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退婚的娇弱omega(76)
苏野就是他的解药。
怀里的少年不舒服地动了动,虞贺克制地抬起头,少年哼哼了两下,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靠在虞贺的肩头沉沉睡去。
在冰冷的重症ICU前,两个少年盖着同一张被子,互相依偎着,画面缱绻而温馨。
第二天,苏母过来就看见这个画面,觉得好笑又心疼,默默没有打扰。
直到苏野睡醒,一掌把虞贺拍开,后者吃疼捂着胳膊闷哼。
苏野这才彻底清醒,“你不是回家去了吗?”原来昨天不是在做梦,那梦里的那个吻……
他拉着虞贺的衣领质问,“是不是你昨天晚上偷亲我?”
“噗嗤。”苏母没忍住在旁边笑出来,苏野转头看见人后脸红了,“妈,我们……”
“没事,你们继续,我去找医生问点事。”
待苏母走之后,苏野没来得及说什么,虞贺的电话就响起来,他掐断后。
跟着苏野的电话就响起来,来电是阮班。
阮班:“虞贺在不在?”
苏野愣了下,“他在我旁边。”
阮班:“让他回学校,他没有再请假的理由了。”她压低声音,“现在临高考特殊时期,查的严,别让我难做。”
苏野看了眼虞贺,“好的老师,我现在就让他回去。”
阮班挂完电话,随便给虞爸爸回个电话。
两人在交谈之间,对方很敏锐抓到她话中的关键词,“苏野?”
阮班:“对,是虞贺的同学。”
虞恪忠不动声色地挂断电话,令人去查这个所谓的同学。
在苏野的三催四劝下,这位虞大爷终于舍得走。
在医院门口,他晃手机,“记得啊。”
“早就记得了,快捷拨号1是我男朋友。”苏野朝他摆手,“回去好好学,帮我把李越的那道题给教了。”
虞贺回到学校。
中午李越过来问之前那道题。
虞贺:“问别的吧,这题等他回来教你。”
李越噢了声,“小苏他怎么了。”
“有时间关心别人,先关心一下自己吧。”虞贺手上哗啦啦地翻动,“这后面都是空白的,你还不做?”
让李越做题,就跟强按牛喝水,没做完两题又开始嚷嚷,“我困了,下次再写。”
虞贺桌子下面给他一脚,“起来。”
李越嚎,“疼的啊祖宗,我写还不行吗?”
虞贺没空再搭理他,铺开卷子认真地开始刷题,他眉眼专注,仿佛外面所有的干扰都和他无关。
他想要变得优秀。
不是虞家的虞贺,是虞贺。
医院里的苏父醒了。
医生观察后同意转到单人病房,只不过还要插着各种补液和营养针。
苏义山觉得自己沉沉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看见苏野,第一反应是,“你……你怎么来了……”
语气很虚弱,但情况比预想的好。
苏义山扭头看苏母,“你……你通知他做什么?就……就要高考了……会影响他的……”
苏野:“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高考?”
苏义山闭上眼睛,休息后才说,“我们什么都给不了你,不能把你的努力全都毁了。”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他不想回应,“您先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
苏野在医院外的草地,独自坐在树下的木椅上,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很早就观察到苏父对他是打从心底的好,而且拿到那份保送协议,苏父苏母的脸上的快乐比这面前的阳光还热。
他踢走面前的石头,站起身,用手指挡住过分明亮的阳光。
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拒绝保送,是他太自私了吗。
席氏门口
“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穿着制服的警察摆手,“太客气了,调查案件本来就是我们分内指责。转告席总,只要一有进展,我们第一时间会给通知。”
温秘书礼貌地笑,“慢走。”
这是她送走的第三批警察了。
自从昨天席总回来后,自古商政不分家,更何况是席氏这种大企业,地方给予的重视和上级的压力之下。
事情的来龙去脉,有大概的眉目了。
温秘书重新回到总办室,席妄从办公室里出来,“我去一趟医院,你留在这,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温秘书应下。
其实她没敢提的是,刚才的警官在闲聊中说,这件事可能和肖家有点牵连,不过还没有明确的证据。
医院里
苏野刚从外面打好热水,在病房门口看见席妄,他表情冷下来,“你在这干嘛?”
