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58)
跑到半路,萧陟装作胃不舒服,由一名工作人员护送着回了别墅。
他匆匆跑进客厅,里面多了个陌生人,由总导演和一名工作人员陪着,正在客厅里边走边看。
这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穿着日常的衣服,长相也同常人无异,看不出什么仙风道骨。听见动静,这男人转头看向萧陟,一双眼睛形状看不出什么特别,但是亮得很,有种与年龄不符的童真。
凭萧陟的见识,这位是真有几把刷子的。
萧陟跑上前去,客气地同人打招呼:“大师你好。”
大师一见到萧陟,眼睛就不由睁大了些,极感兴趣地看他半晌,露出个微笑:“敝姓徐。”同时向萧陟伸出了右手,带了几分尊敬的意味。
萧陟同徐大师热情地握手,“别人都叫我Larry。”
“Larry,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一旁的导演问道。
萧陟跟导演随口聊了几句,余光看见徐大师绕着客厅转了一圈,脸色稍显凝重。
导演显然也看到了,十分紧张地询问:“大师,如何啊?真的有邪祟吗?”
徐大师没有回答,只说:“我去楼上看看。”
他走走停停,萧陟跟着导演他们走在后面,一路跟着徐大师上到三楼。
徐大师在付萧房门前停留片刻,抬手推开了门,然后问导演:“这里有人住吗?”
导演见他在付萧门口驻足,早就变了脸色,紧张地道:“有。怎么样?”
徐大师没有说话,缓步走进付萧房间,打量片刻,然后在导演眼前把门关上了。
导演跟工作人员看着关闭的门,面面相觑,却也无人敢打扰。
过了半晌,门开了,徐大师脸上带了些疲惫,对外面等候的几人略一颔首,“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经过萧陟门前时,他又顿住脚,看了一会儿就独自进了屋,跟刚才如出一辙,再开门出来时,脸上已经带了薄汗。
萧陟手指微微收紧,很担心这徐大师做的工作会影响到兰猗。
徐大师又去了露台,对导演说:“这个露台的方位不好,容易出事,最好做个结实的围栏。”
导演惊喜地连连点头:“大师您太厉害了!这个露台差点儿出过两次人命。”
徐大师听了也不觉诧异,面色平静地带着几人下了楼,然后在多个隐蔽的地方,比如壁画后、花瓶内、桌板背面之类的地方,拿貌似是混了朱砂的颜料画了辟邪的符。
萧陟在旁边静静看着,徐大师画得有模有样,极繁杂的符咒,他都熟练地一挥而就。导演看了很是欣喜,萧陟却有些担心魂魄状态的陈兰猗。
回到客厅,徐大师又极感兴趣地看了萧陟两眼,“冒昧问一句,您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萧陟把Larry本来的生日说了。
徐大师有些疑惑地小声“咦”了一声。
“我生日不好吗?”
徐大师又仔细看他两眼,“恕我直言,配合您的面相,这个生日是不好,但是……看您周身的灵光,又像是福运极厚之人。”剩下的话他没说,之前第一眼看去,他以为对方是真龙命,可是这个年代真龙哪那么容易遇见,问了生日就知道自己看错了。
萧陟显得极感兴趣的样子:“大师能看到人身周的灵光?能不能跟我细说说……”
大师似与萧陟很投缘,两人就那么站在客厅中央聊起天地玄黄。
导演看了下表,有点儿着急,再过十来分钟选手们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别墅的摄像机就要开了,他们这些外人都得回避。
他敬重徐大师,不好出言打扰,尤其这两人谈话的内容都围绕着鬼啊神啊的,让他大白天的都汗毛直竖,半天插不上话。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谈话的间隙,导演忙对萧陟说:“Larry,时间不早了,徐大师还没吃早饭。”
徐大师这才想起之前导演的嘱咐,到了时间就得离开别墅,有些遗憾地同萧陟道别。
萧陟也颇为遗憾地说,“多谢徐大师解疑,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您刚说的,每个冤魂厉鬼都有自己的相克之物,令我受益匪浅。”
徐大师朝他笑笑,语气中不自觉带了别样的尊敬:“您客气了。”
导演火急火燎地请徐大师出了别墅,没过多久,晨跑的选手们就回来了。
萧陟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Lanny”混在人群中,他紧盯着对方的脸,见对方经过一个画了咒符的花瓶时,没有露出丝毫异样,不由有些失望。
他起身进了洗手间,握着笔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心里一沉。
这徐大师确实有几把刷子,却对附了身的品夕笙无可奈何,倒把灵魂状态的兰猗赶走了。
这时早餐时间开始了,萧陟心神不宁地坐到餐桌旁,一想到兰猗在外面孤身一人,他就一点儿胃口也无。
“Larry,胃还不舒服吗?”小林关心地问道。
萧陟回过神来,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脑子里却想起陈兰猗给他写过话——以后你也要多信我。
萧陟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渐渐平稳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今天是舞蹈课,“Lanny”依然没“恢复”状态,学新动作时还摔倒了,把两个膝盖都磨破了皮。
萧陟第一个反应过来,奔过去把人扶起来,然后飞快地把练习室的急救包找出来,给“Lanny”的膝盖上药。
他动作温柔小心,“Lanny”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其他选手也都窃窃私语,说两人这是和好了。
之后“Lanny”就请假上了楼,一直到晚上回到卧室,才和萧陟碰了面。
他本有些得意,以为萧陟快忘了那个被他挤走的魂魄,屈从于外貌的表象。谁知在卧室里,对方看都不看他一眼,态度比往日更冰冷。
对比付萧对他换了个身体的恐惧,萧陟对恋人魂魄的念念不忘,令“Lanny”嫉妒得几欲发狂。,忍不住尖酸地说道:“还想着他呢?没用的,这里都察觉不到他的温度,肯定已经走了。”
闻言,萧陟终于抬起眼皮看了“Lanny”一眼:“为了那么个负心汉,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值得吗?”
