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御灵师(16)

　　孟宁摇摇头，他大多时间都在炼器，也没见到几个人。
　　辛姚突然想到，前段时间有学子反应在孟宁的屋顶上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影。她本想问，但是她突然意识到不好，于是及时打住。
　　“辛姨，这个给你！”孟宁从随身空间里摸出一个发钗，这个法器是特意炼制给辛姚的。他本来还想托人将发钗送出，没想正巧就碰到了。辛姚一愣，神色有点不明，不过她到底还是接过发钗，然后笑着收下。
　　等辛姚走远，孟宁才一脸懵逼地想起来，辛姨过来找他说了什么事么？他怎么觉得怪怪的。
　　混元风眼睛快要冒出火来，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徒弟炼制的第一件上品灵器居然不是给他的。
　　孟宁见凤青吟收下玉佩，心里一阵雀跃，至于混元风快冒火的神情，他背对着对方自然没有看见。见凤青吟将玉佩系上，孟宁这才转过身，随手摸出一颗小球：“师父！”
　　孟宁尴尬地看着混元风，他实在不知道该给混元风做个什么小物件，这才随手做成一个球状的石头。混元风还是拿起小球，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愤愤地试着吸收，石头里的灵气果然很充足，他只是轻轻一碰，石头的灵气灌顶般朝他而来。混元风突然觉得不对：“你这个石头里吸收的是何种灵气？”
　　他吸收灵气几乎是一气呵成，和其他储存灵气的法器略有不同。
　　孟宁想了想：“都吸收，没有指定哪种灵气。”
　　混元风睁大了眼，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他的小徒弟，显然并不知道他完成了怎样复杂的操作。
　　空气中的灵气，混合中各种灵气，火灵气，水灵气，木灵气，金灵气，土灵气。御灵师吸收灵气的时候，只会吸收单一的灵气。存储灵气的法器也有，也只能吸收单一灵气，在大部分炼器师看来，要把灵气分开最为困难。但是这块石头却吸收所有的灵气，更不需要把灵气分开来，而是把五种属性的灵气直接转化为无属性的灵气。等御灵师吸收时，在将里面的灵气转化成自身需要的那种。
　　混元风将此中利害说了一遍，又感叹道：“其实也并不是没有人想过，将五种灵气转化成一种，只是没有成功！”
　　刚回来的秦逸只听了一半，他惊讶看着混元风手里的石头，然后想起上次说得嫌弃话，仍旧嘴硬道：“这件法器是不错，就是长得太丑了！”
　　孟宁伸出去的手愣在半空，他停了片刻，伸回手：“嫌丑，那就不给你了！”
　　秦逸哇哇大叫起来：“别啊，我不嫌弃了，给我吧！”
　　秦逸有很多法器，但是这么稀奇的属性还是头一回见，难免新奇。孟宁已经准备将石头放回随身空间，秦逸一个眼疾手快抓着孟宁的手，扭着要石头。孟宁无法，食指轻轻一弹，他将石头一抛，好在秦逸一个转身，稳稳地接住。
　　凤青吟和混元风窃窃私语了半天，问孟宁：“你怎么把所有的灵气转化成一种的？”
　　他的声音很轻，平白多出一份沧桑。
　　孟宁不明所以：“我运用了一套法则，这套法则能将所有的灵气转成无属性的灵气……”
　　孟宁一口气将法则的内容说完，只见凤青吟的脸色变得难看，这是孟宁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如此异样的神色。直到对方转身消失在眼前，孟宁才看向混元风，呐呐道：“师父……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混元风看向孟宁，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摆摆手：“没有，不关你的事！”
　　孟宁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一阵怅然。

　　胁迫

　　那天，凤青吟没有再出现，孟宁想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对方当时的神色。那种混合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滔天恨意，那种不甘心的怨念，时常出现里孟宁的脑海里。
　　孟宁回过神，他怎么又想起那天的场景？他低下头，手里的聚灵草叶子已经被他扯成了两半。孟宁一阵心疼，小心翼翼地将叶子合拢，可是这叶子一旦被分成两半，聚灵效果只得折半。