“找你。”
“不需要,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他伸手开门,席妄箍住他的手腕,“这事还没查清。”
苏野一愣,“你什么意思。”
席妄眼中带血丝,“这不是意外,这是场预谋。”
苏野挣开他的约束,“既然事情没查清楚,你怎么知道是预谋?”
“直觉。”
苏野笑了声,上前拉住男人的领带,拽到面前,“这话你自己听了也觉得好笑吧?”
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
席妄沉默,目光有些贪婪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但渐渐蹙紧眉头,眼中的温度骤降,“是谁的临标?”
话里粹了冰,又冷又渗人。
第081章 无关能力
“关你什么事?”
苏野推开他,“麻烦下次来的时候,带齐你的证据,席总。”
他眉眼中真切的冰冷刺痛人心,冷得席妄不能适应。
但无论他有没有适应,苏野都已经撇下他,毫不留情地转头进了病房。
苏父躺在床上,把头扭过来点,“小野,是谁在外面?”
苏野拿着水杯在床边坐下,“陌生人问路。”
病房外的席妄手一点点收紧,手臂上的青筋突出得令人心惊,黑沉的眸子里冷得滴水。
他走出医院,对司机吩咐,“去警局。”
警局上下忙碌,来往警员时不时瞥眼坐在会客室的男人。
刑警队长放杯水在席妄的面前,“席总,您亲自过来也没用的。”
席妄面容冷峻,“你们要的资料和交易记录我全都提交,还有什么需要你们尽管提,只要能把事情查清楚。”
刑警队长叹口气,“不是这个问题。”
席妄:“有话直说。”
“按照正常来讲,这个案件到不了刑事犯罪,最多算次工地意外,”
刑警队长笑笑,“但由于您的缘故,我们才出这么多警力去调查。”
“造成脚架不稳的这名建筑工人,我们已经把人扣在局里,但他咬定是意外,法院最多能判个过失致人重伤,积极赔偿后缓刑的可能性很大。”
刑警队长叹道,“判不重的。”
“您让重点查的肖家,确实和雇佣这名工人有过银行转账记录,”
拿出账单,“但都是用公司名义进行,并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是肖家指使的。”
所以,
即使肖家有不对劲,从关键证据缺失的角度来讲,并不能立罪。
席妄沉默了会儿,他抬起头,“能见见那工人吗?”
刑警队长愣了下,显然没想到他居然会提这个要求,“可以,我得去要个书面批准。”
他说完走出去。
席妄拿起手机,“帮我准备些东西,现在就送到市刑警局。”
坐在审讯室的单独关押的工人忐忑不安。
无论是谁来,他都按照肖总的吩咐,咬定是场意外。
连番的审问已经让他精疲力尽,直至门开后,走进来个明显不是警察的男人。
浑身上下透漏矜贵的气质。
工人在心底咒骂一声。
就是这种有钱人,不用付出任何的艰难就能坐在办公室享乐享福,而他们拼死拼活的工作,却只能遭人白眼。
席妄在他面前坐下,“肖家给你多少钱?”
这名肤色黝黑的工人眼神闪烁,“你乱讲什么?”
心里的阵脚慌乱,他怎么会知道……
“是不是乱讲,你自己清楚。”
席妄甩过去一张照片,“看看吧。”
工人用手掀起照片,怨恨疲惫的眼神瞬间亮起来,然后闪过忧伤。
虽然他尽力掩饰,但还是被席妄捕捉到。
“这是你的女儿吧,在今年查出白血病,肖家许诺给你大笔的钱用来治疗。”
这冰锥的话刺进他的心里,“你在乱讲什么?你不是警察,你凭什么在这里,警察呢?!”
席妄冰冷又渗人的盯着眼前的人,“知道那家医院是谁开的吗?”
这句话像把暗处的剑,一刀捅进他的心里,工人颤抖着,“你,你想做什么?”
席妄冷笑,“这全要取决于你的表现。”
工人顿觉眼前一黑,没想到惹上个更加可怖的大佬,他认命地低下头,“我说,我全说,只要别停我女儿的治疗,我什么都说。”
席妄站起来,一言不发走出去。
工人焦虑地扣着手指,视线落在照片里笑容灿烂的小女孩。
他知道一切都要看他的表现。
做完笔录的刑警队长从审讯室出来,“全交代了,我这就派人把那个姓肖的逮过来。”
他喜气洋洋地望向对面,“席总,还是你厉害啊。”
席妄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轻松,眼眸里全是冷肃,看得人心惊。
“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