担了一点跟观众互动的任务而已。”
　　尽管互动到最后，演变成了现场拍卖，姜秋索性让林言把他积压着卖不动的画都找出来，直接给拍掉了。
　　到后来，林言不光把要送给姜秋的那几幅画给打包起来，还说拍卖画的钱也要给他一半，要不是有姜秋的好口才，那些作品还不一定能卖出那么高的价格。
　　这批画都是林言的练习之作，他那时刚换了新的绘画工具，还在找手感，对自己的作品总不大满意。不过在姜秋这种外行人看来，已经足够好看了，他对技巧是一窍不通，觉得画作只要合眼缘就好，瑕疵什么的都在其次。
　　而他这个观点倒是得到了不少直播间观众们的认同。
　　不过这话落在齐先生这里，就有了不同的意味：“小秋……你是不是也觉得林言的画好看，怪我上次把它挂错了地方？”
　　“啊？”姜秋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觉得上次那幅画挂在走廊里挺合适的，都是道路嘛，挺应景的……”只不过那是通往厕所门口的“路”。
　　“是吗？”齐修泽还有点怀疑地看着他，眼帘微垂，目光落寞，“我没有什么艺术鉴赏的细胞，会不会让你觉得很无趣？”
　　“不会不会，我觉得你这样就挺好的。”
　　姜秋为了安慰失落的老攻，又因为前面的直播到底是有点心虚，只好换着法子哄他，然后不知不觉就答应了许多不平等条约。
　　等到他像烙饼似的在床上被翻来覆去，解锁了奇怪的姿势时，姜秋的嗓子已经哑到说不出话来，连脑袋都是一片混沌了。
　　混沌中，他听见齐先生用赞美的语气说道：“这个动作也挺有艺术感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想把枕头当成板砖砸在你的脑袋上——姜秋无力地垂着胳膊，在心里忿忿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齐先生：一觉醒来，我的艺术鉴赏能力变高了。
　　姜秋：……我找找，离婚协议书放在哪里来着？


第58章
　　日子一天天的过，马上就要到圣诞和元旦，离农历新年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姜秋的健身房也在有条不紊地筹备着，过不了几天就能开张，目前装修完毕，正在进行试运营，顺便给员工们统一培训。
　　一切都逐渐走上正轨，跟齐先生之间的相处也很有爱。两个人心意相通又是新婚夫夫，经常为爱鼓掌到大半夜，或者上演非洲大草原上紧张刺激的掠食过程。
　　姜秋趴在枕头上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地纠正齐先生：“不是非洲大草原……非洲没有老虎的……”
　　齐老虎咬着他的耳朵，从善如流地说：“那就换成热带雨林里的大老虎，反正雨林里也是有兔子的。”
　　姜秋已经无力跟他争辩，为什么他一定就要是兔子。
　　作为被吃的那一个，他强烈要求给自己换个设定，什么梅花鹿、羚羊哪怕是水牛他都觉得比兔子要威武多了，而且前者跑得快，后者力气大。
　　齐先生点点头：“那好吧，换成肉多的设定也不错。”他捏了捏姜秋在冬季里养出来的那点膘，比起刚开始瘦得不像话，只有一身硌手的骨头的手感要好得多了。“斑马怎么样？我觉得这个形象也挺适合你的……”
　　“还是兔子吧，兔子就挺好的。”姜秋在心里默默流泪，皮皮，我对不起你。
　　这只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斑马，大概永远也不知道，它在齐先生的眼中唯一的优点就是肉多，膘肥体壮好下口。
　　不过除了在床上交流感情的时间外，其余时候姜秋还是挺忙的。试运营期间也不是一帆风顺，之前他只需要在家里跟胡经理沟通，现在却几乎每天都要去健身房。
　　这天姜秋吃完早饭就到了店里，刚进门，就看见胡经理哭丧着脸走过来：“姜总，您可算是来了！”
　　姜秋一见他的表情就觉得事情不对，又见店里本该开门的，现在却还没挂上营业的牌子，员工们都坐在休息区忐忑地朝他这边看。姜秋沉下脸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先别急，慢慢说。”
　　胡经理唉声叹气地把一大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原来这天是消防部门例行检查的时间，他们新店开张，刚批下来各种执照和许可证，本来就有复检的。因为之前有胡经理盯着，每个细节都做得挺好，所以什么证件办下来的速度都很快，有关部门对他们的印象也不错，这回来检查，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他们的消防通道却在一夜之间被堵得满满当当的。