“Lanny”勃然大怒:“你说谁是负心汉?”眼里又现出浓稠如黑墨的状态。
萧陟摇头,“啧啧,你还是照照镜子去吧。”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镜子被砸碎的声音。
萧陟面色平静地坐在床上,心想,果然如徐大师所说,心怀执念的厉鬼,若心魔不除,会越来越暴躁,害人之心也会越来越强烈。
第二天一早,萧陟早早起了床,强行拉着“Lanny”去跑步。
此时陈兰猗正坐在萧陟说的那个拐角处的草地上,他之前跟着萧陟回别墅探虚实,没料到徐大师身上藏了不少符,与之擦肩而过时被被伤到,还伤得不轻。他此时十分虚弱地坐着,直勾勾望着别墅的方向,已经这样看了一天一夜,深思都开始恍惚。
萧陟奔跑的身影出现时,他一时还以为是幻觉。直到对方越来越近,独属于萧陟的气场融进他的魂魄,因符咒而受的伤隐隐开始恢复,他才相信萧陟真的来了!
萧陟跑到公路的拐角处停了下来,“Lanny”和扛着摄像机的摄像师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下来。
萧陟对摄像说:“我在这儿休息会儿,你也怪累的,把摄像机放下吧。”
摄像不疑有他,关了机器放到草地上。
萧陟坐到草地上,拿出纸笔,笔在他手中轻轻摆动,“我在。”萧陟抬头朝“Lanny”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Lanny”心生警惕,直觉要不好,转身便要跑。但萧陟比他更快,飞快起身一个跨步擒住他,故技重施将人一个手刀砍晕了。
摄像师看着眼前的变故惊呼一声,萧陟笑着看向对方:“别担心,我俩经常这么闹着玩儿。”
摄像师看着软倒在地的Lanny,心想信了你的鬼话?!
萧陟蹲下将晕倒的人揽起来放到膝上,就在摄像师急得抓耳挠腮,犹豫要不要打电话上报的时候,Lanny果然醒了。
萧陟一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就知道是兰猗回来了,颇为激动地在对方唇上用力吻下去。
摄像师忙手忙脚乱地扛起摄像机,把二人久违的秀恩爱拍了进去。
Lanny很是虚弱,在萧陟的搀扶下费力地站起来,萧陟皱紧了眉头,以为是自己刚才下手重了,心疼地在他后颈轻轻抚摸。
“没事,别担心。”Lanny在他的搀扶下走了两步,又弯腰挽起裤腿,看见膝盖上的新伤,嘀咕了一句:“还给我挂彩了。”
萧陟一弯腰,直接把人横抱起来,托着腿弯的手臂抬高,低头在他受伤的膝盖上吻了吻,“回去再上一次药。”
品夕笙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终于明白昨天自己摔倒后,萧陟的焦急是为了谁。
第62章 回来
“你可算来了。”Lanny浑身无力, 两手攀上他脖子以保持平衡,倒好像撒娇一般。
萧陟一边快步往回走,一边低头问他:“怎么回事?”
Lanny无奈地笑了下,“还不是因为那位大师……你再抱紧点儿,跟你挨近了就好多了。”
他知道Lanny在阐述客观事实, 可这失了些力气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搔得他心上酥酥麻麻。
萧陟一路把Lanny抱了回去, 摄像跟到别墅门口就停了下来,他们是不被允许进入别墅的。
萧陟进门后回头看了他一眼, 倒也没做出严厉的样子, 摄像师自己心领神会, 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萧陟直接抱着Lanny回了房间, 把人小心地放到床边, 大约是因为挂念了一天一夜, 动作里带了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珍视意味。
他给Lanny膝盖又上了次药,然后站起身低头看他的后脖颈, 伸出两根手指勾住他的衣领往下拽了拽,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红肿,格外醒目。
“疼吗?”萧陟的手轻轻碰上去,声音有点儿哑。
Lanny回握住他的手, 摇了下头, “没什么,明天估计就好了。”他起初还没发现什么,等萧陟起身去放药时, Lanny突然察觉到他的异样。
萧陟已经走出两步,Lanny坐在床沿懒得动,直接喊他,“别动,转过来让我看看。”
萧陟无奈地回过身来,对上Lanny揶揄的笑容…………
萧陟在卧室“照顾”了Lanny大半天,连午饭都是端进屋吃的。虽然没拍到具体的,但是大家都猜到他们刚才干嘛去了。网络上一片欢呼雀跃,庆祝DoLa组合和好。
有细心的网友留言,说Larry虽然一直很绅士,闹别扭期间对Lanny也很照顾,但是眼神骗不了人,前两天眼里藏着冰,和好以后看Larry的眼神都溢着蜜。
Lanny倚在床头玩手机,突然侧身在萧陟眼睫上轻轻舔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哪儿有蜜?不甜啊。”
萧陟一愣,看了他手机一眼,明白了,下床看了看带回来的午饭,在嘴唇上沾了点儿果酱,然后凑到Lanny跟前,“你再尝尝这儿。”
Lanny笑着跟他结了个甜滋滋的吻,抬手揽住他脖子往下压了压,在他耳边小声问道:“这么会秀,积分又涨了吧?”