　　赵衡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没有注意到孟宁一脸的失落。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好消息告诉孟宁：“孟宁，学院交流会终于有白晶了。”
　　白晶是很稀有的炼器材料，更是飞行法器的必备材料。孟宁想炼制飞行法器很久了，苦于一直没有白晶。他三番五次让赵衡打听，这会终于有了消息。听到有白晶，孟宁一喜，马上忘了刚刚被分成两半的叶子，两眼冒金光看向赵衡。
　　“走！”
　　孟宁马上停止手上的动作，恨不得马上飞到交流会上。
　　二人到时，交流会上已经挤满了人，显然都是冲着这批新材料而来。青耀学院每年会从西部运回两批材料，上次孟宁没有学分，自然没有想法。可是这次不一样，他炼制的反弹防御法器，先是在小巷子卖了几批，后面几批都卖到了交流会。这会他十足一个小土豪，想要买点白晶自然手到擒来。
　　小土豪孟宁看着白晶，双眼闪闪发亮，这些白晶真漂亮。旁边也有人在问白晶的价格，听到价钱后，顿时脸色一变，也不说买了。
　　孟宁终于围了进去：“这个白晶怎么卖？”
　　卖白晶的师姐，显然认出了一旁的赵衡：“你们要，可以给你们便宜点。不过这些你们都要么？”
　　她指了指盒子的白晶，盒子里放着的不止一块白晶，而是七八块，每块的块头都很大。说着，她又将每块的价钱报了一遍，赵衡一算，他们的学分不够，这白晶真是贵的令人咂舌。
　　孟宁想了想，买了三块，这三块能用很久。他也不贪心，不过看着学分刷得一下就只剩零头，孟宁心里突然有一种危机感。
　　他将白晶放到随身空间后，又拿出刚炼制成的百灵石，让赵衡估价。
　　赵衡接过百灵石，问：“这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不会是法器吧？”
　　赵衡哈哈大笑，他笑得直不起腰，等他笑完，直起腰，见孟宁一脸的认真。
　　他真想给嘴贱的自己一巴掌：“真的是法器？”
　　孟宁点点头。接着他又将法器的具体属性说了一遍，当听到这块石头能吸收五种灵气，甚至将灵气转化成自身属性的灵气后，赵衡深吸一口气。
　　能吸收灵气的法器不计其数，但是没有一件法器能将灵气转成自身适用的灵气。这么说吧，这件法器吸收灵气的速度是其他法器的五倍，这就意味着拥有了这件法器能五倍吸收灵气。即使在灵气充足的南部，战斗过程中，灵气大量消耗，也会出现灵气不足的情况。这件法器的出现，何止是好，简直是逆天。想象下，你用五倍回灵的速度和普通的回灵相比，简直是碾压。
　　“永不枯竭的回灵丹。”赵衡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他的震惊了。回灵丹为什么好卖，还不是因为回灵丹回灵速度远远超过自身吸收灵气的速度。
　　这些丑乎乎的石头，在赵衡眼里一下变成了闪闪发光的灵髓。没错，这些法器不卖灵珠了，他要卖灵髓。一灵髓的价值相当于一百灵珠，但是没有人会傻乎乎地把灵髓换成灵珠，灵髓里的灵气纯净度可不是灵珠能比的。
　　赵衡找了个精美的盒子将石头装起来，但是这个盒子太过精美，反而显得石头越发丑了。赵衡想了想，还是没有把石头拿出来，他现在看这些石头的目光自带美好光环。
　　孟宁回到院子，一推开门他就觉得不对。他的院子多了几个不速之客。他们手里拿着大砍刀，正架在辛姚的脖子上。
　　“辛姨？”孟宁一愣，惊呼出声。等镇定下来，他又想这群人是怎么混进学院里的？
　　一个大汉瞪了瞪辛姨，然后看向孟宁，恶狠狠道：“你是她的儿子么？不想我们害她性命就把缚灵术交出来！”
　　没人知道缚灵术在哪里，除了孟宁。孟宁想了想，从空间里掏出一本书：“缚灵术给你们，放了辛姨。”
　　别说这群歹徒了，就是辛姚都愣在原地，他们没想到孟宁这么好说话。孟宁也没多想，不就是一本书么？而且记载缚灵术的书籍是仙器，岂是这群人能拿得走的。
　　孟宁将手中的书一抛，其中一人伸手接住。他愣了愣，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拿到了缚灵术。他迫不及待翻开书查看，只是等他一翻开，脸色瞬间变成恼怒，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孟宁：“居然耍我，这本书上什么都没有！”
　　说着将书一扔，将刀更加逼近辛姚。
　　孟宁古怪地看向对方，这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字，这群人居然看不见。其中一人更是沉不住气，他觉得被羞辱了。举起刀了，就要砍过来。
　　这时屋顶突然飘下一个人来，双脚轻轻一踢，将对方踢了个狗吃屎。
　　木逍拦在孟宁前面：“公子，不用惊慌，我来对付他们。”