　　胡经理已经在第一时间带着员工把那些杂物都清了出来，堆在自家店里。他领着姜秋去看一眼，那些快递箱、集装箱里装的全是废旧物品，也不知道是不是随便从哪个垃圾场里拉过来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可恶！居然赶在要检查的时候把东西堆在消防通道里！其余还有一些小破坏，不过都不难处理，就是这个……”
　　就是这些破箱子，让有关部门对他们有意见了。
　　姜秋皱了皱眉：“调查监控了吗？”
　　“查了，但是对方太狡猾，挡住了脸，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胡经理气得咬牙，“而且他们还偷了我们店里的马甲，穿着马甲连夜搬运这些箱子，就算我们说不是自家的员工干的，也洗不清白。”
　　虽然将过道清理之后，这次检查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但谁也不确定明天、后天、大后天，那些王八羔子还会不会出现。
　　“请几个保安，24小时轮班守在前后门吧。”姜秋叹了口气说。
　　“这件事我已经在办了，只是……”胡经理犹犹豫豫地打开网页，给姜秋看了一篇今天早上新鲜出炉的地方报导。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是报导中不过一两百字的内容却都指向姜秋的健身房，没有做好消防安全措施，恐怕出事的时候客人根本来不及逃生，大力谴责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还呼吁有关部门加大监督审查力度，绝不能让奸商害人云云。
　　“这才刚检查完，新闻报导就出现了，肯定是有备而来的！”胡经理一脸忿恨，“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恶心人，专门跟咱们过不去。”
　　“先去问问是不是竞争对手做的，我记得在开店之前，已经跟另外一家‘健力美’打过招呼了。再帮我查查写这篇报导的记者，给他发一封律师函，告他诽谤罪。”
　　姜秋有条不紊地布置接下来的工作，也不忘安慰自家员工：“老胡，这两天你辛苦一下，回头等到店里正式开张，我就给你放带薪假。”
　　胡经理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感激道：“谢谢老板！”
　　姜秋这头跟胡经理交代完，又去休息区找了几个身强体壮的把那些箱子处理掉，安抚剩下的员工们的情绪。
　　没过多久，胡经理就回来了：“‘健力美’的老总说了，事情不是他们做的，那篇报导他们也是才看见，都气死了！两家店在同一条街上，他们也受到了牵连。”
　　姜秋心想果然如此。他就知道，哪怕是竞争对手，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来。
　　姜秋也想过，会不会是姜氏或者齐氏的对手干的，但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一家健身房而已，别说姜秋在开店的时候从来没有打着自己的背景旗号，就算真的借用了他们的名号，即便这家店倒闭，对两家的股价也没什么影响。
　　想来想去，姜秋只好猜测，干出这件事的人，是看自己不顺眼了。
　　姜秋自认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原主那么老实内向的性子，更不可能去招惹谁，唯一一个有能力对付他的，就是易子坤。然而姜秋有林言在背后“撑腰”，易子坤要是想对付自己，这辈子也别想跟林言好了。
　　更何况，易子坤虽然看他不顺眼，也不会跟齐修泽闹掰，两家公司之间还有合作的。
　　思来想去，还是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姜秋索性趁这个机会跟“健力美”的老板拉好关系，亲自打了个电话过去安慰对方，同仇敌忾的把那个搞事的记者和背后的人都骂了一顿。
　　那边的老板也是个直脾气，因为跟姜秋一起抱怨，对他还真的生出了几分好感，觉得姜秋挺对自己的脾气，还说一定会帮他一起把那个搅屎棍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