　　孟宁一愣，这才想起木逍来。不过孟宁又开心担心起另外一件事，外人在学院动手，势必会惊动学院大阵，木逍要是被导师发现了该怎么办？孟宁一想，又觉得不对，木逍上次在学院动手，居然没有引发学院的大阵，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他疑惑的当头，青耀学院的导师们居然姗姗来迟，带头的正是孟宁的导师吴易生。吴易生看了看孟宁，又看了看木逍，最后他将目光锁定在辛姚身上。辛姚的修为不算差，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人劫持，不过他想辛姚恐怕是有其他用意，所以没有出声。
　　孟宁看向辛姚，这会他才觉得辛姚的神色不对，从刚刚木逍出现开始，对方就一动不动地盯着木逍。
　　“木逍，”辛姚终于动了，她叫了一声。
　　孟宁正有点奇怪，辛姚怎么会知道木逍的名字？不等他想明白，辛姚颤抖着声音叫一句：“逍儿！”
　　木逍也注意到辛姚，他看向辛姚，满脸的冷漠。
　　见木逍冷漠的神色，辛姚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然后白着脸问：“逍儿，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你娘！”
　　孟宁睁大了眼，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看看辛姚，再看看木逍，仿佛想从中找出事情的真相来。这就说得通了，难怪他见辛姚神色有点奇怪，原来木逍是她儿子，他想这是怎样的一种缘分。可是木逍的神色却很古怪，他的整张脸都是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认没认出对方来。
　　木逍冷漠道：“你认错了，我娘早已经死了！”
　　这对辛姚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她的声音开始发颤，甚至有点哽咽：“你还怪我？所以不认我么？”
　　木逍确实有个娘，还是青耀学院的导师，但是他却记不得她的音容笑貌。
　　三十年前，他在他娘期待的目光中，通过了入学考试。正是那一年，楚霸天祸乱青耀学院。学院开启契灵空间时，楚霸天将黑灵混入契灵中，那一年很多人错契了黑灵，他也是其中之一。那时他很害怕，再加上被黑灵的暴虐气息侵扰，痛的死去活来，他想索性死了才好。而他娘则在一旁不咸不淡地责备了几句。甚至等他醒来，已经没了他娘的踪影。那时候他就知道他娘不要他了，他颤抖着站起来，沿着后山的一直走，黑灵暴虐的气息再次袭来，他走不动了，昏倒在路边。他想就这样死了也好。
　　可以他却没有死，等他醒来，发现睡在床上。一个俊美的男子坐在一旁，他穿着黑色的外袍，看上去平易近人,他说：“我在前面的山腰捡到你，你的灵台被黑灵侵蚀，现在还疼么？”
　　木逍现在都还记得男子当时的神情，那种感觉就像是微风拂面。他摸了摸灵台，果然不疼了，他试着运行灵气，一阵刺痛袭来，而后倒在床上。男子赶紧给他输了一阵温和的灵气，他才有力气坚持下来。
　　“最近都不要运行灵气，南部灵气充足，黑灵会不知节制的吸收灵气！”男子摸了摸药碗，确定不烫，这才扶他起来。
　　喝完药，木逍恍恍惚惚又睡着了。这些日子被黑灵的折磨地没了人形，他一沾床瞌睡就来了。醒来后，男子还在，他说：“我叫姬无垢，你呢？”
　　木逍愣了愣，这才木讷地告诉他：“我叫木逍！”
　　姬无垢点点头，他说：“契约到邪灵也不用害怕，你总会制服他们的！”
　　刚契约到黑灵的时候木逍很害怕，青耀学院的导师们甚至聚在一起讨论该怎么办？那个时候，邪灵师在灵武大陆的名声还很臭，仿佛契约到黑灵就变成十恶不赦的人，黑灵的暴虐很痛，可是那些人的异样眼光更让人心寒。
　　他看向这个男人，男人的眼神很温润，语气也很舒缓，甚至眼里疼惜的神情自然流露。那个时候的木逍，不知怎么就哭了出来，在他十几年的人生中，别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那天他们还是看着他，只是他们的眼神却变了，不是羡慕，而是怜悯。
　　之后，木逍试着和黑灵做斗争，和御灵师不同，邪灵师还能吸收第六种灵气，黑灵，吸收了黑灵的人，往往会被黑灵引诱，将内心的黑暗面扩大，所以很多邪灵师做事都随性而为。但是他们不知道的事，黑灵如果控制得当，能使自身的修行更快，甚至攻击手段也更多样化。
　　每次他痛得死去活来时，男人总是微笑着鼓励他。后来他终于战胜了黑灵，发现他原来其实并不是无药可救。再后来，他忘记了他娘，他的过往都随风飞散，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现在。
　　木逍摇摇头，从他娘抛弃他的那刻起，他就已经没了娘。
　　“你知道这些年，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么？”辛姚哽咽着，泣不成声。
　　木逍只是看着她哭，却再也找不回当年的那种期盼。那种期盼仿佛隔着一层纱，离他越来越远。
　　孟宁眼眶红红的，他不知道辛姚和木逍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辛姚一开始只是小声的哭泣，后面直接变成了恸哭。
　　木逍说：“我没有娘，她把我扔了。如果当年她能伤心成这样，又怎么会把我扔了？”
　　他的语气不悲不喜，却让辛姚一阵绝望。
　　吴易生到青耀学院不过二十几年，自然不清楚其中的内情。此时，听木逍的话，再看哭成泪人的人辛姚，也不知说什么好。有的母亲能为了孩子面对一切，自然也有母亲能狠心抛弃自己的孩子。
　　木逍转身，他说：“不要伤害孟宁。”
　　然后一闪，飞跃到屋顶消失不见。
　　辛姚‘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满脸绝望。她后悔了，当初她太害怕，所以扔下了对方。只是现在木逍于她却像陌生人，她终于没有弥补的机会。吴易生见状，干脆利落地出手，几个邪灵师反应不及，被打了个正着。几乎没有费什么力，邪灵师被制服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院子里只剩下孟宁和辛姚。孟宁上前，想要扶起辛姚，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宁宁你知道吗？我这些年没有少做对不起你的事。”辛姚凄苦一笑，她这些年的策划仿佛都是一个笑话。她笑起来，说不出的悲凉。
　　孟宁不语，愣愣地看着她发癫。
　　她说：“泾河镇那批邪灵师是我找来的，之后孟娴再也不相信我了，这也是我活该。我明知道，她活不了多久了，还老是气她。就连这次的邪灵师也是我找来的，我们只是演了一出戏，我知道姬无垢有派人照顾你，想从他那里找到缚灵术。”辛姚癫狂起来，她哈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我儿子，居然就是我儿子，这都是报应！报应！”
　　不知道她笑了多久，她还喃喃着：“这是报应！”
　　孟宁蹲下身，扶她：“辛姨！”
　　“你别过来！”辛姚猛地推他，然后眼漏精光，“我知道你恨我，要很就恨吧！”
　　她站起来，一脸的无所谓。她又抹了把脸，看向孟宁的眼光带着不屑。她转身，又变成自信，冷漠的样子。仿佛刚失魂落魄的是另一个人，她抬头望着天，突然道：“这样也好，上天惩罚的是我，不是他。”
　　然后又迈着步子，走了出去。她也没说让孟宁原谅她的话，估计是不在意吧！

　　百灵石

　　之后，孟宁从赵衡那儿听说，这群邪灵师招供说放他们进来的辛姚，导师们自然不信，让人意外的是，辛姚居然若无其事地承认了。她说，听说孟宁院子里老是有人影鬼鬼祟祟，不放心，于是就找了人来演了一出戏。
　　赵衡不解了：“有人要害你，那还能等到她来救，这个说法漏洞百出。”
　　神奇的是，徐泾和总院长居然相信了。孟宁看向赵衡，犹豫再三，坦诚道：“其实我爹是姬无垢。”
　　赵衡当时正在吃东西，听到这么一句，顿时一呛，食物便卡在喉咙咽不下了。他使劲地咳了几下，最后把眼泪都咳出来了。孟宁赶紧端了水，让他喝一口，这才将卡住食物咽下去。赵衡拍拍胸，这才好点，他看向孟宁，急切问道：“你爹真的是姬无垢？”
　　孟宁点点头，坦白道：“其实，我也是来学院之后才知道的，总院长给了我一个记忆水晶。”
　　赵衡都快要晕过去了，他捂着自己心，告诫自己不要太激动。
　　“总院长为什么有你爹的记忆水晶啊？”赵衡缓了缓，再次告诫自己不能太激动。
　　“因为我娘是孟娴，曾经是青耀学院炼丹学院的院长。”
　　赵衡到底没抗住，晕了过去。晕过去前，他的最后一个想法是，你不用说你娘曾经是炼丹学院的总院长，整个学院都知道。当初总院长可是将整个学院的历史讲得一清二楚。
　　孟宁拍了拍张衡的脸：“赵衡！赵衡！”
　　赵衡睁开眼，见孟宁一脸的着急，这才悠悠转醒。赵衡看着孟宁，他仿佛做了一个梦。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你说你爹是姬无垢，你娘是孟娴。”赵衡说。
　　孟宁笑笑：“你没做梦，这是真的。”
　　赵衡差点没挺住又晕了过去，孟宁一边扶着他，一边说：“吸气，呼气！”
　　过了片刻，赵衡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他这才看向孟宁，见孟宁点点头，他终于把所有的事情连起来。他这会觉得又有点饿了，吃了点东西，这才好点，他又问：“所以，总院长和徐泾都知道你爹是姬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